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些反常,感觉焦躁,不似以往,出行时气定神闲。用昨晚没睡好解释不了,精神一点不萎靡,反倒莫名亢奋。到首都机场这一路,竟与出租车司机互动热烈,天南地北胡侃,嘴巴嗨到找不着北。
候机大厅的一小时,漫长得看不到边际。太阳光射进来,微尘漂浮在光里,在空中,那么寂寞,犹如宇宙中的我们。
独自在人群里坐立不安,无目的地走动,一遍一遍上洗手间,给人以尿频的不佳印象。站在落地窗前,看停机坪上晒太阳的飞机,盯着地勤人员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终于等到登机,被人群拐带着,急匆匆地赶。飞机腾空时,耳朵里涨满尖利的轰鸣,没有云层过滤的阳光火辣,灼得皮肤生疼。歪在座位上怎么也睡不着,嫌飞机慢。以往喜欢的餐食也不要了,再美的空姐也不稀罕。
下午两点不到,人在天河机场落了地。脚踏实了,心里还有东西悬着,像一块石头迫着,喘不上气。老早便跑来楚天的豪华包厢,收买服务员,做各种应急预案和心理建设。不住抬腕看表,怪时间太快。心跳得厉害,咚咚响,像绷着一根橡皮筋,扯得太阳穴肉颤皮紧。
终于,她来了。看到她的瞬间,我的世界一下子安定下来,仿佛她自带一个重力场,将我混乱的世界从半空中拉扯下来,各就各位。
原来,之前所有的心神不宁,不过是见她前,心底按耐不住的雀跃和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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