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中午打电话来,说中午一起聚餐,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她带着她两闺女,我带着儿子,平时各忙各的,很少有交集的时刻。
席间诸多感慨: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应该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要些什么?
饭后,回出生之地看看发小的母亲,她正坐在小区楼下的花园中,几个差不多年龄的老太太在一起,做伴说着话。
发小的母亲七十多岁,满脸的折皱,皮包着骨头,头发花白,稀少。
我脑海中的印象丝毫不见,整个人像是萎缩了,假设原来身体的占地面积有三平方,现在也只有一平方。认不得出来了。
但是,她却一眼认出了我,一下子紧紧的拉着我的手,浑黄的眼睛有些湿润,嘴里颤颤巍巍地说:“燕儿,燕儿,你是燕儿吧?”
她旁边坐着的老邻居袁大娘,也站了起来,上前拉住我的另一只手,神色颇为激动 ,:“你是姓咸吧?”
我忙回应:“您好,您好,袁大娘,是的,是的。”
“得有十年没见你了吧?你看着比那时还年轻!”
“有吗?心中忐忐忑忑,都一把年纪了,老眼昏花,居然都还能认得我。”
十年,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成长,在这里出嫁,十年,却从未回到这里。
娘在,家在,娘不在,没有娘家。
此地来又有何益?十年,心中伤悲只增未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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