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说过,一个无聊地数梅花的人,是最寂寞的。
当时的我不懂,以为数花的过程,就是一种孤高自赏的折射。
其实孤高就是寂寞,寂寞不是贬义的,它是一个人的狂欢。
就武侠小说而言,喜欢金庸的历史架构和家国情怀。然而在文笔方面,确实大不如古龙。年轻的时候喜欢金庸的侠之大者荡气回肠,觉得古龙那种写法实在喋喋不休相当于自言自语。
等渐渐长大成人都经历了一些东西,才能明白古龙言辞之深刻,如一杯浓浓的醇酒,越品越有味。
“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
“你本不该来的!”
“可是我已经来了。”
这些看似废话对白,我却是莫名的喜欢。通过简单的对答,给读者空间去想象当时的场景和对话人的心境。
这种在艺术上应该叫做留白,不要写死,如同诗词里的简练“造境”之法。即不用面面俱到原封不动的陈述,不注重过程只在乎结果。与他在武功描写上“一招制敌”类似,一开始就已结束,再好的功夫,都是为了得到有个结果。落笔简单抽象,暗喻大道无形,正合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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