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泪流满面……
提起沉重的笔不知从哪里写起,我不得不埋怨这个夜晚太过漫长,太过安静,让我的哭诉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今夜,风筝始终断了线,我们败给了此心换彼心,败给了真诚,败给了时间和距离,我的朋友,一位素未谋面的女生,一位喜欢北方雪的姑娘,一位曾经无话不说的知己,在这个寒冷而陌生的晚上,我们的记忆截然而止,停留在各自熟悉地土地上。
或许是因为我对感情看的太重,有些内心积淀的情愫飘忽不定,正是因为看不见,摸不着,使我将信将疑,让我难舍难分,她的出现,是我初踏文学道路上的风帆,激励我不断前行,如今海上风平浪静,风帆不再前行,我只能一人独自踏上征途。
我给她的第一次相遇,是三年前在一不知名的文学组织内,记得当时的她是潇湘书院的作者,我不由心生佩服。那段时间的我创作刚有点起色,急于寻找志同道合的朋友,又因她是贵州人,聊的投机,于是在这样的机缘巧合下我们相识了。
现在她居住在宁波,求学于南京,刚认识她,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于是雪怡儿这个笔名一直在我的头脑中存留了一年之久,我曾问她,为什么取名为“雪怡儿”,她说她很喜欢雪,太过南方的她没有见到过雪,可能这种简单的奢求到现在也还没有实现,后来我才知道她姓谢名心怡,于是这个唯美的名字一直存在我的脑海中。
我们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我们甚至约定以后见面,幻想了千千万万种见面的场景,她每天都会告诉我她的生活,分享她的照片,她时常鼓励我要把写作坚持下去,她知道我烧得一手好菜,还约定以后要亲口尝到我做的腊肉,这种相隔千里的友谊竟让我觉得有点感动,于是我倍加珍惜这份感情,小心翼翼地守护。
认识一年半以后,她提出要我做她的哥哥,其实她比我大几月,我自然高兴的接受了, 几个月后,我为她写了一篇文章,名为《南北思缘》,为的是纪念相识两年,在文章中我这样形容她:这妙龄女子似过春风十里,只留下荞麦青青的景象,细究,这美人倒有几分姿色,似江南女子灵动,有古朴青石板衬老屋小阁楼立青纱女子的柔美。她真是生得漂亮,让我不得不引用姜夔《扬州慢》中的尾词。在这篇文章的结尾我写道:仅以此文遥念怡儿!愿友谊万古长青,永世长存!如今,友谊不能万古了,所存,也仅仅是这三年!
记得我曾用软件把我们的照片拼接在一起,她说:很不错,做的非常棒,如果有机会一起照一张。我莫名的被戳中泪点,心中一阵酸楚,语言凝噎在喉咙,什么都说不出来,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滋味,难受,无助!我立即回复说:“一定会有机会的!”为了把这种难受的滋味平复,我问道:“心怡,我准备把你的照片分享到空间里去。” 她说:“好啊!证明我们的友谊一直都在!”我想友谊恐是这世间最纯洁的,不能沾一点淤泥的。
后来,她谈恋爱了,交了一个男朋友,我很佩服她的毅力,为了她所爱的人,在高三倾尽全力考上了这所大学,我从内心衷心地要祝福她,她也时常给我“撒狗粮”,直到有一天她哭着告诉我男朋友不再爱她,是另有企图时,我在愤怒之余更多的是感到失望,她并没有找到一个爱自己的男生,于是我让她快刀斩乱麻,从此与那个男生不再来往,在她分手的那段时间里,我更多的是安慰和愤怒,说不上为什么愤怒,这种感觉,更多的像是与生俱来的。而令我欣慰的是,在不久后,她便走了出来,成为了我熟悉的那个阳光少女。
我曾与她断过联系,长达几月,只因写作有起色,甚至忙了,便没有联系,一日,我发送消息,她立马便回复了一个俏皮的表情,我知道这种友谊并没有烟消云散,就像你有一个十年的挚友,尽管长时间不联系,关系仍不会变,心怡是我的老朋友了,她用她开朗活泼的性格影响着自己,掩藏心中的酸楚,生活的不易,我不由得又多了一丝温暖。
前段时间在网上我有看到这样一句话: 我以为你是在我心中的天涯海角,结果我轻轻地伸手触碰,我俩之间那不坚实的联系也就无声地碎了。我认为这段话是永远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可时间和距离就是这么缥缈,友谊有时就烟消云散了。在我18年生日的那天,我满心期待的希望能够收到她的祝福,直到第二天她才告诉我忘掉了,其实本没有什么,可能是因为她事情太多,工作太忙,她向我道了歉,我抱着微笑,说着:没事
可不曾想,她陷入了深深地愧疚,我们长时间没有联系,当我得知她写的小说是根本不存在时,她惶恐的发来了语音,声音带着颤抖的解释,那固然是苍白的。去年9月做手术,她第一时间打来电话,一直鼓励和安慰着我,我痊愈后向她拨过去时,电话也停机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都在刻意的隐瞒和欺骗,我一直都假装不知道,努力的去维护这段跨越时间和空间的感情,但从此她怯怯诺诺,不再那么活泼,或许,她明白了什么,从一开始就把一些本该重要的东西刻意的隐藏了,我竟毫不察觉,也不懂得索取,她也在努力的去维护,可一切突然被敞开后,两颗裸露在荒野的心,毫无躲藏,慌慌张张,不知所措。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方式,在今晚,她向我说了无数个对不起,她说她是个坏女孩,从我过生日那天她就愧疚,让我失去了对她的信任,她回忆起以前的我们无话不说,她深深地陷入了自责,她说我们不能回到从前了,不能吃我亲手做的腊肉,我说其实没有什么,让她别放在心上,我努力的在挽回我们的感情,但她说她的心中一直有阴影,她告诉我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忘掉谢心怡,她说她一定要到北方去堆雪人……写到这里,我的眼眶早已打湿,泪眼模糊。
“我还记得你的模样,你曾是个少年,你有深潭的眼眸,你有坚强的臂弯你也曾是个少年吧!孤独着也坚持着,深爱着也前进着,向往着也努力着……”这是她曾经写给我的一段话,如今,也成为了我摸之不去的回忆。
“长影陪我立黄昏,手心知我粥亦温。
晨鸟知我梦易醒,星辰赠我夜长明。
睡意与我捻熄灯,笔墨共我书半生。
梅香寻我雪有痕,归雁待我情自深。
冬夏与我共长生,明日念我酒自醒。
清晨愿我哥罢唱,知己喜我悲与欢。
笑意为我拭泪眼,过往共我并欢颜。”
如今,写这首词的人,也离去了,她的悲欢,在今夜让我再也不会欢颜。
我在2016年的创作年终总结中第一次提到了她的名字,2017年,我为她录了生日祝福和写了一篇散文,依旧把她写进了我的年终总结,或许就像《增广贤文》中写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有喜有悲才是人生,有苦有甜才是生活。无论是繁华还是苍凉,看过的风景就不要太留恋,背着昨天追赶明天,会累坏了每一个当下。边走边忘,才能感受到每一个迎面而来的幸福。烦恼不过夜,健忘才幸福。
一个曾经熟悉的女生,在我的记忆中住了三年,有些人终是过客,我们总说挽留是最好的方法,如今,当岁月沉淀,根深蒂固的我们也要学会沉默地说再见,2018年马上又要结束了,今年的年终总结,我依旧会把她写进我的生活,这是最隆重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见,谢心怡,再见,我曾经爱着的女孩……
2018.12.26夜
仅以此文纪念我与谢心怡的三年友谊!
雪怡儿 雪怡儿 雪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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