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开始闭关,让出空间给外地游客。
晴好的午后,沏一壶茉莉花茶,继续读余秋雨先生的《千年一叹》。其中两篇小文《山洞盛宴》和《把伤痕当酒窝》,读来颇令人感慨。
这两篇短文都是写于1999年,距今已有20多年了。当年已70多岁的老夫妻俩如今不知是否仍健在?安曼那条安静的小街上是否还能找到那家“中华餐厅”?走进餐厅时,是否还会有一个有着地道北京口音的厨师为你端上一盘盘红烧大黄鱼、干煸四季豆、蘑菇煨豆腐、青椒炒鸡丁?
当年让余秋雨先生心情慌乱,不知所在的“中华餐厅”,也令我颇感诧异:沙漠深处竟然会隐藏着这样一家华人餐厅;更令人诧异的是这家餐厅的老板曾经是台湾当局驻约旦的上校武官。
1975年约旦与台湾断交,与大陆建交,上校武官没有回台湾,留在了约旦安曼开中国餐厅。
这些还不是高潮,余秋雨先生在与老板交流过程中,老板的另一个身份渐渐浮出了水面,上校武官竟然是杜月笙的女婿。
一个在旧上海势盖中国的帮派领袖,他的后代竟然在沙漠深处的安曼,被余秋雨先生找到。那一刻,于我,有种时空差异的震惊感。
第二天,余秋雨一行拜访了杜月笙的女儿杜美如女士。而这次采访,让余秋雨先生写出了《把伤痕当酒窝》。
杜女士说:“我遭遇过一次重大车祸,骨头断了,多处流血,但最后发现,脸上受伤的地方成了一个大酒窝”。
面对着眼前的老夫妻俩,余秋雨先生心想,他们其实也有很多烦心事,只不过长期奉行了一条原则:把一切伤痕都当作酒窝。
《千年一叹》是数篇短文合集,忙碌时,我一直在断断续续的读着这本书,但这两篇,却是一气呵成,即便篇幅再长许多,我也会手不释卷。
开始是惊讶,沙漠深处的一家“中华餐厅”,给予我的感觉如同余秋雨先生一般:这是到了哪里?我们遇到了谁?难道是基督山伯爵安排的山洞盛宴?
接着是惊讶于餐厅老板的身份。
余秋雨先生去采访杜月笙的女儿时,惊讶于我,已经淡去,另外一种感受却油然而生,那就是敬佩。
敬佩这对老夫妻对于生活的淡然,对于身处异乡的恬然,更是敬佩这对老夫妻将一切伤痕当做酒窝的那种精神状态。
掩卷,安曼小街上的一盏大红灯笼,喜融融的灯光照射着的四个篆体汉字“中华餐厅”,此刻依然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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