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墨8

思墨的阿尔卑斯

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之间的缝隙慢慢穿透过来，不是道是否可以告知一些新的消息。是好是坏，且不清楚，但流淌在书本的时候，但的确可以让人浮想联翩。。。。。。

正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叮咚”不是电话，是短信的提示。我一边趁着这个念头摸起躺在桌子右边的沟通工具，不知道要从这里流出什么样的阳光呢？

“你好！你是墨汶吧。我是郝树的邻居，近来发现她有些不对劲儿，好像是哪里疼吧。我劝她去看医生，她只是说知道了，但我估计没有去。听她说你是他的好朋友，麻烦你看看她，可能有点严重。谢谢。” 这个手机号我没有存过，所以只显示了一排号码。“难道真的有什么事了？”

边思考的时候，我已经拨通了郝树的电话，手机已经关机。我再打座机，那边却只有黑洞洞的嘟嘟生，毫无生气地从遥远的伦敦传过来。我又拨了一次，一直到断线，依然是默默的响铃，没有任何信号告诉我那边的人是安好的。

我来不及多想，赶紧收了书本，在回宿舍的路上交给了我的室友黄铭，告诉他我要去伦敦办些事，让他把老师那边先对付着。

“噢，是吧。在伦敦留下种子了？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吧，有点像《孽债》呀！”

“得得，我倒是期望着呢”来不及多想，我叫了一个出租车，赶往机场。路上的风有点大，头发很乱，我竟全然不知。。。。。

等待飞机着地的时候，我就想着自己帮它一把，用力抓住地皮，然后一个劲斗翻回家！有点急了。就是不知道郝树那边有没有事呢？

来成都已经有一个星期了，第一天下飞机的时候就联系了郝树，可是未能如愿。看着今天下午的天气着实可爱，细细的风中有想象的味道，而徐徐变化的阳光或隐或显的将整个世界弄得如同捉迷藏似的不可捉摸。看看时间，很难得在周一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能够抓住好大一块的时间来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

很自觉的抽出电话，在诺大的电话簿里却只看见了郝树的名字，没有想就拨通了。

“喂，谁？”嘟嘟声之后，竟然传来了短暂有力的属于郝树的声音。

“嗨！！我！墨汶！我也在成都呢！”不知道为何，心底里就只有急切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

“是你？在哪儿？出来打球！！！”她似乎如同饥饿的人要通过运动来填饱肚子一样。“怎样？”

“好!我现在就过来”我记下了地址，接着就挂了电话。赶紧打了一个车，就往那边赶。也没有好好想想为何那么急着去打球，后来才想起来，忘了买水。

正在准备掏钱的时候，已经大老远看见郝树在那边站着了。一件黑色的运动T恤，外加一条牛仔裤，手上正提着羽毛球。自顾自的旋转着，好像为这一刻等了好久了似的。

“嗨，好久不见了！”我忙着先把这说了，这样好接着说后面想说的东西。

“我知道你也来成都的事情，黄铭告诉我的。就在你出发的前一天。”她微微一笑，那一头动人的黑发就以下滑落到胸前。配合着运动装前面的那一撮白色的横线，更是让我觉得自己多么的邋遢。

“噢，看来我那里也有内鬼了！什么时候我也应该在你那里放上一张牌才是了！”我来不及掩饰心中那一点点的不满，因为说实话，这是我自找的。“你这么急着叫我出来，就是为了出来打球？”

“对呀！不然，那你还以为我想怎样！”她转身往身后的这个不大的居民休闲草地走进去，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先说规矩，只能打前场，不能打后场；只准打中间，不能打两边。打球的力气要适中，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一长串莫名其妙的规矩已经让我摸不着头脑了。

“嘿，国际羽联主席是你老人家吧！”我很是不以为然。

“对！在我这里就是这样了！打不打？”她把球拍在肩上，一股傲气的看着我。跟我初到英国见到的郝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一样的不讲道理。在她的逻辑里就只有强权。

“得，反正任何时候，我都不在主场！”此时的我倒是很能够“识时务者为俊杰”。郝树的力气不大，因此那球舞动的姿势也尤为优美。开始的时候，我真的是很难控制力道。往往都是飞出了她的势力范围，为此，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去捡球了。所有的感觉都只剩下捡球，捡球，还是捡球。看看郝树，在太阳最温柔的映衬下，显得活力十足，丝毫看不出上次大病之后的痕迹。那身运动装此时才真正显出实力来，让人心都可以温暖的时节，无非是郝树忠实的绿叶罢了。它们将整个画面勾勒出边线，然后，再配上一个金色的画框。

眼前的这一切无疑让我心中由于这奇怪的规则产生的怨气变成了蛋炒饭之后留下的余香罢了。自己很奇怪地觉得，是在怎样一种复杂的情绪下完成整个动作的。而后的比赛才似乎真正有了些感觉。我们俩越来越认真，都没有说话。只有专注于空中飘飞的白球，连旁边的小鸟的鸣叫都被屏蔽掉了一样。没有其他。。。。。。

记得在我准备上次的论文的时候，每天只剩下没日没夜的和书本较劲，由人变成鬼，然后争取没有油尽灯枯的那天。我也是完全的忘我，忘了寒冷，饥饿，还有痛苦。全然成为自己这个世界的神。不过，俄而的空隙还是会让自己对未知的世界产生迷惘的心情。不知风从何处出来，又将向何处吹去。而我，只听见自己灵魂的呼吸声。。。一。。。二。。。。三。。。。。。

此刻，本应该在阿尔卑斯山角下的一个小咖啡馆内。可是，雪非淡淡地提议说想带着咖啡到位于山腰际间的一户认识的农家出散散步。这似乎一直是我儿时的一个梦想。只是以前是从卡通世界里洞悉这个硕大的外部世界，而如今怀着不知复杂多少倍的心情来这里驻立着。雪霏和黄铭的事情我一直是没有认真的过问过。一是没有那个必要，二是因为这两个人我都太熟悉了，似乎不大有可能刻意去了解这等信息。在那个时间，我也是为着学校的研究项目。同时，也为了向自己心中的问号探索属于我的答案而行走于这个世界上。有好一段时间，甚至对于郝树，刘小如，我都感觉有些模糊了。每天只是埋头于工作，行走,工作，又行走，仿佛掉进了一个可怕的无底深渊一样。里面黑漆漆一片，你就处于这样一个空间里面。同时，更大的问题是，有一个提示音：就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密闭空间里，还有一个人。当然，我看不见他/她的样子，只知道这样一个存在。这种感觉，委实不可言。因为，人类的本性总是试图不断发现并解密一切未知的东西。但是，这一回，我真的不确定是不是一定要去弄清楚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抑或，那其实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不多一会儿，我们就这样慢慢的挪上了山。下午的阳光，确切的说是阿尔卑斯山下午的在山腰的阳光给人的心倒是开了一扇亮堂堂窗户。同时，还有用来铺马棚的那种软软的秸秆的味道，一并如同吃早餐的时候加了燕麦片的牛奶一样，让人真是爽爽地伸了一回懒腰。

我们捡了一块靠着一棵大树的地方做了下来，土很软，有点温暖。天上的浮云不停的流淌着，好似一条伴奏的天河，为雪非下面的倾诉提供了一个浪漫的舞台。只是，事情的本身倒不一定见得跟内容一定相处得那么和谐。

“或许我真的无法定义出什么是爱，但我还是想很笨的来爱，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价。一生只有一次，我想很努力的来生活，来爱！虽然不聪明但我很努力。我没有什么天赋，很可能也很不能干，只是我天真地想着享受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权利。所以我站在了这里。或许我是世界上最笨的人，但决对是最努力来爱的人！” 泪水在我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从雪非眼的深处汹涌而出，好似整个眼睛溶化了，然后便成了一股清澈的泪流，野马般咆哮着出来。此时，我应该是有些尴尬，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好。唯一的一个掏纸巾的动作都变得简单无比。我只是在这里陪着她，默默地，什么也没有说，脑袋里面组织不出任何像样句子。

“生活的代价。。。。”不经意间，这几个字就蹦了出来。“嗯，是生活的代价。”雪非的反应到很快。此时的云快速的流动开着。“也许这是自己选择的结果。所以，无论路走成什么样子，自己都应当勇敢的承担相应的结果。”

“你们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过问过。但是，我想问不问都应该是一样的。每一条出现在我们前面的路，都是我们最正确的选择。我只是觉得，本来就很简单的一次人生，就如同一次环球旅行一样。我们出身，行走，接触各种各样的人。有我们喜欢的，也有让我们恶心的。

最后，我们走累了。就选择一个我们认为适合的地方来休息而已。所以，哭是很好的事情。只是，我们都将选择走下去。那么无论是聪明地活下去，还是笨笨地活下来。我们都应该自豪自己的人生能够如此丰富多彩。”

雪霏拧开水壶，咀了一口咖啡。用中指擦了擦鼻夹旁边的泪水。透出如同浮云一样轻轻的笑。“墨汶，”她微微地把头放在我的右肩上。“你说，要是我们现在跟着天上的云一同漂走，会怎样？”“我想，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爸妈肯定会马上跟我联系，向我要人。然后，我就脱不了干系。最后，莫名其妙地被招进监狱。Game over.！”我想了一个比较惨的结局呀。

“嘻。。”她甜甜地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倒真的很乐意看看你这样收场。”

“喜欢看悲剧！”

“才不是呢。我都已经够悲了，不想再看悲剧了。你说的那个是喜剧！”

“锒铛入狱，何以见得！”

“你想，要是你怎么都解释不清楚，肯定很着急。然后，你又进了监狱。想必那里的食品也不会好吃到哪里去吧。你就在那里吃着生硬的土豆，穿着蓝色剑条的尤文图斯队服，一两个月不洗澡，头上满是虱子跳来跳去。多好！不是喜剧？”

“果真如此，我倒是要拜你所赐，让我有机会体会如此不同的生活。我又赚了一票，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吃吃牢饭，穿穿蓝色的尤文图斯队服的。”

“你就是太乐观了。”她有点失望。

“不好意思，没能如你的意。”

“那倒不必。其实你能陪我来这里，听我说话。还说话给我听。我就感觉好了很多了，不然真有一种想把世界吹破的感觉。”

“怎么说？”

“这么大个世界，没有可以呼吸的地方。直直地想把我憋死，但如果这样死的话，应该很难看吧。所以，我就必须为自己开个洞。还好，我可以从你这里呼吸呼吸空气。你救了我一命。”说到这里，她突然拍了一下我的手。有点用力。

“能够帮你。我已经是诚惶诚恐了。还怕自己只会给你火上浇油呢。”

“你那么笨，怎么会呢”

“也倒是。”我仰天开始迷恋起这片天空起来。不知道现在的郝树在干什么。在看书，还是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呢。。。。。。

学习的生活每到年底就会变得十分孤独。倒不是这个东西本身从热闹变到孤独，只是有些事情在外部环境的影响下，无声无息地潜移默化，最后，你自己有时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小说的局限性就催着你赶紧结尾。顾此失彼，最后搞到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一路走来。

一般来讲，快过年前的时候，都是很多大片抢占市场的时候。各种各样的海报就一个劲地往你的眼睛里填，直到人被拉进电影院。当然，迫于其他因素，市场上的盗版碟也会有一段好时候，毕竟电影院那种氛围其实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的，再说现在的价格扶摇直上。就像是乘上了最新发射的探月火箭一样，变得不那么可爱起来。

刘小如是昨天打电话给我的，说是想去看“哈里波特5”的首映式。由于只有第一场的票价是原价的一半。所以，她希望我可以一起去跟她欣赏这部她心仪已久的电影。但自从全球化的趋势愈演愈烈以来，诸如哈里这样的电影就从来没有缺少过顶礼膜拜的跟随者。只是，有些时候，坦白的说你自己都很难辨别清楚，到底是你真的喜欢，还是只是不想被时代的潮流所淹没而已。

电影的时间是凌晨，24点整，当我最后知道这个的时候，我第一秒的反应就是，“这才是根本的原因吧。。。。。”

“你不是因为怕太晚才叫上我的吧。”我想先跟她落实一下。

“因为我从来还没有看过凌晨的首映式，想必比平常的要刺激！你说呢？”她倒翻过来将了我一军。

“是啊。大小姐想体验刺激，我就正好作陪，是吧。”无可奈何地说一句。

“哦？你竟然这样想！就在过年的节骨眼上，有一个我这样的美女自己送上门来，邀请你一起看电影。告诉你，请我去看这部电影的人已经从这里排到长江边上了。你还一脸无奈！！！莫名奇妙。”小如似乎有些生气。

“而且点名要看凌晨的这一场，是吧”我及时补充了一条信息。

“咦？你怎么知道？”她一脸的疑惑，好像我真的可以未卜先知一样。

天知道，就刘小如这样的女孩。虽然说身高没有达到模特的要求。无论从她的面上来讲，还是从其他部分来说，都无法让看了她的人没有想法。我个人的感觉是，当你看着她的时候，就可以感觉到看见人间天堂九寨沟中五彩池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再加上那清澈得可以印出他人的一张脸一双眼睛，不得不让人有一种春天真的可以每天都在你身边感觉。当然，我不太愿意跟她出去另一个原因就是她比较倾向于穿的超短裙。几乎每次，无论是坐公交车，还是走在大街上，我就感觉到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她那双舒服的大腿上游弋，着实让我这种人感觉奇怪。

其实，小如倒是有男朋友的。据她说是在学校组织圣诞晚会认识的。不过基本上来讲，她很少提到她的男朋友。有时候，甚至让我觉得她根本就没有在谈念爱，更加恰当的比喻当你出去旅游的时候，邂逅了一处非常美丽的景色，但是回来之后，你可能更期盼着下一次的旅行。

“问你一个问题。”突然，我想向她求证一下。

“说！”她一边忙着她手里的活，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你干嘛让我跟你一去看？” 有些直白。

“啊？”，她突然停了下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想大概是因为墨汶给我的感觉比较安心，比较踏实吧。”她还真的点了点头。

“就是属于那一类跟你出去，别人都会以为是应当被你卖掉的那一种？”我很是有点生气。

“差不多。所以，人不应当太聪明的，像你这样木纳一些，挺好的。我喜欢！”她得意的说完，又埋下了头。

倒是我自己的感觉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说高兴？谈不上。被人当成傻瓜一样看可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但是不敢说觉得气馁。毕竟她的性格是除开其性格而言另一个让人可以尝到到什么是盛夏的果实。

JERRY.C 思墨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