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叽叽叽”几只老鼠在草垛里窜来窜去,找寻着找不到的谷物。草垛上爬着一个少年,一脸饥渴的看着那几只窜来窜去的老鼠,一只手往老鼠的方向探去,却又收了回来,裹了裹身上没有一处完整的麻布。虽然麻布已经千疮百孔,但还是能给少年一丝的暖意,至少少年心里是这么认为的。少年叹了一口气,不再理会到处乱窜的老鼠,翻过身睡去。
天蒙蒙亮,少年便醒了,从草垛上爬起,抖了抖身上的麻布,舒展一下身体,便离开了草垛,从地上捡起一把布满铁锈的朴刀,晃晃悠悠的推开破烂腐朽的木门,走了出去。走出门外,一眼望去,皆是和他情境一样的人,老人,妇女,幼子,唯独没有青壮男人。人们的脸上都是麻木的神情,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少年没有理会这些人,径直走上一条官道,抬头看了一眼刚升起的太阳,便低下头,拖着一把生锈的朴刀,慢慢的走着。
朴刀在少年的手里拖着,生锈的刀身在地上拖着摩擦,隐隐可见一道寒光。“咔”拖在地上的刀身擦过一块小石头,少年并没在意,好像一切没有发生过,而等少年走远之后,再回头看那石头,整齐的裂为两半。再细看,被切开的两面,隐隐可见细霜。
日上头顶,深秋的温度稍微回暖,走了一个上午的少年,头上也渗出了汗。少年抬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往前方望去,隐约可以看到一座城池,脸上的疲惫也减轻了一分。
由远及近,可以看出这是一座典型的中土边防城市,高耸的城墙仿佛可以抵挡一切来犯之敌,城墙延伸之处一眼望不到尽头,城墙之上,一个个士兵手持长枪站的笔直,一双双眼睛盯着城墙之下,任何风吹草动都尽收眼底。城墙塔楼上挂着“朱雀关”,字体苍猛有劲,一看便知是出自大功力人之手。
“快点,快点,后面的快点跟上!”城门前排着很长的一道队伍,有商贾队伍,有平民,还有和少年一样的逃难者。队伍慢悠悠的前进着,守城门的官兵一一检查放行,被放行的人一脸兴奋,大声的招呼着随行的同伴,没入城内的人群中。
“你,干嘛的?从哪来?嗯?怎么还拖着块烂铁片?”终于排到了少年,守城的官兵看到少年手里的锈朴刀,疑惑的问到,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任谁看到少年的朴刀也会认为是一块破铁。少年闻声听下,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锈朴刀,无奈一笑,对官兵拱手道“我从漠兰逃难到此,漠兰一役,使我流离失所,只好前往中土,另谋出路。”官兵看着少年的面容装束,也不疑有他,对着少年说“漠兰之战,虽然我大周有所损伤,但也杀的那西蛮人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既然你到了这里,那边好好生活吧”说完对少年摆摆手,示意可以进城,脸上还有些许憧憬向往之色。少年对官兵再一拱手,便拖着锈朴刀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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