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世纪伊比利亚半岛的两个边陲小国
用一支临时拼凑的船队
开启了整个大航海时代
西经36°，一半归你，一半归我
他们如孩童一般瓜分世界
1588年无敌舰队被彻底摧毁
这让所有大陆国家倒吸一口凉气
大航海时代的霸主
必须首先是大海洋的主人
海水无远弗届
英吉利的米字旗也无远弗届
远到澳洲大陆 天朝帝都 印度次大陆 非洲好望角
近到对岸布列塔尼半岛上的宿敌
盛产二流舰队的哈布斯堡王朝
大英帝国眼里所有对手都是土老帽
西班牙 荷兰如同开胃菜
特拉法加海战全歼法国舰队
滑铁卢一役一举把拿破仑撂倒
攻入华盛顿火烧白宫和国会大厦
胖揍俄国把中立法扩大到黑海 小亚细亚半岛
一脚踹向东方老大帝国
让它的九五至尊落荒而逃
卸下延续两千年的自满和高傲
从科西嘉岛的好斗青年
到扫荡欧洲大陆的法兰西帝国皇帝
他被誉为“像耶稣一般的人物”
崇拜者包括贝多芬和海涅
他的威严遍及马格里布大荒原 莱茵河畔
波罗的海以及阿尔卑斯之巅
当他只手重画欧洲地图
或许不会料到战神的终点
竟是遥远的南大西洋圣赫勒拿岛——
那里堆满了珊瑚虫的尸体和海鸟的粪便
我们更不会知道
从路易十六到大革命的硝烟
从法兰西第一共和国到罗伯斯庇尔的断头台
从凯旋门的荣光到反法联盟攻陷巴黎
从波旁王朝复辟到七月革命的1830年
那个至始至终陪伴法国一瘸一拐走过腥风血雨半个世纪的人
曾为反对教廷的基督教主教
勾结皇帝的第三等级代表
制宪会议的主席
帝国的总理大臣
外交部长和驻英大使
赢得了所有君王的宠幸 却不忠于任一个人
屡屡挽狂澜于既倒 也从不掩饰对金钱的喜好
他就是潜伏在历史大潮背后兴风作浪的坡足老翁——塔列朗
国祚将尽 奥地利故作镇定
它的野心还在抽搐 内脏却早已被掏空
能否捱过来年三月都是未知数
然而 在英法俄普群雄逐鹿的时刻
梅特涅仿佛一个太极高手
以“均势”之名借力打力
利用“神圣同盟”占领道德高地
凭一己之力让奥国延寿百年 并以“欧洲宰相”自居
1848年革命来袭
75岁的他二话不说 男扮女装仓皇出逃
200年前黎塞留的一个决定
把欧洲的命运交到了法国手里
它参与并主导了新的游戏规则——威斯特伐利亚体系
而1789个独立的政治实体组成的德意志
从此却被戏称为“一件狂欢节的碎花上衣”
这几乎是永远无法完成的拼图
直到200年后的19世纪
他们等来了俾斯麦——马基雅维利与黎塞留的合体
他要把普鲁士锻造成铁
他要用敌人的鲜血为德意志的统一献祭
丹麦 奥地利 法国 统统不饶恕
一个幽灵开始在中欧平原游荡
宣告这块让邻邦觊觎的土地将为列强忌惮
克里米亚要塞败给了英法舰队
连尼古拉一世都已服毒自杀
俄国熊依旧大大咧咧 贪得无厌
庞大的身躯盘踞在整个北冰洋面
乃至不惜绕过半个地球
循着三万年前印第安人祖先的路线
沿阿拉斯加一路南下——
如果说俄国人对领土的贪婪有限度
那一定在已知世界的边缘
美利坚仅仅花了1500万
买下了整个密西西比河流域 领土瞬间扩大了一倍
又用美墨战争的三年时间 从大西洋左岸直抵太平洋右岸
顺带让墨西哥的国土缩小了一半
然后是700万购得阿拉斯加
要说史上最精明的地产商人
请择一良辰 面朝大海 望一望太平洋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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