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什么模样?
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你情我愿终不悔,只有共死化蝶飞”的非你不可?
是唐玄宗与杨贵妃“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的至死不渝?
是贾宝玉与林黛玉“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的一见如故?
是钱钟书对杨绛“没遇到你之前,我没想过结婚。遇见你,结婚这事我没想过和别人”的乍见之欢?
是沈从文对张昭和“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的情有独钟?
是蒋介石对宋美龄“凡认余为父者,只能认余爱妻美龄为母”的一往情深?
还是……?
爱情有很多种,好的爱情也千千万。或轰轰烈烈,或平平淡淡;或诗情画意,或柴米油盐;或如胶似漆,或若即若离……其实不论何种方式,只要人对了,殊途同归,终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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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羡慕街角拥吻的情侣,我只羡慕牵手散步的老人”。我一直以为最美的爱情便是这样:白头偕老。后来,我发现比“白头偕老”更让人唏嘘不已的爱情是:若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愿为你此生不二之死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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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从姥姥和姥爷的故事说起了。
我没见过姥爷。我出生尚未足月,他就不在了。所以我22岁,他便走了22年,姥姥也一个人过了22年。
其实,与那些可歌可颂,诗情画意的爱情相比,他们媒妁之言下的半辈子柴米油盐酱醋茶实在没几分稀奇,可是没进过学堂门,甚至不识一字,不懂“爱情”的姥姥却身体力行,将爱情的真谛诠释得淋漓尽致。情深、缘浅,22年,她始终在做着重复的两件事:爱他和守护。
姥姥家在山脚下,一个多是留守老人的小村里。膝下一儿两女不止一次地要把她接去城里住,可总是被她固执地拒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在她眼里,外面的灯红酒绿不及家里的山清水秀,城里的鸣笛声声不如家里的蝉叫蛙鸣,最重要的是这里有姥爷,这里才是她的家,她得好好守护,她也怕出去久了,姥爷回来找不着她……一个人生活,孤单,却不孤独。因为姥爷一直在她心里。
“姥姥,你怎么认识姥爷的?”
“我爸死得早,娘又改嫁,家里穷啊,吃了上顿没下顿,不到二十岁,就差人说媒,来看了一眼,合意了还不就嫁过来了。”
是的,一时心头悸动,一眼就是一生。她以为自己只是嫁给了一个能管她一辈子饭的人,却没想到她是嫁给了爱情。谁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就遇不到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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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在世的时候,在当地是一个颇有名气的竹匠。竹篮、竹筛、竹筷、竹耙、竹扁担、竹畚箕、竹扫帚、竹背篓均不在话下,并以此手艺谋生。过去做竹匠是个苦活,天蒙蒙亮姥爷就得背起斧头,提上平刀去山上自家竹林里挑上好的竹子取材。山路崎岖,又有野物出没。听妈妈说,姥姥不放心姥爷只身一人,所以自始至终,无论多早,她必会陪同,作伴。砍柴、挑担、抬重,她都会,确是女人当男人使。
夫唱妇随的两人一度是村里的佳话。
取好材,回到家开始破篾、刮篾和编篾三部曲。常常姥爷满是老茧的手指被竹篾磨损得血肉模糊,这时一旁的姥姥会一边皱着眉埋怨“这么大岁数,还做不得事”,又一边默默地用草木灰给他止血包扎,甚至还会偷偷地揽下他的活,宁愿流血的是自己……
等到月末,镇上赶集。大清早,姥爷就得挑着扎好的扫把,编好的箩筐,割好的竹刷……去到集镇兜售。傍晚,好不容易卖完,揣着一天的“战绩”,他总要去杂货店买点姥姥爱吃的副食品,或者称点肉回去改善伙食,总之,从没落过空。
“你姥爷的人,向来看得很重”。
因为爱,因为在乎,因为你是我的心头肉,所以想替你吃苦,给你尝甜。
……
后来。
后来,姥爷患病,刚过五旬,就走了。我未曾目睹,只是耳闻: 那天的姥姥哭得哑了,晕了。想想也是。
我不知道姥姥后来花了多大的力气才从那段阴霾中走出来。我只知道自此,每逢子女抑或旁人与她提及改嫁,她都会避开甚至气恼。我明白,在她看来,改嫁是对她与姥爷爱情的亵渎,她眼里她心里她生活里早已容不下第二个人。
从此,每年清明节,她总是固执地亲自上坟扫墓挂山,在坟头和他说说话;每年中元节,她总是执意地多祭祀几天,让姥爷在家多待会;每年姥爷的祭生,她总是早早地备好伙食,纸钱,也还是会在那个特殊的日子里,默默伤心,偷偷流泪;时隔多年,每当说起姥爷,她还是会嘴角带笑,眼里泛光,自豪道“他是个好人,一辈子就没人说过他半句空话”,他是她的超级英雄,一直都是。
22年的坚持,从未变过。
一眼,一生。
若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愿为你此生不二之死靡它。
这大概便是爱情的模样。
在这个信息爆炸、物欲横流的社会,离婚宛如家常便饭。我有时也会怀疑:一纸婚约是否成了一张废纸?是否还有真爱?
甚至,有段时间一度对“爱情”这一话题嗤之以鼻,望而却步。但,蓦然回首,看到那些相依相守的老一辈,他们的感情如此简单,平凡,纯粹。尽管,他们不懂海誓山盟,不会甜言蜜语,但是柴米油盐里流淌的都是真情实意,起初的爱情褪去光芒,渐渐化为亲情,变成习惯,更成为一种永恒。
于是,我看到了爱情原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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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的滋味复杂,绝对值得一试二尝三醉!
愿可爱的你,不忘初心,不负等待,遇上属于你的最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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