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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抱得美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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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时,小姐的病症似乎加剧了,肚皮胀得像面大鼓,里面一直闹地震。难受时,不顾大家闺秀的矜持,大骂小和尚混蛋,骗子,要折腾死她了。小和尚也很着急,又拿了师父给他留下的锦囊细看,突然发现,还有一行小字:加几粒巴豆和石蛋熬两钵药水,让患者一口气吞下。
小和尚照做,小姐无奈,虽然肚子胀得快裂了,只得捏住鼻子,咕嘟咕嘟地大口灌进肚腹。不曾想,小姐刚喝完,就缓不过气来,晕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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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马家上上下下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把愤怒的矛头对准了小和尚。几个家丁如狼似虎,拽住小和尚,关进一间低矮潮湿的石头屋子,恶狠狠地骂道:若是我家小姐真有个三长两短,老爷会把你生吞活剥了。那小和尚早吓得浑身哆嗦,尿湿了裤子。他想不通,比诸葛孔明还神算的师父,留下的锦囊,怎么没有效果?他流着泪水,一脸惊恐,感觉死神正一步步逼近。
半夜时分,有人打开厚厚的木门,让他出去,小和尚挪不开步子,他不想死,他知道,这时候出去,将意味着死亡。想起邻家妹妹婉儿,他泪流满面,他才二十来岁,还不知道女人的味道,他还没有想好,如何跟河南的红巾军联系……
一丫鬟柔声说:官人不必害怕,是老爷召见,小姐肚皮消肿了。闻听此言,小和尚一头栽倒地上。
却说媚儿晕死后,悠悠醒来了,突然的来了精神,要上茅房,丫鬟陪着,一阵稀里哗啦地拉肚子,拉了很长时间,拉出的全是豆粒般大小的褐色山螺蛳,拉了很大一滩,拉完了,她肚皮也消肿了,人的精神好了许多,吃了可口饭菜,倒床上呼呼大睡。
渐渐地,媚儿有了血色,吃饭回归正常,眼睛更大更亮了,看人一眼如火如电,皮肤更白更嫩更细腻。马家上上下下的老妈和丫鬟,都说媚儿好漂亮好漂亮的,她哪是肉身凡胎,分明是仙女下凡那般美艳。
马老爷见女儿越来越漂亮,心里美滋滋的,只是,这朵鲜花,就要插在小和尚这堆牛屎上了。想起这些,他有些伤感。但是,小和尚毕竟救了她性命。毕竟,小和尚虽然不高大威猛,但是,他有一双睿智的眼睛,有聪明的头脑,媚儿嫁他也不委屈的。如果,小和尚是个瘸子瞎子或驼子,若救了媚儿性命,也是不能毁约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小和尚与媚儿的婚事定在八月十五以后,叫得道高人看了个吉祥日子,说是八月二十四最好,二十四,一年二十四节气,四季发财。虽然,媚儿已许配了小和尚,爱读书弄墨的千金小姐,从小性子烈,同样不喜欢包小脚,尽管被老妈子和丫鬟们强行包了几天脚,但她跳了窗户,逃出去,家丁找了好几天,才在附近一农家找到,她赤着脚丫子满山风跑,很快乐,不肯回家了。家丁要强行抱她回去,她撕咬狂抓,威胁回去后要撞死墙上。马老爷无奈,只得答应不再给她包小脚。
自此以后,媚儿像男孩子一样,到处疯,直到十五岁,长成了出水芙蓉般的美艳大姑娘,爹妈关她在绣楼做女红,也由着她写写字看看书。
媚儿写得一手好字,还会吟诗作词。她渴望自己的相公才貌双全,对小和尚,她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如果不是救了她性命,她肯定会以死抗争,人啊,得有良心。这样想着,媚儿就释然了。
转眼间,八月二十四就到了,马老爷为小和尚准备了一个高大院落做新房,送他一百二十亩田地,送他二千两银子。小和尚穿上绫罗绸缎,戴着大红花,神采奕奕,也是不丑的,只是没有书生的气质,他就是一个和尚一个粗人。
小和尚的婚礼,虽然隆重,却没有双亲参加,在拜了天地后,没有高堂可拜,就夫妻对拜了,然后入洞房。
夜晚,红蜡烛把洞房照的亮如白昼,媚儿戴着鲜红如火的头巾,心里七上八下,泪流满面。小和尚刚要挑开媚儿的红头巾时,媚儿说话了:相公不急,回答妾一问题,答对了,随你,否则,你今晚不得靠近妾身。
小和尚红着脸说:小姐,请出题。
媚儿柔声说:院有石鼓石鼓破石鼓石鼓值不值?
小和尚答曰:家藏千金千金遇千金千金值千金!
媚儿听后,自己扯了头巾,一头扎进小和尚怀里,喃喃自语:我这鲜花就插你这牛屎上了。小和尚说:牛屎肥啊,会把鲜花滋养得更鲜艳的。你嫁我不亏,我若当了帝王,你便是皇后。媚儿嗔道:有大脚皇后吗?
小和尚:有啊有啊,媚儿就是大脚皇后的。
小和尚抱起媚儿,叹息道:师父啊,你真是神了,徒儿能有今天,多谢你大恩大德!谢了谢了!
这和尚,平日里想女人,在新婚之夜,却没有猴急猴急的扑在新娘子冰雕玉琢的光身子上,而是捧起女人那双白净如鱼的大脚,放在脸上,抚摸着亲吻着,泪如泉涌,哽咽着感叹:没想到,女人的大脚是这般漂亮,漂亮的大脚为何只有你一双?女人说:小时候,爹妈告诉我,大脚姑娘没人要,没想到,大脚女人还是有人喜欢有人要的
小和尚泪落女人大脚上,咬牙切齿发誓:我要让天下女人都是大脚,今后不许包脚。
女人说:相公,你在说梦话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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