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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萝藦,我百度了一下才知道它的名字,却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和它很熟识了。
这是小时候农村常见的一种藤蔓植物,生长在路边的篱笆墙上或田野的草丛里,我和小伙伴们曾扯出白色浓稠的汁液,甚至曾把绿色的鼓鼓的包放到嘴里,没有成熟的果实里边是一束密匝匝的洁白又韧性的柔软……我们会随性的采好多,不厌其烦的一个一个剥开,似乎想要发现什么秘密。
若干年后,我离开农村很久了之后,我完全忘了这个小东西之后,在秋天的公园里,我和孩子发现了亮闪闪随风飞舞的小种子,我们逆风寻去,只逮到了好多放在透明的塑料袋里,终没能找到它的来处,终没能知道这是从小时候就和我相识的一种植物。其实终没能知道没能弄清楚的事太多太多了,不是吗?
也许,所有的遇见都是久别重逢,那天你下班带回来几个硬巴巴干瘪的小果子,你小心地用丝线绑好,告诉我们这就是我们俩满天追的那个,要绑好它不然就飞走了。曾经逆风去追逐的,此刻,就在我的掌心。
多么奇怪啊它自己会飞走的,眼前的这些小东西和我记忆中的某些事物重合在一起,我又想起了它们,想起了小时候的时光。多么神奇,那种放在嘴里酸涩的味道,如丝如缕的白色的韧性的柔软。那个五六岁的还是小女孩的我,穿越几十年的距离向我伸出双手,一大捧风干的萝藦果实,就像我风干的童年一样。
冬日正午的阳光温暖如奶奶的眼睛,你在窗口放飞了一颗种子。看,它晶亮晶亮的,飞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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