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说恶大汉被人踩在脚下,眼看就要绝气身亡。这时,就听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入耳,这让恶大汉脚迈阎罗殿内转头回:
“李执使,脚下留命。”
又听“呸呸”两声,恶大汉倏觉胸口之上如去山岳,由死还生地长出一口气来。但他同时也感觉双眼一黑,原是被“李执使”两口唾沫糊住了眼。这却不碍他连吐数口黑血,一双手掌骨也早碎了,而麻木使他暂时失了痛觉。
“恶徒!算你祖上积德。”李执使气忿忿地跳去一边。身形一晃,又恭伺总管右首。
眼未见那总管身动,人已离鞍落地。他快行数步,来到那跪了一片的众人面前。跪地的一众人,多是庄稼人模样,眼见一威风凛凛的灰袍人来到跟前,不知是福是祸,又有人因恐惶晕倒地上。
总管见众人凄惨,似乎动了恻隐之心,出柔声而言道:
“乡亲们,我们晚来一步,让你们受苦了。街上冷,地上凉,大家赶快起身,各回各家。这里的一切,今日,我替你们作个了断。”
他这廖廖数语,顿时惹的地上哭声一片。仿佛受尽凌辱的失所儿见到了父母,濒死的冤狱忽见包青天。有些人一边连连磕头以示感谢,一边泣不成声。但是就是没有一人能站起来,他们有的是因透支体力虚弱不堪,有的是因为跪得太久了,麻木了,站不起来。
总管三人无奈,只得上前一一搀扶。并让那清醒的,能站的,帮持那些虚弱的、昏迷的。好不容易,颇费一段时间,他们才使地上的一群人都站了起来,这时一个秀才模样的老者又突然跪在总管脚下:
“英雄好汉,老朽斗胆请求三位侠士大慈大悲,除恶务尽,彻底铲除血狼羔一伙,好歹救我们一村人性命。三位的大恩大德,我们郑家峪七百余口绝不忘怀,誓为三位碑建祠,四时供奉。”
总管俯身扶起老秀才道:
“老哥,你是知书达理长者,话不必如此多说。这里事情,我早有听闻,所以才星夜赶来,为众善良乡亲主持公道。你看,眼前天寒地冻,乡亲们苦辱不堪,不如都先回家去,免再受意外冻伤身体。有什么事,明天我们再仔细详论。血狼羔一伙残虐无道,他们一定会付出应付出的代价。不然,天理何在?”
老秀才听的总管说话果断又满怀情理,不由不从,于是再次拜谢拜谢,便招众乡亲各回各家去了。
很快,乡亲各走东西,各归各家·,街上一下冷清了许多。昏暗的灯笼光里,除六站三躺着的九个个人,还有三匹马。
躺地呻吟的三个人,当然是血狼羔和他的两个喽啰。六个站立者,两番形象有云泥之差。总管、李右执使、程左执使三个伟岸挺拔,英豪气概。溜墙鼠张三、刨地鼠李四与另外一人,个个猥琐瘦薄,缩头巴脑的鼠贼模样。
尤其那个身似虾弓、形如马猴的小青年,两粒黄豆儿眼,鼻涕流丢的还龇牙。傻愣愣的站在那儿张着嘴发呆。眼观此人模样,总管打心底儿厌恶,但仍予其关怀,对那小青年说道:
“少年儿,你为什么还呆在这儿?快回家吧,你妈正担心呢!”
这时溜墙鼠张三谄笑着抢答道:“大老爷,你不知道,他是……”
他是谁?张三说出此人来,直使人心怒切齿恨。今天暂时日更到此,留了谜,明天再书揭谜底。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