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飞租的房子是那种一室一厅改装的两居室，分别租给他和另外一个上海老头。
他住的这间是从客厅改出来的，隔音效果很差。厨房和厕所都是共用的，不过水槽已锈迹斑斑，燃气灶也根本打不着火。他很惊讶老头是怎么解决喝水和吃饭问题的。
住进来的头两天，羽飞都在外面买矿泉水喝，后来实在觉得不划算就索性买了个电水壶。当看着锈水从水龙头流出时，他开始确信老头不在屋里烧水喝。估计也和我先前一样买水喝吧，羽飞心想。
他原本就没打算自己烧火做饭，燃气灶好与坏对他影响倒不大。只是厕所实在难闻的紧，遍布蹲坑的厚重的黄色污垢让羽飞彻底无语了。你就不能稍微打扫下？这个样子自己不难受？他心底对老头的鄙视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憋着一肚子火从小区便利店买来洁厕灵和刷子，在厕所奋战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清洗完了。虽然远谈不上焕然一新，不过也绝不至于让人望而生畏。
羽飞对老头的敌视始于此时，这种情绪像埋进土里的种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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