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多时辰的车马,天已晚到漆黑,走到青口镇,就再也赶不动了,人困马乏只得投宿住店.
汉庭家的店小二,非常的热情,亲自为我们牵马饮水. 一路饥肠辘辘,就询问小二,哪家酒馆儿可以饱腹.
小二随意伸手一指方向:“转过庄子的篱笆墙,远远的挂着酒旗子,两排红灯的就是.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只恐...”
“恐的什么?”我紧跟着问道.
“只恐今晚的酒客多,酒馆儿的老板娘忙不迭.”小二嘻嘻笑着言道.
那酒馆儿生意端的可以,未到堂口,酒客的嘈杂夹着小二的吆喝就飘了过来.
穿过门前的车马,和摩肩接踵的酒客,才看到酒馆的正门.
门口贴着门楣起的挑檐顶子,黛瓦压着挑屋檐伸出一丈有余,两串儿纸糊的红灯挂在檐下,酒旗插满了两厢,在风里啦啦作响. 在院墙的正中,屋檐的二层沿儿下,挂着一块烫金的大匾,上书“秦淮人家”,就是它了.
挤进一楼,已是无法容身,只得侧身踱步上到二楼,可巧有一处散客儿,翻了台子,就顺势抢下.
唤来跑堂的叫菜.
这酒肆的内堂敞开着,各色菜式高低错落,密密匝匝的磊在台子上,任人挑选.
那雪梨羹熬煮的晶莹剔透、浓郁粘稠,味道却清香四溢,用来解渴消暑自是首选.
把煮熟的肉块,板上农家的粉条,撒上韭菜沫,再淋上猪油,包在薄薄的面皮里,胡乱去的捏上十几二十个褶子,上锅加糯米水煎熟,居然就是肥美异常的大包子了.
此地近海,海产的新鲜货要了一盆蒸起来,下酒自是好的一踏糊涂. 再加上辣炒的八代和蒜蓉的小菜,好酒来上一壶,自是惬意.
饮着饮着,酒就多了,酒酣耳热之际,来了兴致,和酒家索来笔墨,要题诗一首:
枯藤老树昏鸦旁,
流水绕孤村.
...
正在思忖之际,忽然楼下一阵大乱,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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