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天〉
说实话,沈丘这座城,如今,我已经不再陌生了,可以说是很熟悉。平时的自己喜欢宅着,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喜被人打扰。
今天本没有课,我也是老早就起来,梳妆打扮一番,骑车去了学校。路过拐角处,决定还是扭头回来,走进包子铺,买了四个小煎包和一碗粥。吃了早饭,就去学校了。
昨晚忘了充电,到了学校后,先给自己的电车充电。有的老师上完了早读,就在车棚推车回家了。
我走到办公室,本来想着练字,整不下去,就用手机把师瑛琦和杨瑞希两个学生的作文,打成电子版准备投稿。
提起投稿,今天有一件事令我很惊讶。就是十点多的时候,学生都走了。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北京的号码,以为是哪个家长打来的。接了电话,才知道,之前投稿一个杂志,叫做《文学天地》的杂志。这个编辑是给我要钱的,说看过我的一篇小说稿子,按照版面需要缴费700块钱。我一想:交钱的话,不就是我自己自费出版我自己的小说吗?等我问清楚了,我就拒绝了。
接着我就百度一下,原来杂志也分国家支持与个人企业承办。国家拨钱的杂志还好说,不是国家拨钱的,稿子一旦被选上,需要缴纳版面费用,按照字码排版要钱。不知道对不对,反正我理解的是这样。
我之前写了几千字的小说,投稿后都石沉大海,但我没有放弃,今天这个电话提醒我,只要坚持写下去,总有编辑赏识你的文字。
学生走的差不多了,我就回来了。
路过一家超市,我顺便买了面条和鸡蛋。中午准备做鸡蛋面条。午饭结束后,我也不想收拾家里,就看了会儿电视剧《天道》然后,又贴面膜,期间在看书。
看看时间已经三点了,我就撕掉面膜,合上书,刮刮胡子。骑车去了邮政银行,由于我的身份证快要过期了,新办理了一个,还是二十年的,看来我是真的步入中年人的行列了。
到了马庄转盘那儿的邮政银行,进去还得量体温,看健康码。我看见人很少,就没有排队,到柜台那儿,让服务人员帮我更新了身份证信息。然后又去提款机那儿取了三百块钱。因为我身上没有一分钱,钱包空空的,我怕以后会用到现金。
我还去了东关那边路上的农业银行,也更换了信息。出来后,我不想绕路了,就直走,路过县直小学门口,我瞥了一眼大门,想想这就是我曾经生活三年的地方啊!
我们大星期放假和县直小学错开了,我知道我的那群小伙伴还在上课,就没去打扰他们。
我路过大闸,看见沙颍河里的水奔腾汹涌。右边的水位高,左边的水位低,大闸开着,我能听见水流成瀑布的响声。
车辆人来人往的,还有交警在指挥着。疫情又开始严重了,所有人都带了口罩。我骑车走在沈丘的街道上,到了二高那边的理发店。我剪了头,上次我交了二百块钱会员费。现在还能剪15次头,也就意味着,我还要在这里待一年。
从理发店出来的时候,天色阴沉。剪完头,我感觉微微有点儿冷,就带上了衣服上面的帽子。接着从县医院那儿的铁架子桥上回来了。我一下午真的是没闲着啊,绕了大半个沈丘县城。
沈丘这座小县城给了我安慰,给了我温暖,还让我定居下来了。我发现我想在这里长久地待下去。只是觉得自己已经29岁了,还在别人家待着,总觉得不合适。
找个机会,我一定租一间房子住,远离人群,工作的时候认真工作,节假日就一个人默默地读书锻炼,尽可能地融入到这个城市里。说是这样说,不知道何时会实现这个梦想。
我现在纠结的是租房子住,我经济上的压力又会增加,不租房子,总感觉二十好几的人了,没个住的地方,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整天都是为了那一个月三四千块钱的工资转悠,也不知道我为了啥?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复杂,每一年有每一年的朋友圈子,周围都在发生着变化,而我却还是老样子。没有父母的支持,朋友也不想求助,借钱更是借怕了。
守着几千块钱的工资,一个人活着,艰难地活着。每天还得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强颜欢笑着,只是为了自己作为一名语文老师的面子,在学生面前故作强大。
有时候看着班里一双双眼睛瞅着我,我内心深处真的很自卑,我很羡慕他们的大好年华,羡慕他们的不经世事,羡慕他们的学习时间。而我却回不去了,只能在黑夜里,一遍又一遍地怀念着。
我在超市买了菜和盐、鸡精、肉味王,走准备回来熬米汤喝。到家后,智明说要去洗澡,和爷爷一起,我们三个我去洗澡了。
在澡堂子里,有两个小孩儿在我身边,一位父亲正给其中一个孩子搓背,孩子手里有一个瓶子,里面装满了水,他把瓶子里的水倒进了另一个孩子的头上。另一个孩子闭着眼睛喊“哥……”又说:“爸,你看俺哥……”父亲在那个调皮的孩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拿瓶子的孩子才算老实了一会儿。
他们父子三人赤裸裸地在我面前晃悠,大人的皮肤粗糙黝黑,小孩儿的皮肤洁白干净,我看到这一幕,那一刻,的确是羡慕了。我的眼睛随即瞥向另一边的墙,用手捧水往胸口浇灌。
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冬天快到了,天短了,黑的快。到家后就熬米汤,炒了青椒鸡蛋。吃完了,就刷锅喂狗。
一天下来,我就这么在沈丘这座城里转呀转!不知道哪天才能结束这种日子。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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