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祝小玲走出门，她先找到李敏。
“我欠你钱了吗？〞
“你到哪里去了呀，小玲？好多时间没看见你了，我们都以为你跟什么人私奔了呢。〞
“我问我欠过你钱没有？〞
李敏发现她脸上是认真的，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欠我什么钱？〞李敏问。
“比如说，赌债。〞
李敏低下头，认真想了想。然后抬起头：“没有。你没欠我赌债。〞
“没欠就好。〞
她在李敏家里只喝了杯清茶就走出来。她又找到华欣。华欣只有一个人在家里，祝小玲进门时华欣出浴不久，正赤裸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给自己脚上涂红指甲。
“我欠你赌债了吗？〞祝小玲仍是那样机械地问。
“赌债？你当然欠了。〞
“欠了多少？〞
“三百万。〞
说完华欣先自忍不住笑了。她笑得很夸张，两只浑圆的小乳笑得一颤一颤地，以至于身上每一片腴白细腻的肌肤都被笑亮了。
祝小玲也笑了笑，知道不欠她什么了，就站起身来。
“你怎么能欠我赌债？〞再见到佩莹时，佩莹亲昵地拉住她的手，就像个大姐姐那样，“谁都知道牌桌上你最仗义大方。你怎么想起了这个问题？〞
“我想是这个规矩吧：欠什么也不能欠赌债，欠了赌债必须要还的。我真的没欠？〞
“真的没欠。〞
“没欠就好。〞
“你怎么了，小玲？你病了吗？你的脸色很不好。〞
“可能是我要来了吧。〞
祝小玲竟能调皮地向她挤挤眼。可佩莹还是发现了，这个挤眼睛的动作不像她。这个调皮的动作的确不像祝小玲的。
星期三上午祝小玲再次走出家门，走了好长的路来到一家信誉较好的邮储银行。她给连庆市安定医院寄去了一大笔款项，这笔款足够李长军在那里住完一生了。给孙德瑞也寄去了一大笔款。还给弟弟祝小平也寄去了一些。她本来想把汇票写得规整流畅一些，可是，不行，她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手指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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