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八十三度,浸泡两次,倾斜四十五度,顺时针旋转。
马黛茶醇厚的香开始侵袭——是那个搔首弄姿的女郎一般万种风情吧。或者那个奶声奶气的小男孩开始蠢蠢欲动?噢可能是那个饱经沧桑的老人,悲喜交加……
不,它不是。入味清苦,余味回甘。
掏空青涩的果实,镶嵌金箔的铁色壶口斜体拉丁文雕琢文字,六十美金出价橄榄绿的精致gourd,终于被我利用起作为一个茶壶的价值。
水汽从亚麻绿的泡沫上升腾,甘甜渗透出老玻璃窗,玻璃上氤氲着斜纹果香。
器皿里马黛茶历练凝重,还留有巴拉圭妇女生活的恬淡之气,或是有着伊瓜苏浩荡的宣泄之意。
银镯子晃荡,红宝石戒指摇摆,拨弄锡器勺子的手,也学得像南美洲的族人一样。
可是啊可是,我的马黛茶啊,你怎么不像我曾经见过你时的模样,你在江南水乡,却遥远地像在月亮上。我醇厚的香啊,你要逃到哪里去,老窗子上已经全是你的气味,你是不是要跑回来时的路?
噢!我的马黛茶,其实你和我一样,我这就打开窗,你带我一起漂洋过海,梦回日思夜想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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