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文《绿色的袭击者》。
没有什么比知道自己的死期更令人悲伤的了。
当毕加看着自己破损的手指头流出蓝色的血液时,他知道那个诅咒般的家族传说降临到了他身上。蓝血的出现意味着,毕加只能再活两个星期。
坐船逃离非洲的毕加只身来到了迪拜,他在船上不小心擦伤了手指,从而发现了自己血液已经变蓝。
“血液变蓝后,你会在两周后死去。一旦你发现自己血液变蓝.....”当年,临死前的父亲把毕加叫到床前,给了他一张写着瑞士银行保险柜的帐号和密码的纸条,“就去把那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父亲死时,年仅46岁,而毕加那时12岁。毕加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她在你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父亲说。
父亲三天两头出门,无暇顾及他,一个守寡的老姑妈一直住在他们家,负责照顾毕加的饮食起居。毕加从父亲手中接过纸条后,在老姑妈的皮鞭和呵斥下,把账号和密码背得烂熟,然后姑妈一把火烧了那张纸条。
父亲死时,全身皮肤都是可怕的浅蓝色,以致于殡仪馆的人都深感诧异。但是,没人能解释为什么,老姑妈只是跟毕加嘟囔着说“这是家族遗传病,你爷爷是这样死的,你爷爷的爸爸也是这样死的。”
“那我也会这样死去吗?什么时候呢?”毕加不安地问。
“不知道,”老姑妈不耐烦地回答说,然后坐在藤椅上打起了瞌睡。她是那么胖,总觉得累,一天得睡上12个小时以上。12岁的毕加,早已不是让姑妈照顾自己,而是他照顾姑妈。
毕加上大学那年,老姑妈去世了。毕加孑然一身,靠着助学金和贷款熬完了大学,然后投奔在巴黎开杂货铺的舅舅,后来鬼使神差加入了法国外籍军团,接着是被派往非洲执行任务,遭遇神秘的绿皮肤袭击者......
往事一件件涌上毕加的心头,让他百感交集。大四那年,安格口口声声说他是“吸血鬼家族”的后裔,他会不会也知道蓝血病呢?毕加和安格通电话时,很想说出自己血液变蓝的时,但到最后关头,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一定要来找我啊!我现在的公司发展得不错,过来看看,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合作。“挂电话前,安格再三邀请毕加去美国。
当务之急,是去瑞士取出父亲的遗物。但是,怎么去瑞士呢?坐飞机的话,在非洲买的破护照肯定会被瑞士边检的人识破啊,站在码头前的毕加想。
突然,两辆越野车开过来,围住了毕加。越野车上下来四个人,持枪呵斥道:“把手举起来!”。毕加眼神余光一扫,发现对方的身手和气质异常熟悉:原来是法国外籍军团的人。
毕加举着双手,被对方推搡着上了越野车,随后被蒙上了眼睛。
“说吧,中国小矮子,你为什么背叛军团?跟谁合作?把陨石运到哪里去了?”不知过了多久,毕加被拖下车,脱下了眼罩,然后被锁在一张铁椅子上。眼前是一个接近两米高的白人巨汉,他的头发和胡须灰白,年龄越50岁左右,体格十分强壮。
毕加认得他,是军团里最厉害的审讯专家,人称“收割者”的连姆-博格。看来,军团对陨石的丢失极其重视,专门派了个特别行动组来找他。
毕加眯着眼睛,一脸茫然。忽然,他被旁边一个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眼冒金星。
“怎么?坐船坐晕了是吧?我提示一下,你在非洲执行任务时,为什么你的战友都死了而你却活着?“连姆说,“你跑去那个海港坐船时,被我们的线人发现了,他一直跟踪你上了船,但你除了跟个老同学打了电话,什么狗屁都没做。”
“我们当时遇到了袭击....”毕加说。
“对方多少人?”
“五个人。”
“哈哈哈哈哈!”连姆和周围人狂笑起来,“你他妈连说谎都不懂!五个人怎么可能干掉我们的20多个人!?难道我们军团士兵是稻草人吗?”
“是真的,他们死后是钢筋铁骨,中弹后都毫无反应,其中一个被我往他嘴里开枪才死。”
“我们解剖了现场那具黑衣人的尸体,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你真是一派胡言!”连姆怒了,吩咐人对毕加用刑。电刑、水刑、殴打等手段都用了,毕加啥也没吐露。
“把他弄回法国军团总部,好好伺候。”气急败坏的连姆吩咐道。经法国驻阿联酋大使馆安排,连姆和他的助手们押着被揍得不成人形的毕加上了一架法航专机,飞回了法国。
下了飞机后,连姆他们又坐上了一辆专车。在路上,毕加突然挣脱了手铐,打晕了旁边的人。副驾驶上的连姆急忙回身朝毕加连开两枪,中弹后的毕加没有倒下,他冷冷地看着连姆,让连姆大吃一惊。
“什么!?你...你脸上的伤怎么痊愈了!?”连姆结结巴巴地指着毕加的脸。毕加三两拳把连姆和司机打晕,然后把车上的人全部拖到路边,自己驾车疾驰而去。
三个小时后,警方发现那辆车被遗弃在法国和瑞士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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