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友安然的一篇《怀念手写的温暖》,犹如一颗石子在我们的心头击起了千层浪花。于是,文友们纷纷岀炉了一篇又一篇“写给你”的美文。
犹记那些书信岁月近日,打开家中邮箱,里面安静躺着远在上海的文友雪梅姐给我的来信,那种喜悦的心情,真的是久违了。因为一场雪,收到这封信件已是一个星期后。仿佛真的回到了那个车辆、马车、邮件都很慢的时光。 拆信读信,一气呵成。这情形竟复制着当年读信的场景。内心深处的写信情结旋即被激活。我重拾起曾经的那支笔,信纸在桌子上铺陈开来,和文友在“见字如面”中,谈人生,谈文学,谈养生,谈美容。 第一次写信是在上初中的时候,家中姐妹,除了二姐和我,都在外打工。在那个没有手机,没有电话的年代,写信是在外游子们传递乡愁的唯一方式。每次收到姐姐们的信,母亲总是像拾到宝贝似的拿着信,满村子里呼唤着“小五子”(我的小名)。催促着正在和小伙伴们玩得正欢的我赶快回家给她念信。那情形不亚于贪玩的孩童得到一件心爱的礼物。我也终于能真切地体会到“家书抵万金”的意境。每次读信,母亲总是安静地端坐在小凳子上,认真的倾听着。那个样子总让我偷偷地想笑,像极了课堂上认真听着老师讲故事的学生。读完后,母亲还沉浸其中,半晌还意犹未尽地问:“念完啦?”然后在母亲的催促下,复念第二遍。接下来,便是写信,不识字的母亲说一句,我写一句。须臾间,已是满纸的牵挂和叮嘱,再装入信封寄到远方姐姐们的手上。
犹记那些书信岁月那些年,母亲和姐姐们就这样靠着两地书,传达着母子情。 师范毕业后,刚刚踏上工作岗位,应该是我写信收信的巅峰期。那段日子,写信,是我生活中的主题,是我排解初入社会的不适和惆怅的良方。每次写完信,便在期盼的铺垫中等待。彼时我能想到最幸福的事就是收到远方同学的来信。信大都是寄到村部的,有时一天就能收三四封。村支书一趟趟往我家送信,临走时开玩笑地说:“我成了你们家专职邮差了”。我憨憨地笑着轻轻地关上房门,一个人安静地在房间里享受着属于自己的读信时光。那一封封信犹如一碗碗心灵鸡汤,给我营养,让我有勇气直面生活中的挫折。每封信我都是读了又读,同学间的情谊在纸上升华。一个风轻云淡的日子,我正在办公室改作业。校长走过来递给我一封信。我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没想到,我师范的班主任方老师在忙碌之中给我复信,让我不由地又想起在学校生活。在方老师面前,我们是他的学生更像是他的孩子,当我们遇到挫折时,方老师总是苦口婆心地给我们讲道理,给我们指点迷津。当我们有时犯傻任性时,方老师也会严厉地教育我们,就像在说自家孩子。在给老师的信中,我向老师倾诉了我的烦躁和迷茫。老师告诉我,这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要学会调整。多看看书,多听听音乐,多出去走走,多交交朋友,主动地适应这个大家庭。在老师的鼓励和帮助下,我渐渐平复了最初的茫然。在和同学们相互鼓励和安慰下,我安静地度过了和社会的磨合期。书信岁月,收到了各种来信,姐姐的,家里亲戚的,同学的,老师的,有笔友的,有情窦初开的男生的,这一封一封信就是一个个美丽的故事,让那些岁月温馨美好。经年后,整理书籍时,拣拾起这些已经发黄的信件,仍如数家珍。 在这个网络信息全球化的今天,电话、短信、 qq、电子邮箱、微信早已取代了曾今的书信,成为妇孺皆会的联系方式。 在生活节奏快的当下,有谁还会记得从前慢的日子。无论时光如何流逝,那些萦绕于纸上的柔情始终是我心底的最温暖。
犹记那些书信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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