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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 苹 果 的 那 些 事(小小说)

买 苹 果 的 那 些 事(小小说)

作者: 观曰月星辰 | 来源:发表于2023-11-03 22:14 被阅读0次

    喜欢吃苹果,屈指算来,估计有相当的年头了,而且还不受季节的掣肘。即使是冬天,也不愿错过每日或隔日一个苹果的机会。时至今日,对于我来说,应该是形成了一个习惯。养成这种习惯的动因,不外乎增加体内维生素、润肠通便、满足味蕾等方面。

    我们所处的是沿江亚热带季风气候,不适宜苹果的种植。其苹果的来源,大都是商贩从北方采购运输而来的,然后再批发销售当地摊贩。具体到我所住居的集镇,新、老街道上遍布了众多的苹果店,有的几乎终身从事了这项职业。而我,直接或间接地成了他们的客户。因多年的买卖交易,我对他们也有了些许的了解。这里,很想晒出我与他们的一些过往,也算是慰藉自己喜好吃苹果的一份结缘。

    开始所认识和接触的苹果店,都在老街菜市场外的右侧。他们一户挨着一户临街摆摊设点,远远地看去,圆圆得像无数个红绿相间的翡翠。每次过来购买之前,都受到了她们的笑脸相迎。同时滔滔不绝向我介绍苹果的种类、色泽及甜蜜的程度。结论是,无论个头大小都是新鲜熟透的时令货。这样时间长了,觉得摊贩推介时少了些真诚,多了种虚伪与夸张。那是因为每次买回的苹果,与家人食用时总有一些不是酸涩、就是失去正宗原汁的果味。尤其是极个别的苹果,表面看毫无任何损坏的痕迹,实则里面早己腐烂成泥。

    说实在的,每次吃到不如意的苹果,对我都是一次的提醒,也让我对每个摊贩的销售动机有了初步了解。当然,更深入地了解他们,还是彼此面对面的进行交易。

    有一天上午,我来到这一沓苹果店,最终停留在一家的店前。无须进门,老板早己将苹果按大小、质量及价格予以分档,分别装在塑料的篮子里“一”字摆放,任你自由地选购。我根据自己需要认定了其中的一档,随及在篮中挑选应买的苹果数量。不过,明显裂了口或隐形破烂的苹果,当属剔除之列。然店老板看到我这一举动后,当即宣布抬高苹果的价格。我有点茫然也感到意外,还没有来得及问话时,店主便急不可耐地说:无论是谁买我的苹果,一律不允许挑选,遇上不好的只怪你有霉运。我当即无语,遂抑制自己反诘的问话,心里想:多一点钱也算不什么,而他这样的蛮横无视顾客的态度,却有点过分令人难以接受。自然,这笔交易也就不欢而散了。

    后来,在一次与众人闲确中,偶然听到有人谈到这位卖苹果的店主。说她仗着家人财大气粗的财势,专做那种“霸王生意”。只要谁沾上了他家的苹果,就必须买回它。否则,那泼妇必将不依不挠。听完这番话,我暗自庆幸那天的买苹果,还没有遭到这样的一幕。尔后我主动问在场的人,哪家的苹果店价廉物美服务态度又好。大家一致认为,唯有李姓妇女的店主家最可靠,非她莫属独一无二。

    然而又有人说,李姓的丈夫有点不通人性,成天露出一副凶狠恶煞的面孔,与人说话硬邦邦的没有弹性,好像人家前生欠了他的债务一般。这种性格还遗传给了他的儿子,以至儿子在一次销售过程中,因性格暴躁粗鲁无视顾客,酿成了终身无法弥补的灾祸。后来,为平息那场岌岌可危的势态,她们只好拿出五十多万元,赎回了闯祸的儿子。说到李姓丈夫不近人情的蛮横,瞬间让我联想到曾经有一次,我与他之间产生不愉快的过往。

    那是两年前春天的一个上午,我骑车到菜市场买菜。行至正大街时,因身边来往人群川流不息,特下车小心翼翼地推车前移。然此时正前方的他,骑着摩托车朝我呼啸而来。在那完全出乎意料的刹那间,尽管我调转龙头闪身避让,但还是没有躲过他的撞击,当即,我的自行车前轮扭曲变形。气得我欲找他论理时,未曾想他指手划脚还倒打一耙,阴阳怪气地粗声吼叫,说我阻挡了他的前路。我真正有点懵了。此时,正大街两边的人见势不妙,先后立即朝我使了个眼色。这善意的眼色明显告诉我,与这样的人讲道理,只能是越说越糊涂。我叹了一口气,只好认怂放走了他。

    按理说,李姓家有这样的丈夫,而且已亲自深受过他的坑蒙,无论是谁,都不会关顾他们家的苹果店。然而,我真的不计前嫌,在后来的逛街中,依然走进了她的店买苹果。说实在的,我之所以这样做,目的是验证大家所说的李姓经商操守,同时,也让李姓的丈夫感到有点歉意。经过一次或多次的买苹果,的确感到李姓诚实守信,公平交易,态度温和,给人一种踏实放心的亲切感。同时,又让人悟出一个不成熟的道理:在一个家里,妻子的温柔忍让及对家人的唯命是从,固然是好事。然也有失男女平等的社会公德,更助长了丈夫肆意妄为放荡不羁的性格。最终对一个家庭的健康运行,尤其是对温馨和谐环境的培育,应该说有一定欠缺的。

    新大街有一家苹果商,第一次入他的店时,被主人认出我是他大哥的朋友,出门后再三叮咛,要求我往后多关临他的生意。是的,在这个大千世界里,谁不是在依靠友情的纽带来生存呢。于是后来每次需要苹果时,我基本上都考虑来到他的店。因为是朋友的弟弟,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过程了,自由选择苹果也就显得不太重要。然时间久了,发现苹果的质量和价格欠了合理性。这事偶尔也被我所熟悉的人知道后,给了一些“亲兄弟,明算帐”的建议。想来也是,但到了他店继续买苹果时,刚才准备的想法瞬间乱了套。但是到辽后来,继续关注他苹果店的热情,也就自然地冷淡了不少,有时路过该店面,免不了有些犹豫不决的心理。次数多了,具有商业头脑的他,无疑推理出我的心中构想。于是,每当他坐在自己的店内,看见我的行踪时,总是投出热切期待的目光。而此时,我也感到十分的尴尬,露出一脸的无奈。

    在这个物欲横流、竞争激烈的社会,卖东西难,买东西也难,而想做一个真正完全无缺的大好人,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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