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只蒹葭
谁在尾随（二十六）
这头的巡警微微皱了皱眉，职业敏感告诉他这发狂的男人背后，必然有其它秘密。
他一手握着电话一手向同事示意：“安静！”
他缓缓地开口说：“老大也病了，你马上把风清送到市医院，我们碰头。”
电话那头愣了几秒，复又缓缓开口：“收到。”
一行人将昏迷的曹万哲架上车，一路护送回了医院。值班的女护士赶忙上前接病患。
“咦，是这位先生啊。”一个看起来文文静静戴眼镜的女护士一边推病床一边说着。
“小萍，你认识他？”周围的同事好奇地问她。
“不算认识，半个小时前我看他要晕倒在大厅想扶他，结果他跑掉了。没想到这会被警察送回来了。”被称作小萍的女护士抬头说着，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既然你了解情况多点，留下来配合我们调查吧。”其中一个帮忙推病床的巡警提出了要求。
到了急诊室门口，小萍站稳了身子，喘了口气等待回答警察的问题。刚说了两句，辖区内的赵警官便过来和巡警碰头了。
他们三言两语就交接了工作，并询问了小萍曹万哲离开医院前的状况。小萍也大概了解了这个奇怪的男人刚刚跑出去是要跳湖自杀了，他叫曹万哲。
“小萍护士，曹先生身上还有很多疑点我们需要了解，等他出了急诊室，还得麻烦你多照看。”赵警官做完了笔录向她说着，她脸颊泛起了微红，笑着说：“当然，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嘛。”
不到半小时主治医生就出来了，通过检查他发现曹万哲一直在吃抗抑郁的药品，他的神经系统因外力的刺激受到了损伤。
赵警官很快便命人提取了曹万哲的血液样本，对比血库确认了他的社会身份。明白了曹万哲就是半年前妻女跳楼自杀的男主，可是他们依然有一个疑惑解不开，电话那头的人叫他“老大。”
若是旁的称呼倒没什么问题，按照曹万哲的身份，他被叫做“老大”就显得格外突兀了些。
不一会儿，负责调查医院监控视频的警察回到暂时当作询问室的房间。他俯身对赵警官说耳语了一番，眼前一亮向小萍说道：“小萍护士，今天是不是有个父亲抱着头部受伤的女孩来过医院。”
“是的，我记得那男人跑进来的时候衣服上很多血，孩子还很小……对了，曹先生应该是和他一起过来的。”小萍低着头细细想了想，然后眼睛里亮极了像是藏着星星。
“那对父女还在吗？方不方便带我们去看一眼。”赵警官看了一眼同事，然后使了个眼色询问小萍。
“应该是在的，流了那么多血不可能这么快出院。我去服务台看看住院登记就知道在哪间病房里了。”小萍站起身准备出去。
“不着急，这事情发生的比较着急，也不一定有必然联系，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工作，并且暂时保密别惊动那对父女。”赵警官一脸正气的样子让刚工作没多久的小萍突然紧张起来。
眼神里多了几分闪躲，这细微的变化被赵警官尽收眼底，他又一次开口：“别害怕，你只需要配合我们的工作，不会有危险的。”
“不不不，我不是怕危险……”小萍亮晶晶的眼里闪现着别样的光芒，“好，我配合你们工作……我不是害怕，只是心底里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
当然，这后半句话她并没有讲出口而是藏在了心底。她站起身向外走去：“赵警官，有需要随时叫我，我就在服务台哪里。”
“好，谢谢你的配合。”赵警官笑了笑回应她。空气里莫名增添了几分甜意。
医院外，三个壮汉正停车将风清抬上救治床。这个凄惨的女人脸色白得可怕，三个主角终于齐聚在一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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