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追寻,多少次叩问,乡愁是一杯水,乡愁是一杯酒,乡愁是一朵云,乡愁是一生情。"这首《乡愁》不知多少次在我耳边响起,在朋友们的聚会上,在KTV厅里,在城中,在乡间.....可是这一次,是在小区靠江边的道路上,一位老人在聚精会神地拉着二胡,拉的曲子就是《乡愁》。
那满满的乡愁在二胡声中流淌说实在话,老人的技艺不怎么样,拉得还断断续续的,但还是可以听得出是《乡愁》。我已经在他身旁坐了好一会了,他还在一遍又一遍地拉着这首《乡愁》,中间也没有换过其它曲子。好不容易等老人停顿下来,我与他拉起了家常。老人家是山东人,十几岁到了大连,二十多年到了哈尔滨,三十多岁又随所在工厂搬迁到桂林,此后一直在桂林生活至今。
那满满的乡愁在二胡声中流淌老人还告诉我,他今年已经八十五岁了,老伴也将近八十。家中有一双儿女,都在桂林工作,生活条件都还不错。自己有一份退休工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毛病,从年轻时就养成了好习惯,不打牌,不抽烟,不喝酒,闲下来就是喜欢唱唱歌,拉拉二胡。说到这里,老人停顿了一下,擦了擦眼角,"唉,那些年轻时候的伙伴们,一个一个走了,我想他们,也想家啊。"我问他,多长时间没回老家了,他回答说有几十年了吧。我又问他,为什么不回去呢?他说,中间也曾想过回去看看,但家中的老辈都不在了,年轻人见面又不相识,加上工作忙,就没有回去。我又接着问他,儿女为什么不陪你回家看看呢,他沉黙了半晌,才说出了一句话"他们工作忙啊"。老人说话的这会,我看到他眼里闪着泪光,头垂到胸前,就再也没有说话。
那满满的乡愁在二胡声中流淌离开了老人,我的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起来。我想,老人身体健康,老伴又健在,膝下一双儿女,不缺吃不愁穿的,家庭幸福,他还愁些什么呢?那不就是乡愁吗。前不久,我看到一篇文章,题目是《我陪父亲去旅行》,讲的是作者陪着老父亲去旅行的故事,我给点了赞。我想起我父亲八十三岁时,我们兄弟几个,也是陪他老人家回了趟湖南老家。老家是一个小山村,有几十户人家,父亲不顾疲劳,硬是要家家户户都走到,还给每一家都送上一个红包和一包糖果。见到家乡的乡亲们,父亲总有说不完的话,眼泪一次次地流下来。终于要分别了,父亲离开时,每户人家门前都放了鞭炮,一阵阵的鞭炮声,打破了山村的宁静。父亲是一步一回头啊,乡亲们也是送了一程又一程......从老家回来不久,父亲就与世长辞了。现在想想,如果我们那时要不是及时陪父亲回老家看看,了却他老人家的心愿,该是留下多大的遗憾啊。
那满满的乡愁在二胡声中流淌乡愁是一生情,是每位游子心头的牵挂。如今,家里的日子比以前过得好了,也许家中什么也不缺,可是老人的心思,年轻人能明白吗?那么,你是否能抽出时间,陪着父母作一次旅行,或者回家看看同他们唠唠家常呢。有的事要趁早做,有的话要说出来,这何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呢。
那满满的乡愁在二胡声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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