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农村的孩子。
最初的记忆是有一个四合院,爷爷奶奶住在北屋,爸爸妈妈住在西屋,二爷和老奶奶住在南屋。
东面靠北是厨房,中间是一个炉台,南面一堆柴火和喂羊的草料,后来我经常在草料中闷杜梨。
杜梨是我在村外的野树上摘的,摘时很青涩,在草料中闷一个月,再扒出时是黑紫色,甜甜的,吃起来美极了。
院中有一棵枣树,支蔓已伸到西屋和南屋的房顶上,小时候经常沿着树枝爬到房顶上,枣儿快熟的时候得赶紧摘,晚了就会被蚂蚁啃一块。
枣树东面是羊圏,爷爷养了几只绵羊。放秋假跟爷爷去放羊最高兴的是能抓到好多母蝈蝈,回家后煎熟,满肚子籽,吃起来满口香。
我上学比较早,也没有留过级,班内的同学都比我大两三岁,所以经常受他们的欺负,也就是拽一下或拧拧耳朵。但他们没有我学习好,有时也来央求抄我的作业。
小学一到四年级没记得考过试,也没交过学费。那时是贫下中农管理学校,每年需要搓草绳3捆,一捆100根,用的是在田间割的茅草,回来后晒干,用时洒点水软软,开始搓起来感觉很舒服,时间长了浑身酸痛。
那时经常写标语、游行、到公社开会、到田间参加劳动。教室的墙上都是用毛笔写的大字报,开头两句都是我校和全国一样,形势一片大好。有一次要早上去公社开会,我起的早,到学校没一个人,进教室趴了一会儿还没人来,又回去睡了一觉,再去的时候也没有迟到,可见那时多么听老师的话。
上五年级的时候打倒了“四人帮”,上面开始抓教育,有一次到柳庄参加全公社语文竞赛,我得了作文第一名,也没记得怎样高兴。
这时学校搬到了村东,新建的一排教室,没有围墙,教室前是一个废弃的砖窑。课余时间老师让我们把窑土用挎篓往教室后背,因为那里是个大坑。
我们小学上了五年半,后来学过一段简化字,1978年麦假开学后升入了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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