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valor从valere变化而来,意为健康或强壮:生命力强壮(如果用于人)或勇敢,使生命强壮(如果用于事物)或有价值。因此,所谓“有价值”就是“对生命有益”。一个事物的真正价值或益处就在于它对生命的全部贡献。如果其对生命的有益之处较少,或力量不足,其价值就相应地小一些;如果其对生命无益,可能相应地就没有价值,甚至有害。
2.所以,我们给财富的定义可以扩展为:“对有用且我们能用的事物的拥有。”这是非常重要的更正,因为这里的“财富”,不再仅仅取决于是否“拥有”,而是取决于是否“能用”。
3.甚至可以这么说,在一个只靠供求规律运作的社会中,如果不出现大的动乱,一般来说,如下品性的人会成为富人:勤奋,果断,自信,贪婪,敏捷,有条理,有判断力,重实际,不急躁,孤陋寡闻。而如下品性的人只会贫穷如故:愚蠢透顶,智慧过人,[ 1] 游手好闲,有勇无谋,谦恭卑微,思想深刻,迟钝愚笨,思想浪漫,心思敏锐,见多识广,鼠目寸光,偶尔一时冲动而作恶,或是笨拙的仆人,明火执仗者,以及慈悲为怀、公平正义、虔诚敬神之人。
4.至此,我讨论“交换”时,一直很谨慎地只使用“有益”这个字眼。 但这个词含有两个意思:一是有益于得到所需之物,二是有益于得到所盼之物。我们这个世界上的需求有四分之三和精神有关:各种愿景,各种理想,各种希望,各种情爱。财富的支配基本上是对幻想和情感的支配。
5.资本capital 这个词本意为“事物的头部、源头、根部”,即能产生派生物或从属物的部分。只有能产生与自身不尽相同的事物,才是真正意义上的capital(即有生命的capital,而不是僵死的capital)。换言之,除非“根部”产出与自身不同的东西,即“果实”,否则就不能说其起到了最关键的作用。果实最终又会再生成根,所以,一切有生命的资本都会使资本再生。但资本若只能产生资本而无他用,那就有如根只生根;有如球茎只生球茎,而长不出郁金香花;有如种子只生种子,而变不成食物。而欧洲的政治经济学迄今一直致力于这种球茎的繁殖,甚至只是球茎的积累。它从未见到,也从未孕育出郁金香花这样的东西。
6.我想在此将这一重要事实明确陈述如下:生命之外别无财富。这里的生命包括爱的力量,快乐的力量,敬慕的力量。一个国家养育的体面、快乐的人越多,这个国家就越富有;一个人在充分发挥自身作用的同时,不论通过自身还是通过自己的财产,对别人的生存越能产生有益的影响,就越富有。
7.在一切购买活动中,请考虑以下问题:第一,对生产者的生活状况带来何种变化;第二,付给生产者的钱是否公正,最后落入生产者手里的钱是否比例适当;[35]第三,所购买的东西有多少能明确用作获得食物、增长知识、带来快乐;第四,所购买的东西能及时有效地分配给谁,且如何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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