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手掌放在台面上,微微拱起,拇指跟食指牢牢捏在一起,形成一个u型的架桥,球杆前端放到u型架桥上,右手握紧球杆尾段,弯腰,目视白球与要击打的色球和球洞形成一条进球线,然后右手稳稳地向前一推,白球撞击色球,砰的一声,清脆悦耳,色球应声入袋。
没错。这是在打桌球。我不知这样的说法有没有漏洞,反正我是这样出杆玩桌球的。
最近我总会不时约上一两好友到桌球室玩上几盘桌球。一是回味下自己刺激的童年,二是在打桌球过程中能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
话说打桌球,对于我是有不同的体会的。小时候去玩桌球是惊心动魄斗智斗勇的。小时候妈妈是不让我到桌球室去的,那时候我不知道其他家长会不会认为打桌球是不好的行为,反正我妈认为就是不好的,到桌球室去的孩子是会学坏的。在她眼里,聚在桌球室的都是些“时尚”青年,或是染着黄毛、或是叼着烟、或是穿着奇装异服……混在这样的人群里,她很怕自己的孩子会变坏,所以从小我妈对我跟弟弟管得很严。那时候的游戏机室、桌球室、溜冰室,几乎是我跟弟弟可望不可即的场所,看着别的同学自由出入这些场所,很多时刻我都羡慕得很。
于是就骗妈妈了,每天吃过晚饭后,就跟妈妈说到别的同学家去玩,其实有一段时间我是偷偷地跟几个同学到学校附近的小卖部那边玩桌球去的,那感觉现在回味起来既刺激,又动魄。刺激的是当时玩的过程中平分秋色,动魄的是每打完一杆就往门外看,会不会被妈妈发现。记得当时我们几个小伙伴每人出五毛钱,就可玩一个晚上。没意思的是,那时妈妈总规定我不得超过晚上八点回家,要不然会被骂甚至会被打的。而每当我看着墙上的挂钟差不多转到八点时,我就得我的小伙伴们说,我要回去了,你们玩。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跟我一起回去,在我家玩一会儿,后来我对他们说我要回去了,他们就说,你先回去吧!我们还要玩,再后来我说回去了,他们只是对我笑笑,当时我转身走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很孤单,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会恨起我妈来。
回到家里我也是憋着脸,妈妈就会问我怎么了,我总是不理睬她,跑回自己的房间拿衣服洗澡去。
小时候思想就是简单,回想想自己当时是多么的脑残,却又多么的快乐。现在每每回想都让我感慨万分,难道快乐是像小时候那样脑残?可是我已经回不去了。
长大后才知道,桌球是一项被世界公认为最绅士的运动。我想找妈妈理论一番的,可是回头想想,其实并不是桌球不好,是当时在玩桌球的人和环境不大适合那时候的大人的标准。不要说:好猪崽阉不坏。处在乌烟瘴气的坏境里,谁能保证呢?谁敢去赌?大人都不敢保证会不会被影响,更何况是发育未健全的孩子。这真的怪不得我们的父母,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成年后自由虽然多了,我想去打桌球时可以随便了,即使是告诉母亲,她也是嗯一声表示知道我去哪了,但是童真却不断消失了,面对的选择多了,面对的人和事复杂了,内心焦虑、浮躁也应运而生。小时候遇到困难可以哭哭啼啼,长大后就不能了,很多时候得自己去面对去承担去给自己减压,而做这些之前,首先得先屏去内心的焦虑与浮躁,让自己平静下来,头脑才会清晰,处理起事情就会顺畅些。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方法有很多,看书和打桌球是我最常用的自我调节方法。看书自然不必说了,现在我想说说打桌球。
打桌球是一项需要专注,需要静下心来的运动。要想桌球打得准,必须抓杆要稳,要想抓杆稳,必须屏去浮躁,让自己静下心来,专注白球与击打的色球形成一条进球线,然后瞄准出杆。至于出球后的走位那就得思考和技术上的事情了。
正因如此,我一旦内心焦虑浮躁时就会想到约朋友打几盘桌球。每次不多,九盘五胜,谁先胜出即时结束。既不沉迷又能达到自己练心的效果。
当然啦!比起那些为了增进球技或者希望靠打球“稳食”的人来说,我这菜鸟水平是让他们嗤之以鼻的,我既不专研出球后的走位,也不计较输赢,我更倾向于过程中能让自己变得专注些内心平静些。然后回去做我自己认为应该花心机去做的事情。这样的经历让我屡试屡爽。
这个时代,玩物者不一定会丧志,玩得精致了,很有可能就是自身的一项必杀技了,能收获满满。所谓术业有专攻,这就得看自己的取舍了。我靠打桌球让自己内心平静,然后专注自己的写作。这也算是有点醉翁之意呗!
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这个容易让人焦虑的时代,多才者固然好,多才必然多累,多累必然焦虑,多才不精,不如专才,专才反而更使人专心致志去做,成功的几率也就更高。你说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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