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简故北
初遇景程的那天秋风微恙,他仅穿了一件单薄的风衣,清雅的面容,古井无波的眼眸使我多看了他两眼。
经过他身边时,听到一种似在庙宇的空灵之音从我左耳传来。
你好,我的阿生不见了,请你帮我找找它好吗?
那一刻心灵的撞击使我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阿生是一只导盲犬,而男人,不,景程是一位盲人,他和他的爱犬分开了,他说的他的爱犬会来路口的臭豆腐小摊来找他。
我不知道应该说他傻,还是我傻,明明才刚刚认识的陌生人,却甘愿与他等一只名为‘阿生’的导盲犬。
桑染说我是典型的外貌协会,请问你见过外貌协会都貌到和一个盲人等他的导盲犬身上吗?
就在我几次想开口说出离开的时候,我嘴角抽筋的指着不远处,啪嗒啪嗒跑来的一只大型雪白的狗对景程说:不会就你那狗吧!?
景程点头的那一刻,我深深感觉到了这世界对我的恶意。
明明那只狗早就跟在我们身后不远处,但我还是微笑的说了声再见。
后来我们再无交集,直到年前的时候,万家灯火通明,年岁渐近。
我在他的微博上看到一则消息:我从来不曾知道景色也有好坏之分。
是他的医生按照他的原话发表的,里面有一段话我感触很深。
我曾来过你的世界,陪你看岁月长留,陪你赏月清日耀,可惜我是一个不能见光的人,你终离我而去。
直到有一天我和一个陌生人街头相遇,做了与你一样的事,她没有抛弃失明的我,我为她的怜惜而欣慰,证明我在这世间还有存在的痕迹。
原来同样的风景都有好坏之分,只因身边的人对你态度的不同,可她终究不是你。
此文送给每一个陌生的你,也许你曾遗忘的流年里也曾惊骇过他人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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