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朝露凝碧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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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凝碧珠 第18节 药香
文｜幽然释
晨曦的光线洒在一片清澈见底的湖面上，两岸树木映入湖中。人们给这湖起名叫神女湖。神女湖连着山涧里的小溪，溪水潺潺注入清澈的湖泊。湖面上静静躺着一个身穿缎面纹理的中年妇女，就想睡着了一般。
“母亲！不要，母亲！”碧荷看到打捞上来的母亲，当场就崩溃了。
碧荷死死抱着母亲不放，在她的身上闻到淡淡的药香味，“母亲，你不要丢下碧荷，我就只有母亲了，你怎么舍得离开我！你醒一醒，求你了。”
昨天晚上和往常一样，碧荷安顿好母亲，就悄悄离开，去竹林里练剑。入夜，她就回到自己的卧室睡下了。一夜都很安稳。
直到第二天清晨，碧荷去母亲房中请安才发现不对劲，她到处去寻找母亲。孟霁听到消息也是派人去寻找。
一个最早起床的侍女—小蕊，说：“一大早就看到孟府的侧门是打开的。”
碧荷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碧荷后悔莫及，不该离开母亲的。想来是夜里母亲找不到她，就出门去寻她了。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就是一夜就让她失去了唯一的依靠。
回到孟府，碧荷走到母亲的住所，寻找母亲最后的痕迹。只见一个侍女在母亲的屋子里鬼鬼祟祟的收拾什么东西。
碧荷不由分说的冲进去，看到那个侍女就是小蕊。她手里正抱着药罐，吓得瑟瑟发抖。小蕊看到碧荷，立刻紧张的把药罐收到背后去。
“你在做什么？把东西拿出来！”碧荷怒斥道。
侍女手里一滑，药罐从手里摔了下来，“没……没有……”
“你在害怕什么？”碧荷一步步紧逼。
“我没有……没有……”侍女看到形势不妙，一头撞在石柱上，当场毙命。
碧荷拿起地上的一角药罐，仔细闻了闻，就是她在母亲身上闻到的若有若无的药味，她也一直认为是为母亲调理身体的药味。可是，碧荷不明白侍女为什么会这么害怕，碧荷也感到很蹊跷。
碧荷不通药理，她包了一点药渣，就叫来家丁说，“小蕊是感念夫人恩德，殉主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碧荷一时也理不清头绪，夜里她跪在母亲的身边，“外公才刚刚离开不久，如今母亲又……你们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人？”
母亲卧室的烛台剪了灯芯添了新油，点了灯芯，所有人都退下了。烛台里发出微微的烟气，一点一点充满屋子的每个角落。
碧荷跪在地上，没有人会去在乎一个无权无势的遗孤。树倒猢狲散的事在这王城早就是稀松寻常的事。孟府的下人也是见风使舵的，早不把羽清母女当回事了。如今孟羽清也走了，年仅十四岁的碧荷又能如何。
碧荷闻到这味道，和药罐里，母亲身上的味道尽然是一样的，刚要起身立刻赶到头痛欲裂起来，眼前一片模糊：“是谁？是谁？你们的目标是我，为什么要对一个神智疯癫的妇人下手？”
“你们到底是谁？快出来。”碧荷只觉这个房子都在天旋地转，“母亲，何其无辜，有什么错也是我的错！”
碧荷无力地倒在地面，烛台也顺势跌落在床边，点燃了床前的帘幕，大火熊熊燃起。
“谁？到底是谁？我和母亲只是想过安安稳稳的日子。”碧荷闭上了双眼。
林间微风阵阵，夜晚的竹林寒意更浓，竹香微微香甜，飘散在碧荷的周身。
“碧荷，碧荷，醒一醒。”一个声音呼唤着碧荷。
碧荷睁不开眼，只能静静聆听着……
“这世间，你最重要的人都离你而去了，只有你一人了。去解开答案，让逝者安息！”
碧荷默默的记下那句，“解开答案，让逝者安息！”
族长慕容清辉得知了孟羽清和碧荷出了事，在王帐里来回踱步，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做事这般狠绝毒辣，一点都不给碧荷喘息的时间。如今碧荷又下落不明，慕容清辉也是后悔莫及。
那夜，族长禀退所有人，不让人靠近王帐半步。王帐里只有他和那个少年。
“族长，还在为那件事烦恼吗？”少年轻纱遮面，隐约可以看出少年清秀的轮廓。
“先生有所不知，已经过去了两年了，碧荷还是十分的固执，我是那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族长愁容满面地说。
“那是她的心中有牵挂，束缚了她的手脚。”少年说，“我有一计，可解族长困顿。不过……”
“先生，请说！”族长急切的看着少年说。
“碧荷心中谁才是她最重视的人？”少年问。
慕容清辉心中一惊，“不可，不可。岳父临终再三嘱咐要保羽清一世安稳啊！万万不能啊！”
“族长也是在战场上殺伐果决的人物，怎么遇到这样的小事反而难以抉择了呢？”少年不急不忙地说。
“岳父曾今说过，羽清是碧荷的一剂良药，也可能是一味毒药。保羽清就是保碧荷啊！”慕容清辉说。
“只有用对了地方，才是一味苦口良药啊！”少年不依不饶地说。
慕容清辉心中一紧，又沉默了。
“族长，这件事就交给我办吧！只是，事成之后，还请族长答应我的要求。”少年恭敬地说。
慕容清辉思来想去总是觉得有些不妥。可是，那个少年没能给他任何回旋的余地，悄无声息的就把事情做了。慕容清辉焦躁的喝了一口茶。
“族长！”少年走进了王帐。
“先生，你这样做是不是……”
“区区几条性命就能换来无数族人的性命，难道族长认为不值？”少年轻描淡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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