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今天中午做了两个谈不上惊悚的噩梦。说是噩梦,因为梦里出现了许多已故的亲人和一些诡异的陌生人。说不惊悚,确实也没有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灵异事件。但梦的恐怖之处就在于,感觉太过真实,就像真的发生了一样……
婚礼
第一个梦姑且起这么一个名字吧。其实梦里的“妻子”是出镜率最低,而且几乎与我没有任何交流的,也是整个梦境中我唯一不认识的……这又恰恰是可怕之处。
梦中,父母帮我筹办婚礼。新房是在我们已经出售了快十年的县城的房子……婚房是在我原来书房的位置,位于二楼东侧。
一家人在“焦急”地布置着一切,不,不是焦急,因为他们都是不慌不忙的。每个人看到我都是满嘴的祝福话,但我却从他们脸上看不到任何欢喜的表情,而是一种带着冷漠的呆木。
婚房布置用的是一些老物件,除了床是我当初睡过的床,现在早已经不知道给了谁。床头在南,房间北侧用两个高脚凳支起来的一个朱红色的大木箱。这个箱子我是认识的,原来是放在祖宅爷爷奶奶房间里的。窗台前的桌子也是原来用来放朱红箱子的三斗桌。
姑父和表哥在忙着给木箱和桌子刷漆,我印象中表哥已经中风不起有一段时间了……漆是一种略微蒙上一层灰暗的朱红色,在灰白色墙壁的映衬下显得有些瘆人。表嫂在打扫着房间,也不知道从哪里扫出来那么大一堆的黄泥土……
姑姑咧着嘴,呆呆的笑着……我记得姑姑已经卧床不起很久了,还换上了老年痴呆。她拉着我往“新娘”那里走。
我内心是抗拒的,这个新娘似乎并不是我的爱人,很陌生。她穿着一身白衣,安静的坐在床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我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感觉,挣脱了姑姑,独自走上了楼顶的平台。刚一上楼,一直白色的京巴狗像我扑了过来,这是我搬到县城之后的第一只小狗哈利……它似乎在诉说没有它的窝。我分明看到父亲在西侧的杂物棚搭了一个狗窝的。
当我看去,西侧的狗窝确实有的,只是里边已经有了一只金毛黑头的狗——猛猛,说起来猛猛应该是哈利的外孙子,也是我养的最后一只狗,养了七年最后病死了。
我不得已,准备再给哈利搭一个窝,我看到门口堆着一堆旧衣服,竟看不出是谁的,只知道是要扔的,我就顺手拿了一件给哈利铺了个窝。
这时,父亲上来了,硬要拉着我去看他整理房间的成果。我随他去了一楼,房间的布置与奶奶偏瘫时一样,只是西侧的电视桌没有了电视,而且换成朱红长柜,我很不喜欢。
奶奶坐在她的床上,看上去很安详,丝毫不像偏瘫的人,奶奶已经去逝两年了……她一句话没有说,静静地看着我……
吉时到了,我要上楼去了。我匆匆地瞥了一眼一楼的套房。爷爷安静地睡在里边,戴着他喜欢的老年鸭舌帽,穿着中山装,就像他当初离开时一样。
我来到了婚房,新娘躺在婚床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我内心一阵悸动,俯身躺在了她的身旁,随着身体的下降,外边的天慢慢变暗,就像盖上了盖子……
鬼门艄
可能有了错别字,因为梦中印象是:鬼门梢,但那人确确实实读的是四声shao,而且明确说的是一个人。查了半天,觉得可能自己看的太匆忙,觉得更有可能是:艄。
我与宽哥现在施工现场,其实我不该来的,因为这个项目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而且领导对我接触这个项目忌讳很深,生怕我一不小心出了事故。
我很知趣,只是与宽哥聊天,我知道李总今天也回来,毕竟这是一个大工程,不来他也放心不下。其实,我是在等他,想找他要一个说法。
突然一队车开到了工地,看车牌不是李总的车,而是集团的车!一个和李总年龄相仿的人下了车,后边还跟着一群提着公文包的人。看来这个人和李总是一个级别的。
我扭头看着宽哥,只听宽哥撂下一句:我去找李总,你先陪着。我很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靠了上去……
这个领导倒也亲切,不问工作就是家长里短的唠着,正聊的起兴,他指着旁边的一堆物品,说:“我来没啥事,就是找你们李总聊聊天。”我定眼一看,足足十箱五粮液。我心中不由冷笑,李总恐怕是不好赴约了,今年是他面临提职的关键时候,要是被人知道工作期间违规喝酒……哼哼……我偷偷的拿出来手机,打开了相机功能。
我却不知道那位领导看着我自言自语道:是该跟着走一走……照片还没拍上,宽哥突然出现在我背后,说:“你帮我把大巴车带回去吧,赶快去,李总让我带领导过去吃饭。”“大巴车一会儿不拉工人了吗?”我不解的问。“不拉了,都不拉了,你快走吧,具体安排我给司机说过了。”虽然我很疑惑,还是按照宽哥的嘱咐做了。我不知道,在我上车的时候,宽哥低声说了一句:“兄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司机是和我关系不错的小丁,小丁把车开得的飞快,这可不是他的风格,没一会儿我就晕了车,忍不住吐了起来。小丁在一个村庄前停了车,让我下车吐。
我刚下车,小丁就关了车门一溜烟跑了,还就给我一句“哥,千万别走回头路啊!”我无暇顾及,扶着一户人家的门大吐特吐起来。
稍稍感觉舒服一点,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门,真是奇怪,门是白色的,对联也是白色的,而且贴在正中间还没有横批。我左右看了看,好像每家都是如此。更奇怪的是,不管是路南路北还是路东路西,所有人家的门都朝一个方向。
我看了看天,虽然是正午却有些发暗,顶头的太阳是惨白色的。我似乎记得这条路,往前走,然后左转就是刚才工地的大门口了。
我连跑带走,想着赶紧到,至少能够赶上回城的车。当我到工地大门口时,刚好看到李总扶领导上车,看样子领导喝了不少,已经走不了路了。
领导上车后,李总朝着宽哥就是一顿发飙,好像说是我走了,谁负责送领导回去。我赶忙冲到李总身边,李总看到我瞬间挂上了笑脸,说:“小新呀,辛苦你把领导送回去吧!”我点了点头,打开了副驾的车门,后视镜中我看到宽哥看着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领导的车确实高级,坐在副驾竟有一种半躺着的感觉,车内的后视镜上挂着一个由黑布和黄布编成的花带,看上去有些肃穆。我扭头看看领导,只见他斜靠在后座上,禁闭着双眼,胸前的姓名牌上似乎写着:鬼门梢……
我心中一惊,赶忙问司机:“小哥,这个领导有点眼生,他是啥职务啊?”司机面无表情的说:“鬼门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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