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孟玉霞今年62岁,是一名农民,做小生意的农民。
老伴已去世多年。早年和老公一起做一些小生意,供儿子女儿读出大学。
儿子结婚时已经帮他买了房子,她有一间铺子,已经出租。
她现在和女儿女婿一起生活,开心快活,没事就去跳跳广场舞。
女儿陈筱婷是一家公司的副经理,女婿何耀是一名公务员,女儿女婿有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十一岁了。
孟玉霞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墙壁地板擦得一尘不染,透亮光洁,客厅布置得温暖和谐,使人一进门就宛如进入一个亲切暖融融的世界,这让外孙十分喜欢他们外婆。
一家人处的得十分融洽,女儿女婿对她很孝敬。
孟玉霞有一双灵巧的手,不但会做家务,会摆设侍弄家居,还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她做菜太好吃了,就如她外孙女、外孙子说的,比餐厅里的厨师有得拼。
说到这对外孙,他们的乖巧,他们的懂事,他们对自己的不是吹而又像吹的赞言更加让孟玉霞乐不可支,童言无忌。
在吃的问题上孟玉霞用心研究,一有空,她就看各种美食视频。她真想达到厨师级的手艺,让家人吃得愉快。
味角享受,她觉得这是一种幸福。
这天,她买了鸡、虾、鸭、鲈鱼,还有各种配菜、配料、香料……
因为是孩子们的十一岁生日,她得大显身手,弄丰富一点,好吃一点。
晚上,大餐开始了,孟玉霞做了香辣虾、腐竹鸭、清蒸鲈鱼、三杯鸡……
香辣虾里面加了土豆、黄瓜、洋葱丝;腐竹鸭里面有腐竹、香菇,还有其它调料以及可乐;鲈鱼刀工切得精美,向两边散开,鱼面上放着青红椒丝、葱段、香菜,这鱼不但好吃,还赏心悦目;三杯鸡的味道也是十分诱人……
空气里弥漫着各种美食的味道,闻一口已经觉得幸福了。
真的幸福感满满,那两个小家伙的神情已经写明了一切,手舞足蹈,仿佛外婆做的这一桌就是人间最好的美食,就要唾延欲滴了……
哇哇……明斯、明玥两宝贝拍着小手叫起来,他们深深吸了一口气,甜甜的空气,还香香的。
他们狠狠地咽了一口气,两孩子对外婆竖起大拇指,异口同声,“外婆,超级无敌,一级棒。”
说完,一屁股坐了下来,开始吃起美味可口的菜,吃着的同时手不时对外婆竖起大拇指。
两小家伙平时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此刻不斯文了,猛的往嘴巴送菜,嘎嘎地吃着。
不过,两孩子还不忘给外婆夹菜。
明斯说:“外婆 要是我们学校有厨艺大赛就好了 ,我和明玥打下手,你表演,你煮的一定是冠军。”
明玥不由得附和,“哥,你说得不错,要是学校真有这个项目比赛,我们就威风啦,沾外婆的光,同学都知道我们有个做菜这么厉害的外婆。”
明斯说:“那时候,同学们都得羡慕死我们了。”
“那吃货小妍说不定天天会缠着我要来我家吃。”
小妍很喜欢吃,平时零食不断,和明玥是好朋友,所以明玥很自然想到小妍。
兄妹俩吃得眉飞色舞,说得也眉飞色舞。
陈筱婷忙说:“宝贝们,这么好吃,这是你外婆的绝技,可以学学唷,看谁能得到外婆的真传。”
“可是,妈妈,你都还没有得到外婆的看家本领,我们那会。”明斯嘴囊塞满菜,说话都口齿不清了。
“妈,哥哥说的不错,得你先学,我们得好好读书。”明玥赶忙附和哥哥。
她可不想长大后做厨师,她想上大学,将来做个老师又或是做个作家。
因为她喜欢看童话故事,看《西游记》,妈妈还引导她看《红楼梦》,常常给她讲红楼梦的故事……
不过她现在看不懂《红楼梦》里的有些语言,所以只听妈妈讲。
“对呀!妈、爸,妹妹说的是,我们现在只想读书,只负责吃,我长大后理想可不是做厨师。”
兄妹俩边吃边说,一唱一和,他们的嘴巴说和吃都不亏。两人相视一笑,天真又烂漫。
“哦!那你们两个小家伙长大后想干什么?我倒想听听。”女婿何耀本来吃得津津有味,听孩子们这样说,也就放下筷子,两手交叠,饶有兴趣地问,他此时也吃得差不多了。
明斯见爸爸这样,非常认真的样子,也放下了筷子,他打了一个饱嗝,喝了一口水,学着爸爸的样子,也非常认真的样子,正想回答爸爸,谁知妹妹抢口了。
“爸,我先说,我……太饱了,先喝杯水。”明玥扶了扶肚子,喝了两口水。
“我先说,明玥,别打断男人和男人的说话,按排序,我是哥,你是妹。也是我先。”明斯忙制止妹妹。
何耀、陈筱婷看着儿子这样,倒是有几分欣赏。觉得儿子小小年纪就又几分男子汉的气魄。
“明斯,那你先说,公主还是先让哥哥。”何耀看着儿子,又看着女儿。
明玥听到爸爸这样说,还叫自己“公主”,她甜甜一笑,心窝一暖,也就住了口,她在陶醉着爸爸的那一声“公主”,原来自己在爸爸妈妈的心中是“公主”,看来以后更要努力学习了,否则对不起爸妈的厚爱。
“我喜欢玩电脑,喜欢打游戏,所以我将来读大学一定要读电子计算机,玩转电脑,开创科技公司。”明斯似乎越说越兴奋,越说越趾高气扬。
“理想是蛮前卫的,蛮适合时代的,可是小子得有足够的知识功底唷。”何耀眸光晶亮而深沉,心里倒是一热,但不露声色。
“爸,我会加油的,拿出外婆做菜百分百的投入精神去学习读书。”明斯做出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公主,现在到你了。”何耀向女儿投去宠溺又鼓励的目光。
“是,爸爸,我刚刚想过了,本来我想做老师的,看到哥哥理想这么宏伟,我也不想落后,立个大的理想:将来做一个作家,我可以用我的文笔去影响他人,也可以算是一个老师,也完成我最初的心愿。莫言是作家,但那些人也是叫他“老师”,“我在岛屿读书”,这个节目我常常看。反正,我的作文能力也不错,老师经常在班上当范文读。我会向这个方向努力的。”明玥说得像小大人,十分的郑重。
拍拍拍……饭厅里响起了掌声,最初是陈筱婷的,接着是孟玉霞的,然后是何耀的……
客厅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这是兄妹俩所过的生日气氛最浓的一次,孟玉霞看到这场面感动得眼眶都湿润了。
这时何耀说:“孩子们,去实现你的理想的同时,千万不要偏科,要平均用力,这过程很辛苦 。”
陈筱婷说:“孩子们,有一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所以,说了就要努力哟!”
“我们会努力的,哥,我们加油!”
“好的,加油!”
兄妹俩互相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握紧拳头,右手手肘曲了起来,又互相拳头碰了一下拳头。
“宝贝们,你们负责学习,我负责喂饱你们的胃,各司其职。”孟玉霞说。
“谢谢外婆,外婆长命百岁,我们要带你去环游世界的,我们一家五口。”明斯说。
“是的,外婆,我们都爱你,一定要长命百岁!”明玥也说。
孟玉霞再次感动得抱住了两个孩子。
这次生日真是他们别样的生日。
“说到旅游,我们可以过年的时候去长城,岳母,我们一家五口一起去,说不定,你去了吃了北京的美食又会做出别样的美食。当然我这是一个说法,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全凭你的喜好,总之过好晚年,过去的别想那么多。”何耀真心实意地说。
“好好!”大家不禁异口同声。
孟玉霞说:“做美食是我的爱好,遇上美食我不但要品尝,更想学,我这把老骨头就这个爱好,这个乐趣,筱婷老是说不想我辛苦,可是不活动活动筋骨,日子过得更没意思。”
“妈,知道你爱我们。”筱婷笑着抱住了妈妈。两个小家伙也抱住了外婆。
一家人沉浸在幸福中,就连空气的味道都是幸福的。
孟玉霞此刻觉得值了,那一百万值了,这一家人个个都对自己尊敬有加,她觉得这才是晚年该有的样子。
正当孩子们切蛋糕时,孟玉霞的手机响了,她一看这是儿子陈新火的来电,心中有事,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害怕影响孩子们的心情,害怕影响一屋子幸福的气氛,她拿着手机回房间去了,关上门,她才划开接听键。
“儿子,有事吗?”孟玉霞轻轻地问。
“你还知道我是你儿子,你做事情怎么都不跟我商量。成太后娘娘了?不把儿子放在眼里了。”那边陈新火愤愤然,十分不好气,似有点火药味,语气和这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孟玉霞觉得原来愤怒与和谐这么遥远又这么接近。
她刚刚品尝着幸福的味道,现在一下走入苦涩又火药味的味道,这让她立时感到不适,落差感太大。
儿子妈没叫一声,没问寒问暖,身体情况,还是几个月没来过电话,一来就是兴师问罪式的。
“我从来就没有不把你放在眼里,儿子,你让我太失望了。”
“妈,别扯得太远了,说最近的,镇子上的老屋拆迁款是不是你拿了?”
“是啊!那是我的屋子,写着我名字的屋子,我怎么就不能拿?”孟玉霞也不藏着掖着,也不必藏着掖着,因为房本上确实是她的名字,当年买的时候是老伴对她好,对她情深义重写上她的名字,后来老伴走了,她才去更了,只剩自己的名字。
“那钱哪里去了?全给妹妹了?”陈新火继续质问。
“我哪里亏待你了,你说。你现在住的房子也是我和你爸做生意买给你的。”
“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才是你的儿子,我才是给你养老送终的。你是不是活糊涂了?妹妹已经嫁出去了,不是有句话吗?嫁出去的女犹如泼出去的水。”
“你给我住嘴,亏你还是现代人,说出这种话,书读到哪里去了?我的钱爱给谁就给谁,谁也左右不了我。你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乡下地里征收补偿了三十六万,全都落下了你的袋子。”那是六年前乡下的征收补偿款,孟玉霞气得说了出来。
“那是我们家的地,我为什么不能全要?”陈新火似乎在据理力争。
“你妹妹也有分地。”
“人家做父母的都向着儿子,妈,你怎么手指向外不向内,胳膊肘往外拐?你还想不想我养老?”
“养老的事你就别提了,你和你媳妇这些年怎样对我,你自己清楚,你关心过我吗?现在我有钱了,献殷勤来了,想养我了。可是我不干了,我摔跟头摔怕了,再说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孟玉霞说完挂了机,没留给陈新火一个回击的机会,她只觉得自己养了一个白眼狼。
这时孟玉霞从房间里出来,孩子们也许愿了。蛋糕已经切了。
明玥说:“外婆,你知道我许什么愿吗?”
“那让我想一想,一定是我们“公主”的作家梦了。”
“外婆,你这是离题万里了,我许的愿是我们家人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外婆天天开心,长命百岁。”
孟玉霞听了心里一暖,心情又从刚才的“谷底”一下跳到温暖如春的幸福中。
陈筱婷知道妈妈刚才是和哥哥通了电话心里不舒服,用手搭住了妈妈的肩膀。
谁说生女是“赔钱货”,这是小棉袄,暖透心的小棉袄。
入夜,孟玉霞睡不着,因为儿子,陷入了沉思。
她在女儿女婿家已经住了五年了。
这些年来,女儿女婿对自己没得说的。
女儿还每月给自己五百元的零用钱,她自己以前是交了社保的,每月领着一千出头的社保金,她说不要女儿的,女儿却说她的是她的,女儿的是孝敬。
犹记得五年前还没有来这里住时,发生的事情。
自从老伴走后,自己一人在镇上老家住,好几回生病叫儿子儿媳来,他们却推托有事。
儿子直接说叫妹妹来,孟玉霞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儿子儿媳是害怕出钱。
孟玉霞只好每次都打电话给女儿,好在女儿女婿孝顺,每次都不厌其烦,还千叮咛万嘱咐,有事一定要来电话。
想想自己好在把女儿供出重本,才有了女儿今天这么好前景的事业,儿子虽然也读出大专,但靠不住,不知道为什么养着养着性格会这么自私、抠门。
那一回,她在市里住院手术,更让她寒心,每天都是女儿床前明月光照顾,女婿不让自己在医院打饭,说医院饭菜不够营养,天天给自己送饭。
儿子陈新火只来了一回,就不见踪影,儿媳就不用说了,一回都没有来过。他们是怕要出医药费,来个眼不见为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做派。
因此,孟玉霞这个当妈的无论生什么病,医药费住院费都是女儿筱婷出的。
人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但她长忧了,却不见儿子对自己上心过。原来养儿防老对自己是这样的虚无缥缈。
那次出院时,女儿女婿不让她回去,女儿说她自己一人住实在不放心,有时还会血压高。于是筱婷便叫妈妈和自己一起住。
孟玉霞心里非常感激女儿女婿,但实在不想再麻烦他们,心里想着儿子的房子还是自己和老伴出钱买的,就凭这点自己就应该住他们那儿去。
再说怎么着自己也是有儿子的人,不想他人笑话,不想他人说儿子不孝。
筱婷说不过妈妈的执拗,也就送妈妈去了哥哥家,可是孟玉霞住不到半年,就发生事情了。
究其原因是因为儿媳的娘家,儿媳妇的娘家人经常来家里蹭饭,一来就是一大桌,每回给累得够呛的,人都半死。
孟玉霞虽然喜欢做菜,但经常这样也吃不消。平时做几个人的还行,但这样经常做一大桌,饭前饭后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忙。
儿媳妇不帮忙,只负责吃,自己一人像陀螺一样在转,没人同情。
那一大堆人饭前饭后只会翘着二郎腿在谈天说地。
吃完后还在家里玩麻将,叮叮咚咚,不时爆出粗口,还是真刀真枪赌个一十、二十的,这样的玩法真输起来也是邪门的,一个下午也会输掉一万八千,孟玉霞听过儿子大舅哥这样发过牢骚。
孟玉霞十分不喜欢赌,但在此斗不过儿媳,有点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也就一只眼开,一只眼闭。
可这样长此下去终究会爆发,她有点后悔铺子租金让给儿媳收了,本心想着儿子不易,自己也在此吃饭,能帮多少就帮多少,于是主动叫铺子老板和儿媳妇加了微信,自然铺租金就给了儿媳妇。
谁知儿媳妇不但不感恩,懒惰又喜赌,招来一大帮人麻烦自己又耗钱。
她不再想做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她不想保姆下去了,她想出击了。
一次,趁所有人都走后,她把儿媳孙梅香叫来,希望能劝住她,毕竟要为孙子小辰想想,给他以后一点钱傍傍身。
“梅香,你不要这样想着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钱不是大风刮来的,要为你儿子小辰积攒一些。”
“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儿子以后会赚大钱的,我这是娱乐娱乐。”孙梅香斜睨了一眼孟玉霞,“做好你的事就可以了。”
“我可以给你们做饭做家务,但你得去找工作。不能天天这样,我也是为你好。”
“你以为你在这里住,你就可以管我了,尾巴就翘上天了?也不看看你自己是谁。切。”孙梅香歪眼斜鼻,还“切”了一声。
“我在这里住还不到半年,你的娘家人来了多少次,就是来蹭饭的,每一次你都不帮忙,我累死累活的,你以后就不要叫来了,我费力不讨好。你还天天赌。”
“你在谁的地盘说话,这是我家,嚣张啥?我给你住就不错了,做家务还嫌累?”孙梅香嗤之以鼻。
孟玉霞也发火了,今天儿子不在,好像儿媳妇特别放肆多了,“孙梅香,看来我们要掰扯掰扯清楚,这房子是我们出钱买的。”
“可是房本是写着我老公和我的名字,不是你的名字。我已经加上了我的名字。”
孟玉霞听后呆了,儿媳妇竟然会说出这样没良心的话,也没想到房子会加上儿媳妇的名字。
她没反应过来,又听见儿媳妇说:“这里已经是我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搞清楚主次。”
孟玉霞越听越愣住了,如木鸡般,又像是听到了晴天响雷。她手不小心带翻了茶台上的紫砂茶壶。
这一带,可惹到了“黄蜂”了,孙梅香跳了起来,指着孟玉霞的鼻子,“这是我哥送给我的紫砂壶,几千块的,你不要在这里住了,我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去你女儿那儿住吧,我们合不来。”
孙梅香说完就打电话给陈筱婷,叫她来接婆婆走。
就这样,孟玉霞住进了女儿家。一住就是五年,儿子也不出声接她回去,这些年来她对儿子的期望也消耗殆尽了。
孟玉霞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
然则,第二天晚上却发生了她想不到的事情。
一家人吃饱饭正在客厅聊天时,门嘟嘟嘟响了起来,孟玉霞去开了门,门才刚打开一条缝,就被门外人猛力的推开,她还来不及看清楚是谁时,儿子儿媳闯了进来,来势汹汹。有点打架的模样。
孟玉霞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外孙子明斯赶忙伸手稳住外婆,她稳住后,说:“你们怎么来了?”
“妈,房子的拆迁款给我,小辰是你孙子,他已经谈了女朋友,要买房。”陈新火火急火燎地说。
孟玉霞此时倒是不急,接了明玥递过来的椅子坐了下来,慢条斯理起来,“原来是上门要钱来的,小辰是你们的儿子,一代管一代,你是我儿子,我已经给你买房了,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也负责任了。现在你们的儿子该你们管了,那是你们的事情。”
“婆婆,我们才是你的家人,陈新火是你的儿子,小辰是你的孙子,人家婆婆都向着儿子孙子,你怎么不一样,你是老糊涂了吗?”孙梅香满脸怒气。
“现在才知道我是你的家人?迟了。我生病的时候,你们去哪了?是谁把我赶出家门的?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父母生病不管,还把赶出家门,父母有钱了,又想要父母的钱了,我可不是傻子。”孟玉霞说完“哼”了一声。
“妈,你就别啰嗦了,钱是不是给了妹妹,他们的生活已经够好了,用不着你去支持。”陈新火脸上有点发青。
“就凭你这个态度,就凭你这些年这样对我,我就对你失望了。好,现在就跟你们说清楚,拆迁款在哪里?”孟玉霞说完站起身回房间,在抽屉里拿出两张银行卡。
她把卡放在茶台里,“钱在这两张卡里,一共一百三十万。一百万存给了筱婷,三十万留给我自己,这是我的傍身钱。我生病已经用了你妹夫不少钱。你没有理过我。”
“小姑子,一百万,你吃相也太难看了。”
孙梅香泼妇般跨前一步,扬手就要打陈筱婷,手在半空中停住了,被另一只手猛力的夹住,夹在她手中间的凹上。
就在这当口,何耀眼疾手快,把老婆拉开,这时明斯、明玥几乎同时护在妈妈身前。
何耀稍用了一下力一推,孙梅香退了一步,他眸光冷冽,眼眸如千年寒潭,“嫂子,出于礼貌叫你一声嫂子,你是想在我的地盘欺负我老婆,是吗?我手指头都舍不得碰她一下,轮得到你吗?岳母还在,这不是你指手画脚,撒泼的地方。哥,我可不是纸糊的。”
孙梅香被妹夫这冰冷凌厉的气势吓得心中打了个颤,她没想到平时斯斯文文,儒儒雅雅,少言寡语的何耀说起话来浑身散发出冷气场,这让她立即不敢造次。
何耀收回视线,把冷冷的目光投在陈新火脸上。陈新火也是一个激灵,但他终究是男人,很快稳住了心慌的情绪。
接着何耀对两孩子说:“两个宝贝,你们回房做作业去,这里有爸,没人敢欺负你们妈。”
“那爸要保护好妈妈。”
两孩子听话的走进房间。
“这个自然。”何耀应答着孩子。
何耀又继续说:“识相的,滚远点,这是岳母的财产,岳母有权分配。我们只有听的份。”他这一刻不禁对岳母肃然起敬,不是说很多老人养他们的是女儿,财产却给了儿子吗?他这岳母可不同于他人。
此时,孟玉霞再也憋不住了,今晚儿子儿媳在女婿家丢尽了脸,“陈新火,你们再这样,就连铺子里那铺租金我也会要回来,每月两千多你们是不是不想要了,我随时都可以要回来。”
说到底,孟玉霞想自己还是偏儿子,这大概是一个母亲的通病。被儿媳妇赶出门,一直都没有想过要回铺子租金,因为心里觉得女儿的生活比儿子好多了,而自己拿自己的社保金就够了,虽然不多,但自己用钱的地方不多。吃住都女儿管。
陈筱婷这才想起前段时间母亲向自己要身份证的事,原来是妈妈给自己一百万,突然妈妈给了自己一百万,她茫然不知所措,她看向母亲,似要开口。
孟玉霞制止了,她看出女儿心中不安,赶忙说:“你不用不好意思,这是你应该得的,我用在你哥的身上何止一百万,比你多两倍有余。你收下,我才住得心安。是你哥太贪心,太不知好歹了。”
她顿了顿,看向儿子,“陈新火,我作为你的母亲,还是对你说一句话:你要再惹毛我了……”后面的话孟玉霞就没说了。
陈新火心里明白,还有一个小铺子捏在妈妈手里,他不想连租金都没有了。他对媳妇说:“梅香,我们走吧。”
“可是,那一百万,我们不是白来了吗?”孙梅香实在心里不服,白花花的银子,一百万,全给了小姑子,心口生疼生疼的,她觉得婆婆眼睛瞎了。
继而,孙梅香的气又来了,“妹夫,你可是公务员,我可要告你,贪娘家人的钱。”
“放马过来,你要告就告吧!没事,我奉陪到底,到时法庭上,岳母证人,看谁没有赡养老人,现在你们出去。”何耀义正词严。
“还没有丢够人吗?”陈新火拉着老婆悻悻地离去。
每人都会到老的那一天,赡养老人才能得到福报,福泽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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