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多了,闷头就睡...........................................
水已经灌了两大杯,表针懒洋洋的指着九点钟,还是没有人回来。肚子开 始有点不舒服,想去核反应坑那里片刻,我开始满宿舍的找烟,我受不了那味儿。
前的烟没有这么难找,因为宿舍里不会这么冷清。两年多以前哥儿几个一个个兴奋而羞涩的搬进寝室,跟耗子找到菜窖一样欣喜。那段日子总是很晚才睡,聊着无厘头的笑话,漂亮的女生和未来的大学生活,后来实在没有什么聊的就唱歌,从解放前一路高歌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时代,那劲头足的快要爆炸了。我们笑着开始新的生活,试图从容不迫的接受一切时刻改变的东西,过了很长时间,发现从容不迫改变着的是我们自己。比如小鱼破了个洞的篮球被塞到床地下。那是他大一从家带来的, 信誓旦旦的要做一个运动男孩,球最后被我们几个玩坏了,只是小鱼一次也没有打过。好像阿龙,大二开始就再也不写诗了。还有猩猩,从闻到烟味咳嗽到成一个地道的烟民,还有我,找烟也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容易了。
有段时间接连有人过生日,大家就接连的喝酒。夜晚都熄灯后我们冒着被砍头的危险点上蜡烛,找一副扑克铺子桌子上,谁抽到最小的谁就必须给女生宿舍打电话,还要坚持30秒,否则罚酒。那夜我们班的女生接到了N个莫名其妙的电话。道歉公司,点歌台,电话调查,肯得基外卖……现在也总有一副扑克扔在桌子上,不过早不是当年那副,已经很久没有以前那样在一起喝过一次酒。四六级,考研,网游,恋爱从这个宿舍领走了所有人,我们就像孤儿院的小屁孩一样眨麻眨麻眼睛就跟人走了。 没有人,宿舍里很静,耳朵翁鸣的更厉害。
说实话我这个人一点也不喜欢跳舞,我给跳舞的定义就是两个面也没见过的异性搂在一起神经病般的用鞋底撮地板,彼此在看不清对方脸上几个青春痘的昏暗灯管下过多的分泌荷尔蒙。还有那些成天参加舞会的,怎么那么坚持,每天都换舞伴,见了别人就问,你大几?你哪个院的?你常来吗?跟收税的一样叫人看了不爽。还有夜舞,闪灯一打,一群傻逼跟死了爹似的摇头扭屁股,放屁般的鼓点能振穿耳膜。一个个汗珠子掉地下摔十瓣,还声嘶力竭的穷喊,比讨要工资的民工抗议声还大。后来仔细一想,人家这就叫发泄,人类在满足其生理欲求的时候也是一边流汗一边喊的,形式不同其目的一样。人要是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或者欲求就不好了。
跳吧跳吧,梅毒利于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呢,早些根除卖淫嫖娼这类社会丑恶现象。 对了,我好像也去了,就是站一堆里跟傻逼着扭屁股。我那是无处可去,大冬天零下十几了口袋还挺羞涩,在校园看到卷了边的舞会宣传海报才来的。不知道哪个年月舞会成了大学文化的一部分,我却一直对这没有什么好感。追根溯源还得说小时候一个院儿的二毛,人们都这么叫他。那时候我还是玩玩具枪的年龄,也看不出他有多大,就是记得有回他和一个人说,十亿人民九亿赌,还有一亿在跳舞,这叫时尚。我就记在了幼小的心灵。后来他进去了,我妈训我的时候就说看咱院二毛,不学好,你也要学他呀?我不学他,绝对不学。所以就不能跳舞也不赌。 起初我只是想坐着,看看狗熊表演也挺有意思。不过后来我发现旁边儿一大姐总偷眼瞅我。其实也没什么,咱帅,让人瞅惯了。可是今天就是不太一样,这位要是下一楼那个柔道班练练估计2018能在电视上露个脸。反正我是被恐姐吓走了,准备换一地儿坐。起身刚走了几步遇见一高中同学,那时侯混的还一般,就是天天一块打球,现在也就见面多说两句话的交情。 我看见他没有舞伴。自己来的?那谁呢?我问。
我只记得高中的时候他有一个女朋友,现在也在这个学校,就是叫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有点想感谢汉语,要是用英语,“那谁呢?”应该怎么翻译。 “掰了!”他说。我说哥们你也够男人的,真是因为自由故,什么都可抛呀。我们随便聊了几句,我突然想抽烟就和他告别去天台。这个舞厅是在最高层,出来后上个梯子就能到天台。冬季的天空格外晴朗,大大的猎户座压在头顶上,月光从几万丈的高空上泻下来,我点上烟,看着半个城市灯火阑珊。天台上能感觉到凛冽的寒风,路灯下汽车有规律的行进,屁股后面冒出一串串白烟,混凝土墙壁上挂着的霓虹时隐时现。天台上还有一对情侣在很远的里另一边拥抱,下面舞厅的音乐声冲出墙壁的包围奔向寂寞的街。
我想起高中有一次上晚自习的时候我说的“那谁”因为贫血在班级就晕菜了,那哥们连大衣也不穿背起就往医院跑,也是这么冷的天儿。 天空中有流星划过,留下一道美丽的伤痕。我喜欢在天台上呆着,有时候能从傍晚一直坐到晚上,就那么看着太阳一点点把自己埋到地平线以下,晚霞映照着整个城市。有时候我会给小北打电话,我说我在天台上呢,现在的夕阳太美了,跟你似的,想从这儿跳下去拥抱它。她说别,千万别,摔死了太污染环境,还得麻烦人家环卫工人,换个安详点的死法。 我抽完了烟感到有点冷,就回到了舞场。这时候放的是一个轻盈而忧郁的华尔兹曲子,我突然间想跳舞,和谁都行,只要跳舞。我径直朝几个正在说笑的女孩子走过去,我请了一个穿着白毛衣的女孩子。她不怎么漂亮,却看上去沉静慧智。我们轻轻的起舞,伴着难得的音乐。紫罗兰色的灯光打在她的面容上,如一弘湖水的眼睛和小北竟然那么相象。
小北是我特喜欢的一女孩,不过也很抢手,从一开始就是。她有着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和好看的身段,大一刚开学的时候彼此还不知道名字,因为什么事情来得,我给她传一条叫她大眼睛孩子,她回过来称我为玉树临风的孩子。听听,玉树,就够一说了,还临风,当时心里那个美呀,总想琢磨点什么,孔雀情节也就由然而生。那么长时间以来一直不太相信我只是在当孔雀,有次酒精作用下给她发短信问她,你喜欢过我吗?她说,你说呢?这丫头太理性,太沉着了。第二天到学校还要装孙子。 “昨天喝多了,胡说了,真是对不起呀。” “对,喝多了就装,然后再不承认。”她坏笑着。
从大一到现在就一直有人在说我和小北有点那什么,我就是想一直把这个人揪出来问问究竟有什么。我不是想扁他,他要是真有证据我还要请他吃一顿,因为我实在想不起来有过什么。我连她手也没有碰过一下,记忆里最近的距离是一个早上上课她坐在了我的身边,最好的机会是一次班级的舞会,不过我没有什么胆子。除此之外无非几个电话和生日礼物。 我不是那种没有自信的人,其实我的脸皮也厚的很,没有采取软磨硬泡战术的核心问题是,我有女朋友。先别啐我,听我说完。我不是花心,是我喜欢小北在先,有女朋友在后,听上去似乎矛盾,确实是美丽的伤感。我说过喜欢小北的人很多,我那时侯一直相信某个人就是她所喜欢的,因为我愚蠢的想法,我以为没有机会等到她,谁知道似乎是命运开了个挺傻逼的玩笑。
我有了女朋友之后又总看到小北一个人独来独往,看到我时眼睛还总白痴似的眨呀眨的,似乎对全世界的说,青春真是孤单呀。 从那以后每次见面我都仔细看她的眼睛,想从里面发现一些什么。我看到她眼瞳中漆黑的液体旋转着我永远读不懂的东西,是什么呢?不只一个朋友对我说,小北看你的眼神好像不一般呦。其实我心里也TMD知道,但是究竟是什么呢?一回在马路上我从北往南走,小北从南往北。我忘了这是马路,还盯着她的眼睛,结果翻到绿岛里当花肥去了,她还为这事儿笑了整整一天。 那段时间都喜欢给她打很长时间的电话,聊些我随便谈起的问题,我说她声音甜美,她不信。乐队的演出,还是时不时的把我们联系在一起,我喜欢弹吉他唱歌,更喜欢听她唱。笔记不按时完成,总是要借她的来补,一转眼就都大三了。
有一回在Q上聊天,说起了什么事情忘了,她说刚给老公打完电话。我说哈哈,死孩子,什么时候有的地下恋情呀。 从那以后我再没有给她打过电话,除了借她的笔记来补,别人的字我看不习惯。现在上课我总是坐在教室的最后几排,她坐在最前面几排,整整一个学期也没有什么话。我整整欣赏了一个学期的背影,有一个来月我忽然什么也不想看见,上课的时候就扒在桌子上睡觉。大家十分不解,终于有天一个哥们儿忍不住了问我,轩哥,说实话,你是不搞行为艺术呢。 其实有的时候也是很困,我通常是很晚才睡。小北不一样,她总是早早就上床休息。可能她一天中有很多值得回味的东西在睡前可以数出来,我则是怕睡不着的时候会想起我失去的太多东西。我在睡梦中总是看到小北的眼睛慢慢失去光泽,明亮如星的晶莹闪烁也在我面前自然的消失殆尽,我们陌生人一样擦身而过。醒来后久久不能平静,坐在床头吸烟一直到天亮。我知道,这也是现实。 这世界最善于转瞬即逝的就是缘分。
音乐轻柔伤感,我和那个女孩在舞池的正中央。哲学上讲矛盾无处不在,我就是实例,我明明恨跳舞,却跳的有模有样。我的舞是菲菲教出来的。 那段日子她发了疯似的要我带她去跳舞,我一直以为她就好这一口。我从不会迈步到潇洒的旋转只用了不长的时间。她说她喜欢和我跳舞,很喜欢。我总感觉我们的恋爱似乎有种异样的东西在其中萦回。直到一个下雨的夜晚,我在屋檐下弹一首伤感的歌曲,良久,我发现她默不作声了,我看她时她在雨中泪流满面。她说我的歌让她想起不久以前,和不久以前的一个男孩子。那夜我很晚才回家,我用整个晚上想,爱也许永远是不自由的。 两年多了,菲菲还是的我女朋友,我还是一个喜欢坐在教室后面看着小北的人。
王嘉尔《Papillon(巴比龙)》官方版_承包韩团的新一代中国line_腾讯视频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