01
第一次谈到梦想,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
那天,语文老师让我们分享自己长大以后想干什么,我说,“我想成为一名宇航员。”
后来,我还写过一篇名为《火星之旅》的小说,原稿早已在时间的颠簸中丢失,但其中的故事情节却仍历历在目。

2030年,国家航天局捕捉到“勇者号”火星探测仪传回地球的一条讯息,发现火星存在生命活动的轨迹,便决定启用火星探测载人航天飞船前往考察。
我以一名宇航员的身份成功登陆火星,并在地下五千千米处发现火星人的生命体征。他们具有领先于地球数百年的科学技术,拥有数十亿年的星球历史文化,却极少与其他星球发生联系。火星表层被他们以特殊材料伪装,外星探测仪很难探寻到他们现实世界的信号。
在一个月的科学考察中,我不仅给火星人介绍了地球,送给他们地球的礼物,还请示国家主席与他们的政府首脑签订了友好盟约,之后便安然返回了地球。
这个故事,是我第一次在白纸上写下那么多文字的见证,也是我第一个小小梦想的出发点。现在想来,这个梦想不可能也不会实现,但却是我那时晚上做梦想起都会狂笑半天的东西。
年少的我,就为了那么一个放肆而幼稚的梦想,开始在夜晚一次又一次的辗转反侧中努力奋斗。
02
初中时,班主任给我们放过一部电影——《当幸福来敲门》,那是我第二个梦想萌发的地方。

这部电影没有煽情,没有夸大,只是单纯地讲述着一个人已近中年却仍努力追求梦想的故事。最精彩的影片从来就不需要过多新鲜的题材和艺术的手法,回归最本质的真实生活,打动人的内心世界,便是最大的成功。
在电影中,当史密斯因生活贫苦而与妻子分道扬镳,当史密斯因身无分文而与儿子居无定所,当史密斯因几块钱而与朋友反脸无情,处于人生最低谷的他也并没有选择放弃,而是通过坚持努力最终得到了一份年薪80万美元的工作。他说:
“你要尽全力保护你的梦想。那些嘲笑你梦想的人,因为他们必定会失败,他们想把你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我坚信,只要我心中有梦想,我就会与众不同,你也是。”
那时候,我的一篇日记刚好刊登在县文教局的报纸上。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自己写的东西被印成铅字,内心有着青春期的所有欢喜,也因此想着以后能够成为一名作家。
所以,我坚持写着一些幼稚而零碎的东西,像保护自己一样保护着这个梦想。因为我相信,梦想不会如期而至,它只会远远地等在你的前面,等你成功,等你靠近。
03
如果说初中时候是我梦想的萌芽,那么高中时期就是我梦想的成长。
我的高中是市里一个绵延了两百七十多年的学校,深厚的文化底蕴没有被固有的应试教育湮没,反而提供了相对自由宽松的校园文化氛围。所以,我至今仍然感谢我的母校。

我高中所写的多数文章,都被刊登在学校校报《汉苑凌霄》上。那份报纸虽然没有在校外传播,却在校内给了我莫大的支持与鼓励。当我的文字一次次被刊载,当我被介绍为校园作家,当我整理出文集赠予恩师,我的内心突然就获得了一种宁静。
不为写作而写作,渐渐成为我发自内心的夙愿。
也是在高中时期,我的文章第一次发表在《汉中日报》,挣到了人生的第一笔稿费。虽然只有几十块钱,但对当时的我而言已是不少。
当我拿着写有稿费的支票去邮局领取时,一路都在想着这点钱该怎么花,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是用它买了两本书,一本是《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一本是《天行者》,那两本书至今仍然安静地躺在我的书架上。
那时候,我的投入要比回报多,比如时间,比如金钱,但我从未后悔它们成为我人生的一部分。
梦想的选择没有固定的答案,但只要知道如何寻找答案,并且坚信一定能找出答案,就会是幸福的人。
04
人们常说,大学是人生最重要的阶段,因为它连接着我们的学习和工作两个部分。
在大学,我没有学习预想的文学专业,却阴差阳错的喜欢上了社会学。四年来,我读了不少社会学名著,也写了不少社会学论文,成为一个社会学家,慢慢地在心里扎根。
选择社会学,并非偶然,而是历经时间沉淀的结果。在实现梦想之前,我必须先学会养活自己。社会学与我专业有关,而我也恰好有志于此,将其作为自己谋生的主业是养活我文学梦想的一个理性选择。将来最为理想的状态,莫过于从事社会科学研究的同时利用闲暇时间写作,用笔尖的脚步丈量生命的尺寸。

这几年,我从未放弃我的写作之路,所以文学也从未远去。当看到自己的文字出现在各类报纸杂志上,当看到自己的诗歌被收录在一本本书中,当看到自己的文章获得一个个证书,我除了欣喜,还有欣慰。在我看来,写作是一件平常的事,而获奖也许只是一件顺便的事。
我们写过的所有文章,不是为了博取功利,只是为了在夜深人静时,还能想起那么一件值得自己幸福的事,只是为了在人生低谷时,还能想起那么一件自己一直坚持的事。
最大的幸福不是物质满足带来的愉悦,而是精神饱满所带来的内心丰富的宁静。总有一个梦想,会成为你努力向上的唯一理由,会让你在某个时候想起时,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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