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巨星》和《儿子与情人》
继看完印度影片《神秘巨星》后,我开始翻阅着英国作家D. H. Lawrence的《儿子与情人》半自传体,里面有一部分内容非常相似,虽然后者还没读完,可实在无法抑制激动的心,想抒发一下内心的感叹。
看过影片或者影评的人都了解《神秘巨星》描写的是关于梦想和女性意识觉醒的主题,而《儿子与情人》则描写的是中低层人民的生活,母子间和两性间的复杂、变态的心理。尽管两部主题或者作者想要表达的思想,但是其中确有一部分是重叠的:那就是男人对女人(妻儿)的暴力与冷漠。
《神秘巨星》 《儿子与情人》家里的空气都是有毒的
观看《神秘巨星》时,每当遇到14岁女主尹希娅及其可爱温柔善良的妈妈被爸爸——家里的“恶魔”无情地实施暴力时,心里瞬时溢满了怒气和难过,眼泪关也关不住,直直地往下流。这个“恶魔”暴打妻子时,是毫无正当理由的,于我看来就是一种彰显男性权力以及把女人当做仆人的一种发泄而已,就妻子做饭忘记放盐、让你觉得有一种“我在外面辛苦劳作一天回来还没有一顿好吃的”感觉,你就能二话不说地把饭菜怒摔地上,并且扇一巴掌?
如果一个贫困的家庭里面,男人负责挣钱,女人负责持家,这时如果这个男人自己不仅赚不到钱,还惹一身脾气,觉得自己非常辛苦,而妻子就应该“十项全能”——洗衣做饭理家带孩子(更进一步,还有身体上的满足)。稍有不顺,我完全有权力给予“教训”。这种情况下,通常这个男人是一个窝囊废,自己没有本事,在外面受的气,就把气全部洒在妻子身上,然而还是有一点逻辑,总不能真的无缘无故暴打,就随便找个理由吧——因此,就变成了“做饭不好吃”,“孩子没哄好”,“茶没有泡好”等“无理”的理由。
在《儿子与情人》中,莫雷尔也存在同样的问题。我暂且阅读到第三章,就满是气愤,莫雷尔和莫雷尔夫人那时时刻刻的唇枪舌剑,和莫雷尔的动粗及在孩子面前大吼大叫,一刻不得安宁。如何能想象一个男人可以坏到什么程度,将怀有身孕的妻子关在门外,丢在黑夜的寒冷中,然而,这个时候,他喝得酩酊大醉。
莫雷尔自己是一名矿工,这种劳累活不仅每天耗尽他的体力,还侵蚀着他的灵魂。烂醉如泥是他的常态,除了喝酒,挖矿和睡觉,他没有多少时间和爱给过这个家庭,并且一遇到问题,他.都觉得是妻子造成的,是妻子的错,用酒精和睡觉来逃避,无尽谩骂和怒气冲天是我最常见的状态。
不管是电影还是小说,这里的男人有毒!家里的每一缕空气让人窒息,因为空气里的痛苦分子到处都是,无时无刻不缠绕着家里的所有人,刺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只要他在家,就不知道什么是“幸福”,什么是“爱”,时时刻刻需要提心吊胆,不知道哪一秒钟就会发生“浩劫”。
引用书里一句话 “The children breathed the air that was poisoned, and they felt dreary",一个孩子长期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面,对成长有什么危害,难道心里没点逼数吗?影片中有一幕,男人出差了,妻子在送他关门的那一刻,一转身,就情不自禁地跳起舞来,家里顿时笑逐颜开,仿佛窒息了很久后重获新鲜空气的那股释然。可想而知,平时他的存在,只会带来“痛苦”和“恐慌”。
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女人
作为女人,或许您觉得我这样写是否极端了。是否觉得应该要考虑另外一个层面:男人在外面挣钱很辛苦的,难免有点情绪。
的确,我并不否认,如果女人没有经济来源,经济上不独立的话,这一家子的生活(或者生存)都只能靠这个赚钱的男人了。但是可不可以这样想:如果一个家庭变成“男人是赚钱的机器,女人是持家/慰藉男人的机器”,那这种家庭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为地球贡献人口的意义?
我一直觉得,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能一家人好好坐下来沟通沟通?非要用讽刺、谩骂、憎恨或者暴力来发泄。作为女人,没错,知道自己没有经济来源,辛苦自己的丈夫在外打拼,所以尽力地去做好家里该做的一切,但是人总会有犯错的时候,就像你工作中也会犯错,为什么不可以互相体谅,提醒爱人说“我口渴了,想喝点水”,而不是“难道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回来,一点水都不能喝上吗?”或许是因为孩子刚好一天都不舒服,我照顾了一整天,而没有时间煮好一壶水呢?
影片中,女主的妈妈终于自我觉醒了,而且是质变般的觉醒。她一开始为了家庭完整,选择了忍,不管女儿如何劝她离婚,离开魔掌,她都不愿意,因为她深知自己失去丈夫就失去了经济来源,就无法把儿女带大,她要考虑的现实条件和问题很多(嗯,不像我,无比至尚地崇尚爱),非常伟大而可怜的母亲。
可是终究她“长大”了,终于“站”起来了,不再卑躬屈膝,不再选择沉默忍让!因为丈夫欺负和凌辱她,她可以选择自己承受这份煎熬,可是这一次丈夫“拔断”的是她心底里最后一根弦——女儿,她再也没有任何张力去忍受和坚持了,女儿唯一和音乐梦想靠近的吉他,被丈夫勒令扔掉,她忍无可忍。
在特定的环境下,尽自己绵薄之力地竭尽全力保护孩子,是一位母亲唯一能做的事了,如果孩子因此受到伤害,是不可原谅的。书中莫雷尔夫人,就因为其丈夫曾经对大儿子拳打脚踢,她发誓一生都不会原谅他。
真的,有时候真的只需要换一下语气和表达方式。
如果你不把我当做爱人,只是追求和我肉体的结合,只是把我当做你的仆人,一部为你服务的生育机器,我只能为此感到难过,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和意义,不是为了做你的附属品,也不是任由你摆布。首先我是人,拥有和你一样的平等的权力,其次才是女人,才会与你拥有相爱的可能,与你谈灵魂相如和精神共鸣。
如果你不把我当做爱人,若为了家庭完整,至少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安静无噪音的成长环境,请和平共处,请不要用高高在上的语气来无名损伤,或者可怕的暴力;若只是为了彰显男人的霸凌之道,对不起,只会无尽地鄙视并且勇敢地转身离开。
当然,有些根植于封建传统思想和观念的东西,是一开始就不存在爱。因为他们一开始就不是因为爱才在一起生儿育女的,都是被安排婚姻,完成一个社会人口发展的任务罢了。这种情况下,要实现自我意识完全觉醒,不是单靠一个人力量的,而是需要靠一整个社会环境,甚至一整个时代。
也许我变成了极端女性主义,我也不清楚,我唯一知道的是,两个人在一起,如果没有爱,至少有道理可讲。非常痛恨那些对女人不公的现象,莫名地受到嘲讽,莫名地受到虐待,真的想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受你的气”!
结束语
如果你不把我当做爱人,仿佛失去了明亮的星星,剩下的就是漫无边际的黑夜,尽管白天尚来,也不够驱逐那黑夜蚕食我时的恐慌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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