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文员辞工走了，公司也没再招一个，也许是招了没人来，反正那个位置一直空着。
我们属于业务部，是往越南分厂发材料的，免不了和仓库打交道。
老刘是仓库保管员，五十多岁，头发也快掉光了，头顶中间部位就显得很亮堂。大家都叫他光头。
前几天，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对数据，刘光头来我们办公室闲逛。左看看，右瞧瞧，走到文员那个空位置上。
“这谁坐这儿？”
“不知道，反正一直没人！”我并不想理他。
“哎呀！这里还有个天鹅，这谁的？”刘光头拿起桌上的一个玩具问我。
“不知道，好久哪里没人。”我依然忙着手里的活，头也不抬。
“这天鹅脖子还挺长的，掰也掰不断！”说着用手使劲掰。
“吧嗒！”断了，“这么不经掰，断了，扔了吧！”说着就要往我面前的垃圾桶扔。
“可别！你扔这，别人还以为我搞破坏。”我用手挡了一下说道。
他本来也没想真扔这，看我挡了一下，就顺势把断了头的天鹅装在了裤子口袋。
“我等一下扔外面。”说着笑了笑，“哎呀！我忘了还有点事没做。”说着就往外走。
我继续埋头做事，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今天刚好找刘光头有点事，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不知道在干什么？所以只好去仓库找他。
来到仓库，材料半成品堆积如山！过道都被占满了。好不容易在一块巴掌大的地方找到刘光头。
“发微信你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在干嘛？”我有点生气。
“哎呀！忙着整理仓库，你看，刚才又来一车货，都没地放了！”刘光头冲我笑笑说。
“赶紧给我找找**材料，越南那边急着要呢！”我边说边环顾了一下四周。
发现在一个小小的办公桌上，那只白色的天鹅正安静地卧在哪儿，掰断的头又被胶水重新粘上了。
“这不是前几天你掰断头的那只天鹅吗？”我指着桌上问。
“胡说八道，这是我昨天刚买的！”刘光头并不承认。
“是吗？”我苦笑一声，走了出去！
“别忘了帮我找材料！”走到仓库门口，我朝里面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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