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邵彦山
我见阎王,又没见过
梦见过,也没见到
在那高大金碧辉煌门口,我无所失错
两边站着顶天立地的牛头马面
帅气逼人,默不作声。我蹒跚如蝼蚁
金门大开,有乐音袅袅,我两腿嗦嗦
有千言万语要讲,又不知自己为何而来
我明白人生的一切,又心有不甘
我想大声呼喊,又心胆怯。想敲鼓
想举拳,想练武想写字,想把天指个窟窿
想把地跺个洞。然而,我轻飘飘一片纸
满地遗散着尊严。我佝偻身,怯然探头
门内扑出恶犬,血盆大口,开口要五万肉
我不禁悽然大哭,“只曾背过一只猪头……”
“早臭不可闻”……终于明白自己为何而来
但不能讲。就我这一身酸肉,没份量
佐辣椒大蒜,是可入味?骨头么
常年的奔波中,钙化严重
别坏了您的胃口
一声断喝,两三口
就被吃得只剩下头颅
那光滑而洁净的头颅,在阳光下一闪
滚下台阶
滚回人间。一身冷汗
2018年3月19~21日,赊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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