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比较心烦,又是睡到中午才醒,还是没起床。又不吃饭,我妈也还是不厌其烦说我。实在头疼,下午三点,背上小包,带上一本“闲书”,还有两本专业书出门了。临走我妈还是塞了我一百块钱。下楼以后才感觉到北方的冬天,就算阳光明媚的下午两三点,还是冷的要命,把帽子带起来,一手托着三本书,一手藏在口袋里,就往小区外走。好几天生活不规律,确实身体虚的要命,还没吃饭,去楼下唐久买了一大包零食,又往公园走去,现在两只手还是冻的泛红。买的两个烤肠也是好久的,外壳已经硬了,特别不好吃,半路就丢了一只。一路上就想着去公园把“闲书”看看,是《梦的解析》。
到了公园,找到一个凉亭,把其中一本专业书垫在椅子上,确实灰尘多,坐下开始看书,零食没吃,喝了些饮料。但从进公园还是,就有大爷在旁边的广场唱歌,也是看不进去,最主要还是冷,拉链拉到最高,还是冻的专心不下。没多久就合上书往村里走。想着最近烦,不妨去村里住几天,虽然没有暖气了,但至少心情好些。回到村里,快过年了,但没什么人,到了自家的巷子口,远远就看到大门开着,旁边的对联都被风刮的七零八落的。我想应该是爷爷奶奶在收拾东西,冷的不行,就赶紧进去了。
一进大门就大变样,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散落院子里,院子里的核桃树、梨树枣树叶子都掉光了。看到爷爷在那边砸着什么,最近说是要拆迁,也难怪,我没叫他,自顾自走进家里,灰尘更大了,呛的人咳嗽,什么也看不清,又去里屋看了一眼,得,住的可能肯定没了。又乱又全是灰尘。出来爷爷才注意到我,问了一声你回来了,我哦了一句不知道他听没听到,又去我爸妈这边,村里发的带鱼,肉,都摆在地板上,一箱一箱的,转了一圈就拨开一些床上的旧衣服,趴在床上看“闲书”了,又大概翻了几页,旁边的鱼味还有尘土味道让我零食也不想吃。书签夹上又出了门,去到杂物房里。看到奶奶也在,收着旧衣服,爷爷砸东西的声音还是一会一会的。
奶奶也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哦。”我随意的答道。
“咋这么快就收拾了?”我又问:“说啥时候拆了?”
“三月份就拆了,不收拾能行?”奶奶叹声答我。
“那钱定了?”我问。
“没说么,到时候看哇。”奶奶说。
我看到里屋还有一摞摞大袋子面粉,我问:“那来多面咋办?”
“那不是都堆你妈那屋,还有一堆,能咋办。”
我也没追问到底处理,可能是搬上楼吧。
“那狗儿了?”乖乖(我家狗)路过了一下,我看到问。
“流浪了么,要不你爸带过去(带去楼上)咬了人咋办?”
“哦。”我还是不咸不淡的答了一句。
我回到院子里,突然就想拍几张照,找来手机,从大门外,到家里,一张一张把场景存在手机里,我平时不爱留照片的,也没回忆这个习惯。但照完家里,甚至是家里两条狗,心里不禁还是不敢想没了这里是什么样子。看这爷爷把一个旧音响拆了,那是我爸结婚时候的东西吧?取出来还有用的部分放在一旁,又放去一个其他东西一斧子一斧子砸下去,还是有些感叹。在院子里踱步,看看这看看那,拿起了个打气管子,感觉挺新,随意打了两下又放一边去,又拔了个假花,把弄了一会。回来屋里,看见了自己的些旧衣服,拿了个大些的套在身上对着墙上大镜子嘲讽了自己一番。安静的坐下了,吃了两三个零食,但没心情看什么书了。
发了一会呆,外面奶奶问起来爷爷:“超超(我的小名)回去了?”
“应该哇,没看见人么。”爷爷答到,手里砸东西的工作还没有放下。
我在屋里没做声。
“这有没二两?”
“有哇,攒攒都是钱。”奶奶叹声答到。
我又看看家里茶几,沙发,大脑袋的电视,角落里还有一年多钱网购的喷水枪,冰箱,床……
又出去摸了摸两只狗,它们还是摇着尾巴看我,蹭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似的,但却认得有大半年没回来过的我。
爷爷奶奶看到我了,问我还以为走了,冷的,不过等等就回了。
我就没多呆,最后偷着拍了一下爷爷奶奶,就回楼上了。
天还是很冷,我记得在屋子里呼出的气都是能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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