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挤满了稚嫩的孩子,挤满了匆匆的回忆,挤满了再也回不去的时光,还有两个我。
夜晚微凉的风在屋子里持续游荡,一小撮灰尘被卷到墙角,上方残破的蛛网从屋顶垂了下来,蜘蛛早已不知去向,为何连家都不要?
眼里的灰尘被泪水冲刷干净,朦胧的世界逐渐变得清晰。
这个我目标明确,回头看了一下那个我。
两个我坚定地点点头。
这个我回过身,重新面对着那道门,面对着那片柔和的光,迈动脚步,身体变得轻盈了,耳边传来欢快的乐曲。
那个我在身后望着,充满期待,充满羡慕,还有一种冲过去,合而为一的冲动。
风似乎将那这个我吹得扭曲了,身体突然被拉出巨大的弧度,让那个我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但很快,这个我就恢复常态,刚才的事似乎根本没有发生。
门边那个妩媚的影子,变得清晰。
老板娘换上了一件白色蕾丝碎花短裙,依然是吊带,这个款式在那个时候似乎很流行。裙子下摆像花瓣一样撒开着,这种造型要么是百褶,要么叫公主。
但我想应该没有短到只包裹了臀部的公主裙吧。
昏黄的灯光映着老板娘的脸庞,虽然没有惊艳的五官,但是仔细看来,也是朦胧之美的代表。
那一双迷茫的双眼,勾魂夺魄,荡漾眼神中伸出无数双灵巧的小手,勾着这个我缓缓靠近。
这个我似乎飘了起来,冲着那无数双小手,飘去。
靠的很近了。
那个我有一种即将爆发的感觉。
这个我却发现老板娘的脸变成了两半,一般光明,一半幽暗。
再仔细看去,这脸竟然变成了左大洋母亲的脸。
那幽暗的一面,正向我发射着萦绕魂魄的绳索。
绳索从我的脖子开始,一圈一圈,一寸一寸将我的身体缠绕。
越来越紧,越来越无法呼吸,却越来越兴奋,越来越向往某种即将喷发的感觉。
堵着,什么在堵着?
是空气堵住肺泡,是食物住食道,是粪便堵住肛门,是尿液堵在膀胱。
就是那种堵住,却又要蓄势待发的感觉,让人期待。
那个我在抓狂,在挣扎,在试图挣脱大地的束缚。双脚似乎被钉在地上,双腿如铅块般沉重,只能眼睁睁看着门帘的那一角,在这个我的头顶上撩动着。
这个我抬手挥舞了一下,门帘被扇开,然后又飘了回来。来回扇动了几下,毫无用处,这个我放弃了,任由门帘的一角,在额头上蹭来蹭去。
老板娘的双手抱在胸前,将双峰拖的更高,更突出。她并没有看这个我,而是轻轻往后,慵懒地靠在门边,门轻轻往后移动了一点。
这姿势似乎很舒服,很惬意。
这个我看着老板娘满身的洁白,那些布满全身的碎花瓣仿佛在眨眼之间全部绽放,让这个我陷入新的迷幻中。
老板娘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这个我,在她面前,这个我似乎是透明的,她那一半明亮,一半幽暗的目光,直直看着不远处的那个我。
那个我正在和她对视,毫无退缩的意思,耳边甚至响起了冲锋号,号召着那个我迅速出击,不顾一切,占领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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