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胡族二公主东方嫣然即将成年,王上东方华甚是宠爱这位二公主,为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成年宴会,广发邀请函,邀请各族单身少年。白晔本不想去东胡参加这宴会,王后却是执意要白晔前往。
白晔从东胡回来,带回了东胡王上一封书信,东胡欲将二公主嫁予百越,以修两国之好,从此搁置战矛,共享太平。王上心有疑虑,王后却是甚是欢喜,怂恿王上应了婚事,立即为白晔封地开府,筹备婚礼事宜。
一时间,百越东胡两族联姻成为各族茶余饭后最大的谈资,两族都认为化干戈为玉帛,不再有战事,就是最大的好事。白晔有些纳闷,他在公主的成年礼上并未出众表现,怎会如此就被公主看中,向王上恩求,要嫁自己为妻。
婚礼如期举行,诸事妥当,白晔在百越王城迎接自己的新娘子,东胡由二殿下东方阔亲自送嫁,嫁奁队伍浩浩荡荡不见尽头。白晔牵着新娘子的手,走进百越王宫,行交拜之礼,结为夫妻。礼成,白晔送新娘子回晔王府,宾客宴席开席。
“这婚宴之上行了交拜之礼才算是名正言顺的王妃了,若是没有这交拜之礼,即使在王府,只能算是个侍女”,公冶新晴说道,虽声音不大,却能传进宴席上每位宾客耳中。
白昀面色深沉,未能与颜曦行交拜之礼本就是他心底最深的痛。
颜曦却不甚在意,她夹了块鱼肉放在白昀碗里,冲他笑着道“尝尝这鱼肉“。
“在下水连城,久仰钟离公子大名,敬公子一杯”,水连城手上的金戒指晃的人眼晕。
“水公子,客气了”,钟离期陪饮一杯。
一时间,宴席之上,觥筹交错,交谈之声此起彼伏,甚是热闹。
“钟离公子,颜曦敬你一杯,当初多谢公子照顾”,颜曦笑道。
“姑娘言重了“。钟离期举杯。
“幻乐坊近来可好,碧烟可好”。颜曦问道。
“一切都好,有劳姑娘惦念”。
“我前些日子酿了一些酒,昨日开封,味道还不错,钟离公子若是有空,明日请公子品鉴品鉴,以表谢意”。
“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第二日,钟离期前去长殿下府拜访,齐伯迎他入府。他见颜曦正蹲在在杏花树下挖坛子,颜曦一身青衣,衣袂拖与地上,杏花飘飘零零落在她肩头,衣袂之上,她却不甚在意,抱着酒坛站起来,笑语盈盈对他招呼着,“你来了”。
颜曦招呼他坐在葡萄藤下石桌边,命齐伯备些佐酒小菜来。一边打开酒坛倒酒,一边解释道,“宫中婚宴诸事繁琐,昀哥哥一大早就去宫中了,也不知几时能回来,我们不等他了,自己喝”。
颜曦将酒杯递与他,眼含期盼,“你尝尝味道如何”。
“好酒,浓香甘洌”,钟离期夸赞道。
“真的吗,昀哥哥夸这酒,我当时他为了敷衍我,你若是说好酒,我可就当真了哦”,颜曦喜笑颜开。
“自然当真,这酒不逊于醉花酿”。
齐伯端着佐酒小菜过来,向颜曦禀报道;“东胡二王子在府外求见”。
“告诉他,昀哥哥不在,有事让他去宫里”,颜曦皱眉。
“那二王子说是要见姑娘”,齐伯低声说道。
“见我做什么”,颜曦疑惑。
“他未说,只说见姑娘”。
颜曦无奈,只得去府门看看。
“二王子,有何事”,颜曦立于门前。
“在下带了些鲜花饼给姑娘”,东方阔上前道。
“二王子有心了,多谢二王子”,颜曦命齐伯收了礼盒。
东方阔却看着颜曦,并未挪步。
颜曦无奈,“二王子若是有空,请往府里坐坐”。
“好啊”,东方阔就等着她这句话,迈腿往里进。
颜曦迎着东方阔到葡萄藤下,介绍道,“这位是钟离公子,这位是东胡二王子,相必两位都认识吧”。
“二王子尝尝我酿的酒味道如何”,颜曦说着给东方阔倒了杯。
“美酒一杯花影腻,好酒,没想到姑娘还有如此好手艺”,东方阔畅饮一杯。
颜曦接着给他们倒酒,笑道“我在羁留山闲来无事,尝试着自己酿酒,起初总酿不好,试了许多回,渐渐酒味可入口,这可是我花了三千年才酿得的酒方呢”。
颜曦说起羁留山云淡风轻,似乎那只是一个寻常地方。钟离期和东方阔却是一阵沉默,眼有疼惜。
一坛酒尽,钟离期起身告辞。东方阔却坐在桌边不动,说要再尝一壶,颜曦无奈,只得再去杏花树下挖出一坛。
“天色尚早,二王子可当心点,别喝醉了”。
“颜曦,你若不愿留在他身边,可告知与我,我带你回东胡,必定真心实意待你”,东方阔直抒心意。
“二王子果然喝醉了”,颜曦无奈。
“颜曦,你不必怕他,我东胡强于百越,你跟我走,他又能如何”。东方阔靠近颜曦。
“东胡是否强于百越尚无定论,否则此次为何又来和亲”颜曦直言。
“颜曦,你当初执意逃婚,又被他囚禁三千多年,他利用你破魔笛之音害你险些丧命,又将你从南凉抓回来,你总不会是甘愿留在他身边”。东方阔并不放弃。
“二王子如此关心颜曦过往,费心了,不过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不必向外人解释”,颜曦沉声。
“齐伯,二王子喝多了,派人送二王子回去”,颜曦起身,往后院走去,徒留东方阔独坐在葡萄藤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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