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无论怎样长,白昼总会到来。
一一题记
话说秦凤为了兄弟之间和睦相处努力着,却是因为婆婆一句话大哥跟二哥的厝座的牌匾没有做成。
婆婆跟秦凤一起住,没有做成的事肯定没有怨陈彬,就怨秦凤这个外来媳妇身上。
大哥哪会想到不支持做大门、牌匾的事竟然是自己的母亲,他该怨的是母亲,而不应该是无辜的秦凤。
违反常规的母亲,眼光短浅,无论秦凤怎样劝阻婆婆不能阻止姑丈帮着做大门、牌匾这事,婆婆气势汹汹一大早就要秦拨通电话,婆婆跟二姑说:
“君,你不要出钱做牌匾,老二不愿还工钱的!”
大厅是二姑夫妻帮着买杉木做成的,整座厝座就差大门、牌匾,婆婆就执意不让做,理由一个,怕二哥不愿还整个工程的一半工钱。
这个家六兄弟分家时,二哥只得一个房间,一边的大厅,这大厅铺盖成了,他出一半工钱合理;如果这大门、牌匾一起做好也要二哥出一半工钱,这钱不合理,二哥夫妻不愿意出一半的工钱!
利益面前,二哥亏的已经摆在面前了,他就得三分之一的地方,还要让他夫妻承担不合理的工钱,谁愿意?
这事是自家女儿、女婿帮两个儿子出钱盖大厅,婆婆好得意,大权在握一般传达两个儿子的话,她被夹在中间如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自己事情不解决偏偏拿母亲当挡箭牌的两个儿子,最难受的会是谁呢?
秦凤旁观者清,婆婆有气无处发!
秦凤劝过婆婆,盖大厅的事是大哥、二哥的事,应该由他俩商量,婆婆就不要参与其中被两个儿子唤来唤去的,大哥让母亲跟二弟说,过来搬杉木;二弟跟母亲说,他做大的一丁点大的非得叫上他不可,煮一餐点心还要计算得一分一毫;老大自己不去跟二弟要钥匙,偏偏让七十多的老母亲奔走着到二儿子家拿钥匙……
简简单单的小事情,母亲就让两个儿子抽皮猴一样要拉哪边就得朝哪边走拉……
母亲被两个儿子使唤着,这边也有责怨,那边也有不满,母亲两头跑还得听两个儿子怨言,婆婆回到秦凤家气喘吁吁,气愤难言,秦凤料到的,婆婆好心办坏事。
秦凤极力促成姑丈帮兄弟完成大门、牌匾,婆婆使用权力、坚决反对,导致这厝座因为没有装上牌匾而不完整。
后来,秦凤听婆婆说了,欠的工钱不也婆婆帮着还上了!
何苦啊,口袋里的钱终归是母亲得为儿子垫付,姑丈付出五千元做大门、牌匾这事,材料、工钱全部支付都绰绰有余,却是死脑筋导致两个儿子积怨更多,一座厝座不完整,明明整件事情不关秦凤的事,大哥却骂道:“内鬼!”
大哥哪知道“内鬼”就是自己的母亲!
所谓的人行有脚迹,鸟飞有落毛。
秦凤在这件事中实话实说请求二姑夫妻帮着出钱做牌匾。她做得对,站得端,大哥想怎样说是他没有调查清楚就散步谣言污蔑秦凤,大哥含沙射影欲加秦凤之罪,实际上大哥骂的这个“内鬼”就是母亲。
时过境迁,秦凤心里头对于大哥的含沙射影还是不舒服。
秦凤曾经跟二姑夫妻理论这事,她气愤啊,她一个好心人为他兄弟着想,大哥跟外边的人说是“内鬼作怪”,不就矛头指向秦凤吗?
二姑夫妻只劝说秦凤,别理会他,大哥逼性,随口而出,没有问清楚,冤枉了秦凤。
秦凤真的不甘心一颗赤诚之心被染黑了。
如今想起这事秦凤还气不过,压抑心头自是难免。
秦凤思想着:大哥如今是一个七十多岁的心脏做了三个支架的老人了,秦凤还能认真这事,请相关的人证一一对质还她一个公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我就一个弱女子,我的委屈不也老去,归于黄土?纠结什么?释怀吧,凤,人生几何啊?婆婆逝世百日的时候,大哥就知道婆婆的风水不好,他不也不说出来重新做风水?之后,小婶重病了,陈彬撞伤抢救两次才捡回一条命,三哥摔伤就救不回来了,这桩桩件件都已经成这样了,又能把大哥怎样呢?就算把大哥骨头拆散了又能挽回伤害了的残疾、死亡的回生吗?”
秦凤心碎了,这个家怎么大的就没做大的样子?
因为大门牌匾这一件事大哥误会了秦凤,这罪名是婆婆赐给秦凤的。
怎回事呢?秦凤那一夜因为牌匾的事跟二姑丈聊了好长时间,她请二姑丈帮助花五千元完成大哥跟二哥的厝座的牌匾,也等于说,牌匾的第一个字以公公的名字开头,公公子孙后代辈出有人。
秦凤知道二姑夫妻很是顾家,二姑丈也很极力帮助妻舅,秦凤看在眼里,因而才敢请二姑丈出这大笔钱,让这厝座完工,公公也留下好名声。虽然他老人家不在了,兄弟姐妹之间相扶持发展起来,如今成家立业,跟得上形势发展,建起了一座厝,岂不欢喜?
秦凤胸怀坦荡,光明磊落,她为兄弟促成这事,她觉得做得对。
可婆婆呢?
一言难尽啊!
这事只能费口舌说说了。
秦凤一个农家出生的女孩子,她在家看着父母孝敬爷爷奶奶,父母善良大方身传言教,秦凤全方位做到了。
秦凤未出嫁就是一个善良本性、真诚待人的性格内向的女孩,对于那些欺负弱小的人让她见到了,她自是挺胸而出帮别人家,属于敢做敢当的豪爽性情。
秦凤嫁给陈彬怎会变得如此懂事、为大局着想,为兄弟团结和谐而做出一番番努力呢?
秦凤之所以深刻体会“打虎还须亲兄弟”在于1994年的春天,那时候桃花朵朵开。
桃花种在她家房子后边的空地上,而这空地别人家看不顺眼,要给霸占了……
陈彬这一行房子成排以两房一厅的格局建成的,有好几户人家并列建起。
他们家也建了三间房,陈彬跟陈斌年纪小于健坤,所以健坤分得大厅,陈彬跟陈斌分得十二平方的房间。
由于健坤结婚了,陈彬也于1993年末娶了秦凤,健坤的媳妇勤快也就在房间后边的空地上种了菜,陈彬也种下一棵桃花,1993年桃花开的时候,陈彬带秦凤跟她的同事过来这边游玩的时候,陈彬也就带她俩到他家喝茶,窗外桃花盛开,陈彬伸手折了桃花送给秦凤,她同事开口要几枝桃花,陈彬却不肯给,“你找你那个给!”
秦凤的同事让陈彬给逗笑了,也不好意思要陈彬给她桃花了。
陈彬追求秦凤,故而不肯把桃花送给她的同事。
从这一件事上,陈彬还是做事有分寸的男人,桃花不随意送人,他只送给秦凤一个。
他爱秦凤,因而送桃花给秦凤。
秦凤记得那一天跟房间后边的“四点金”的厝座的人差点打起来也是桃花盛开的时候,他们几兄弟拿着锄头准备搞搞土种菜。
另外一个寨场的“四点金”的大户人家说陈彬几兄弟不能私人用地影响了他们家的厝局。
强词夺理的话两家吵起来了,他们几兄弟拿了家伙就准备跟陈彬几兄弟打起来。
陈彬也有六兄弟,谁怕谁啊?
所谓的理出公论,他们也没有理由说陈彬房间后面不可以种菜,一条水沟隔开陈彬房间后边的两米空地,就是健坤没有种菜,这地也浪费了。
空地是公家的,没有错,健坤在房间后边的空地种菜不是占用公家地,田边田,厝边厝,农家人大多这样利用空地种种菜,“四点金”的人家就见不得健坤种菜要找茬起祸端。
因为隔壁在房间后边建起了一个小房间的两层小楼,“四点金”的人因而防患于未然,不让健坤种菜,怕以后成了健坤三兄弟的私人用地,跟隔壁邻近一个样建楼房,他们“四点金”的厝局被破了!
因而“四点金”先出动人马,却让健坤五个兄弟给阵压而退。
的确就是这样的事实,他们欺负健坤几兄弟没权没势要大打出手。
健坤也有六兄弟,有权有势的要打就来吧,谁怕谁?
那一家人见健坤兄弟人多,打不过,也就顺势让邻居劝回去。
这一幕,秦凤看到的,打恶霸就得五个亲兄弟一起来,团结就是力量,才不被有权有势的恶霸欺负。
那一次,三哥已经在市郊做小生意没参与其中,不然就是六个兄弟,六把锄头如果出动,无理取闹的那家“四点金”真得大出血了!
秦凤就算多么不懂事,她也能看到赤裸裸的无钱无权被人欺负的现实明摆眼前。
后来,陈彬建了房子跟秦凤闲聊中说到这事:
“我们如今在这边建了楼房,那得多亏‘四点金’的那些人阻挡我们在房子后边建那几米空地当小房间,不然我们今天可能还缩在那里边没有重新找地建房子。”
秦凤明理懂大义,她一颗真诚哪有不顾这个家?她清楚着,自家兄弟要团结,外人才不会欺负这个家。
恶势力不可怕,怕的是自家兄弟相欺负。
秦凤不想她家的兄弟这样,她的努力兄弟懂她吗?
事情一一让文字见证人心!
大哥又怎会误会秦凤呢?还真得从秦凤住在老房子的时候说起。
话说秦凤还住在老房子的时候,2000年之前的一个晚上,因为二姑夫妻帮着大哥跟二哥住的厝座的大厅铺上天顶,花了一万多的钱买了十多米长、好几十米宽的木柱子,如果厝座完整了,大门得题上公公的名字,秦凤清楚着,公公虽然有六个儿子,但每个儿子都还没能给父亲的名讳题在大门上留个纪念,秦凤想借此机会劝说姑丈,让姑丈这个大善人再花五千元做个大门牌匾,这厝座才算完整。
那个晚上,秦凤跟二姑丈说开了。
“附近的大门都有牌匾吗?”
“应该有的,每逢厝座完成了,大门一定会题上父亲的名讳的。我们家六个兄弟都还没本事建个像样的房子,还没能有条件把公公的名讳题上牌匾。如今你有心帮哥哥铺大厅花大钱,你大有本心,也就不差这五千块钱,把大门铺好,这间厝座不也就完工了,婆婆也了了心愿,你跟姑姑也够让村里人赞的!”
“五千元除了做牌匾,连并大门铺上瓷砖,够吗?”
“够,够的!”
秦凤连声说好。如果让秦凤花五千元,岂不是八个月不吃饭才能凑到五千元啊!但姑丈就不一样了,他跟人家合股份办了绣花厂,他除了工资还有这个额外的收入,他有能耐花这钱。而在这之后,秦凤建房子也跟姑丈借了钱,姑丈在这一个家的兄弟姐妹中算是一个“钱库”,哪家有困难都会跟姑丈开口要钱,秦凤是“借钱”,而其他的兄弟,根据秦凤所知道的,姑丈给兄弟的钱有去无回,但姑丈一直对舅爷们客客气气的,不曾说他们一句有损他们脸面的话,这足见姑丈的心地善良、胸怀豁达、真诚对待舅爷们。
“好,那我再拿五千块钱给大哥去做大门并加上老丈人的名讳的牌匾。”
“好!”
秦凤激动得一整夜睡不好觉,好兴奋吧,公公死了二十多年,如今女婿能够花钱给他老人家做个牌匾,婆婆一个四十多岁就守寡的妇女拉扯九个儿女长大成人,九个儿女都已经成家了,婆婆可谓是苦尽甘来了,眼看着厝座即将完工,公公的名讳写在大门的牌匾上,婆婆在众人面前也就能高抬头了,“我熬过来了,我儿女不也有出息,这不就给他父亲的名字挂牌匾吗?”
秦凤看着婆婆这把年纪,儿女虽多,有出息的不就二姑一个,而陈彬、陈斌不过是拿几个工资过日子,不还是呆在十二平方的老房子吗?生活不也养家糊口而已,没剩余,又怎谈得上建房子?
每当村要分厝地,秦凤总是打听着,因为只有四十平方的空间,又是水沟地,她放弃了!如今二姑夫妻能够帮助大哥二哥完工厝座的大厅,她好高兴,兴奋不已更是恰切,姑丈又要把大门牌匾也包了,岂不让秦凤乐啊!她为自己能争取到花在牌匾的这五千元而喜极,“我这嘴巴能做到实处了!虽然不是为自己而花口舌,但能够让家族有一座完工的厝座也是值得高兴的事!”
因为兴奋吧,秦凤老是睡不着觉!
大清早的,婆婆把秦凤叫醒:
“你打电话给陈君,我要跟她说。”
秦凤不知道婆婆如此心急是为何,但她还是打通电话,把电话筒递给婆婆。
“君啊,我昨夜一整夜睡不着,我怕老二没有钱还工钱,大门不要贴瓷砖了,牌匾也不要做了!”
秦凤在旁边听着就冒火:
“姑丈能出五千元把大门搞好,而您就因为二哥这几百元的工钱而把这事给搁下了?整座房子缺个大门牌匾,不贴瓷砖,这厝座就算姑丈盖了大厅的一万多元,厝座也就不算完工了,他们两个如果不是二姑夫妻出钱盖大厅,以他俩这样的自私自利绝对不会自己掏钱出来做大门的牌匾的!”
秦凤气急,她就清楚两个兄弟如果有钱收入自家口袋就要,压根儿不会掏口袋花钱在这两兄弟一起住的厝座的,不知道婆婆怎是这样的不可理喻,她平常不是拿钱给二哥、四哥花吗?既然他没钱还工钱,婆婆可以自己掏钱还的,怎这会儿退缩了?钱不应该花在刀刃上吗?您平时都可以给了二哥、四哥钱钱钱了,在这节眼上不是用钱的好时机吗?怎就不花钱了?您不就怕二哥花钱吗?就因怕二哥还不了工钱而导致大门没有连工做,厝座也因而留下了缺陷,准确地说,没有成座完工。
这一座开中门的厝座前年才不得不谢老爷,为什么呢?1995年年末二哥搬出来自立门户了,大哥一家子住着,他会花一分钱搞厝座吗?因为是两个人住在一块的,大哥除了1995年二哥搬出厝座之后要二哥出大门的钱他有权交涉二哥出钱,之后他又怎会花钱谢老爷了?前几年二姑夫妻跟大哥说,这厝座谢老爷之事丈母娘在生时一直牵挂着,如今丈母娘去世了,姑丈要代丈母娘还这个心愿。二姑夫妻不单建这厝座时花钱,当兄弟娶妻生子之后还要二姑夫妻花钱盖大厅,住了四十多年的厝座还要二姑夫妻费心着、主动开口拿钱谢老爷,可谓的三家富拉扯不了一家穷困的吧,历史见证了这一切,一直要依靠人的终归自己都没得靠,二姑家庭发展得好好的,就算她掏钱给了他们搞这搞那的花几万几千的,那又怎样?二姑不伤元气,而一直依赖二姑给钱的,不还是穷当当的没怎出息?
婆婆那样的心思秦凤不懂,而秦凤努力争取姑丈多花钱搞好大门并且牌匾写上公公的名讳也因婆婆怕二哥还不起工钱而宣布厝座盖好大厅就得停工了,就因为这样,秦凤这局外人就被大哥冤枉了,大哥在外边叫嚷嚷:“有人在搞鬼才做不成的!”
这话让四哥听到了,他幸知乐祸站在巷子里大呼小叫的,他就是看热闹的,不关他事,事实上又关秦凤什么事呢?归根到底,他们骂的、怨的不也是婆婆吗?这个笑话,让秦凤这个外来人口更之见识人心丑恶!
大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含沙射影大门牌匾做不成搞不成是秦凤这个内鬼。
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哥连亲生母亲都看不透,二哥分得一个房间、一边大厅会还大门牌匾的一半工钱吗?
事实胜于雄辩,历史存在的症结,大哥要怨谁,能怪谁?不就是他自己坐大吗?他得了三分之二的地方,非得二哥还一半工钱?
二哥愿意出吗?
钱就在二哥身上,他分得厝座的三分之一的地方,要他出一半的工钱,钱要不要出,他说了算!
大哥所谓的内鬼搞鬼可以见得他压根儿不懂母亲,她看不惯,气不过,她会跟君说,不要做大门牌匾!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自私自利,一肚坏水算计人,最终呢?经受不了历史的考验,原形毕露!
(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