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十五为故乡（57）

葛缨旗此言一出，非但曹毒龙大吃一惊，伏在屋顶的祝寻常亦万分惊诧。曹毒龙忙问缘由。屠东壁道：“吴北游大哥有个女儿，两年前吴门刀灭门之时，吴姑娘在京城外祖家，躲过了灭门之祸。前些时日，她到猎鸢寨来找我。”

祝寻常知道屠东壁所言“吴北游之女”乃是吴客愁，十五派众人此番送夫人去夏国，因徐祐与吴客愁阻挠，使众人不得前行。原来吴客愁早已和屠东壁通过消息了。祝寻常又想起那一日吴客愁身边有四个官兵，那四人也曾参与赴援永乐城，其中二人是鹭门寨的雷萧林、雷寂林，另二人不知名姓，想必也是西北十一寨的人。原来吴客愁为了报仇，早已谋划多时，可十五派中人竟对此一无所知。

只听屠东壁说道：“吴姑娘对我说，她在京城时，遇见一位高人，此人姓孟，是蔡相公第二个儿子的夫人。那还是吴门刀灭门之前的事。吴姑娘练习刀法被孟夫人见到，孟夫人问起她师承，吴姑娘据实告之。孟夫人在武学上见识不凡，便指教了几句她刀法的不到之处。吴姑娘十分钦佩，从此常常找孟夫人请教武功。这位孟夫人是十五派前掌门之女，现今掌门的师姐，深知十五派之事。据她说道，掌门是从结识了如今这位掌门夫人，才变得刚愎自用，行事狂悖无道，这都是受了那妖女的迷惑。”

葛缨旗说道：“屠大哥，掌门夫人如今正在我石屏寨中。曹大哥和我都见过她的。只是她整日蒙着面纱，我们看不到她的相貌。难道她果然是个狐狸精，会迷惑男人不成？”

曹毒龙问道：“屠大哥，这位夫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你知不知道？”他本来称屠东壁为“屠寨主”，今见他似无恶意，更把这件关系重大之事相告，便改口称他“屠大哥”。

屠东壁道：“这位夫人便是对鸥山上杀我宋国高手无数的‘锁花剑’！”

曹毒龙先是一惊，细想想，又不太对，说道：“屠大哥，我见夫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可不像个武功高手。”

屠东壁道：“掌门夫人本来武功极高，她的武功是给孟夫人废了的。两年前的一天，吴姑娘去拜访孟夫人，却听说孟夫人出京去了。后来方知，孟夫人是收到十五派的书信，匆匆去了望阳城。原来掌门要向吴门刀发难，不听众人劝说。众人商议，请孟夫人来劝一劝掌门。因她是掌门师姐，想来掌门还肯听她说话。孟夫人接到书信，日夜兼程赶到望阳城，极力劝说掌门。掌门夫人却不断挑唆掌门、恶语中伤孟夫人。孟夫人见掌门夫人十分可恶，与她恶斗一场，二人两败俱伤。掌门夫人给她废了武功，孟夫人自己也伤重难好。”

曹毒龙点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些话都是吴姑娘告诉你的了，夫人是锁花剑，这是孟夫人说的吗？孟夫人虽然与掌门夫人有仇，但她自己也是十五派的人，怎么会把这样的机密之事告诉吴姑娘？”

屠东壁道：“锁花剑这件事，却是吴姑娘自己查出的。孟夫人回京之后，吴姑娘再去拜见，却见孟夫人病骨支离.一问方知，十五派中出了大事，孟夫人与人动手受了重伤。吴姑娘常常与病中的孟夫人作伴，她见孟夫人言语常常含恨，细察其情，终于发现了这件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