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芳文】让我再说一次:别了 土地

作者: 古井山 | 来源:发表于2020-10-24 12:11 被阅读0次

在大多数人心中,自己的故乡后来会成为一个点,如同亘古不变的孤岛。 -- 张嘉佳 《云边有个小卖部》

外婆说,什么叫故乡,祖祖辈辈埋葬在这里,所以叫故乡。


故乡,你很动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故乡、土地、老房子,在我们的记忆中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当我想看清她的时候,只能在梦里……

快速发展的城市如同流沙一般将村庄淹没。慢慢的,我看不见倾斜而上的炊烟,也听不见鸡犬交互的声响。说来也是奇怪,我甚至有些想念扬起灰尘的田间小道。在那里有扛着锄头的老汉,有偷果子吃的小孩儿,还有提醒丈夫回家吃饭的妇女……

小桥的那边是我家的老房子

在这些碎片化的记忆中,我感受到岁月静好的温柔抚摸。但这安稳的生活因为一群人的到来发生了改变。

他们开始丈量土地还拿着一下奇奇怪怪的机器,商量着什么。也因为他们的到来村里儿多了许多流言。每隔过几个月,人们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政府会发拆迁款,村里的人自然也会变得很有钱…很有钱。”

人们在期待中等了大半年,这半年似乎比往日长了许多。这天,大喇叭让每家每户都派一个代表,说是上面派来了人,前来商量拆迁款事项。在经过一番商量过后人人都乐呵呵的回了家。

每个人扬起的嘴角与上翘的眉梢仿佛都在诉说着喜悦。因为这份儿喜悦,每个人都很有干劲,连繁重的农活儿也不觉得累。

后来…后来,人们去了城市,并在新的地方找到了新的工作,也摆脱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只是不知道,这是喜还是悲,曾经的村庄变成了繁华的商业街,那片土地似乎没有离开原本的位置,可我们似乎已经把她弄丢了,因为她再也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如果这是发展的必然,那就让我按下快门,留存一张珍贵的照片,让她陪着我把使故乡在我的记忆中依然鲜活。

人们向往的都市

年轻的人们喜欢耀眼的都市, 对村庄自然也没有过多的留恋与尊重,但他们不知道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头发花白、身材佝偻的老人会站起身来,朝着故乡的方向道声“别了 土地。”

我想这声“别了,土地”不是最后的道别,而是对曾经滋养了自己一辈子的土地,最深情地告白。

门前的小溪还在常年流淌着,木制的门槛儿也被过往的人们踩的越发圆润,而那熟悉的声音仿佛依然在唤我回家。

让我这个胆小的人儿再说一声:

        别了,土地


在繁华之中也能见荒凉,在温暖之中也能触寒霜,这便是故乡。

故乡,是年少时希望逃离 ,年长是回不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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