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这是一个发生在我身边的事儿，因为实在是过于离奇，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而且我有种感觉，这件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或许只是刚开始。我现在脑子很乱，对于这些超出我理解范围的事情，我不得不记录下来，以便我理清整件事的脉络。
现在说起来，我自己还有点不相信。因为故事的发展，从一开始就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而且其失控的速度，远远没有给我接受和理解的时间，就已经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虽然现在这件事情，好像已经结束，生活也已经回复平静，但我却总感觉哪里出现了问题，整个环境都充满了说不出的诡异。
故事的开始要从我前段时间刚刚去世的姥姥说起，老人家96岁高龄，耳不聋眼不花，一直无病无灾的，面容比我们这些小辈儿都要好。就这样一个一辈子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人，却突然在8号那天，也就是周总理去世的那天，意外地故去。
老人家出生在上世纪20年代，比这个国家的年龄还要长30个年头。小时候我最喜欢听她老人家讲故事，讲那些民国的、战争的、讲她老人家经历的风风雨雨。老人家那时候并未上过私塾，所以斗大的字也不识一个，但是她经历的那些，却远比书上写的故事精彩得多。
我们老家，老人去逝后算岁数是要加上她的出生年月的，这样算下来，老人家刚好百岁，真的就像我爸说的那样，已经算是活了一个世纪的老神仙了。
02
老人咽气的那一刻，屋外平地一声雷，凄厉异常，比我还要小的那些重孙辈的小孩儿，甚至吓得哭了起来。本来极为晴朗的天气，竟变得寒风四起。后来听人说，就这一声炸雷，硬是把村口那颗百年的老槐树，正中的劈了一个满怀。
老人去逝后，便是按照村子的风俗入殓、守灵这一系列的事情，这期间到并未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所以这部分就压下不表了。
这奇怪的事，是发生在老人去世的第三天，也就是出殡那天。
按照二舅这个便宜风水师，给我姥姥墓穴看的风水，说是“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而且老人百岁高龄，无病无灾，突然离世，颇有鱼跃龙门的意思。所以，在给老人下葬的时候，在棺材的头部，放上了一缸金鱼。
可事情，最先让我们发觉不对的，就是出现在这缸金鱼身上。本来看好的入土时间是十点十分，所以在十点的时候，就用锁链把棺材悬空放进了墓穴之中，可是每次棺材没入地面之下的时候，金鱼就异常的狂躁，翻腾不已，同时天气也由原本的晴空万里，变得阴风怒号，让人感觉阴森森的。
可是眼见看风水看的时间就要到了，二舅咬了咬牙说道：“直接下葬，风水风水，藏风聚水，主要的是水，不是鱼，下葬吧”。按照约定的时间，当把棺材放到墓穴的底部的时候，却见得天上竟然布满了乌云，而再看那条金鱼，竟是跳出了鱼缸，在墓穴的地面上扑腾不已，送葬队伍手持的许多纸糊的物件儿，也都被风吹得七零八乱，这近中午的天气，愣是变得像了黄昏。
本来下葬动土的时候，都是要放些炮仗的，这时候负责放炮的人却发现怎么也点不着火，换了不少人的火，都是一样的结果，怪的出奇。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怪叫了一声“看那”，我们转头看去，见到在送葬队伍的另一边出现了几只动物，黄鼬、白蛇、灰鼠，这三样动物，虽说在农村不难见，但是平时也都是极为怕生的性子，今天却一起出现，并且全都是像人一样的蹲着看向棺材，显着那么的诡异。这情形，让那些老人们全都瞠目结舌，忌讳不已。
我也是头一次，碰到这情况，忙问身边的老爸：“这怎么回事？人们怎么这幅表情？”
“你还小，不知道这事。这故老相传民间有五仙，狐黄白柳灰，来的这三样儿，都不简单啊，只是不知道有多大道行”
当时，我并未意识到情形有多严重，直到后来回想起来，才纳过闷来，才晓得当时的凶险，即使现在回忆起来，仍然后怕不已，这却是后话了，先按下不表。
03
正当我爸给我讲着那些流传下来的传说的时候，我却见到这两天一直呆在灵堂旁，念《往生咒》的一个老喇嘛，越过我走到了那三只看起来像人一样，正襟危坐一般的动物身前。
说起喇嘛，这倒是我们这边的习俗，一般有人去世，都会请几个大喇嘛过来念念经，我们称之为老道经，其实都是村子里的街坊邻居，有白事的时候，穿上袈裟，带上唢呐、钹、镲一类的乐器，念些佛经典故什么的，据说他们这老道经还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呢，却不知道真假了。
这上前的老喇嘛，算起来还应该是我一个叔叔，属于那种小时候抱过我的交情，老罗叔坐在那三只动物身前，是一幅我从未见过的肃穆表情，并且做了一个右手覆在右膝，指头触地的这么一个奇怪的手势，当时我还奇怪他这是干什么，直到后来查资料，才发现这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降魔印，一印出，降服四方。
只见老罗叔，做出此印后，发出了一段我根本听不懂的声音，像是经文，又像是某种特殊的语言。这时，那三只动物好像才发现身边出现了一个人，那条白蛇就像眼镜蛇一样，径直而立，它们三的目光盯着罗叔，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只是冷冷地盯着，目光阴冷，竟仿佛通了灵。稍倾，它们转身而去，转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难道罗叔是在和它们说话刚才？
这时候，暮然地距离葬坑百米左右的一颗干枯的老树，竟然无火自焚，宛若天灯。
漫天乌云逐渐地散去，可是阴风却更大更急，呼呼的风声，在我脑子里不知怎么的，越来越形成了一种声音，甚至是模糊的形成了一句话。
“归…去…来…兮……,极乐往生，众生退避，归…………位………”
我不知道是我幻听，还是今天发生的一切让我产生的心理效应，总感觉说不出的调诡，让人阴森。
这时，大舅走上前，将老罗叔搀扶起来，刚要问些什么，却听见：“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赶紧入葬，有事回去再说。”
这才见得，寒冬腊月的天气，罗叔竟然湿透了身子，脸上豆大的汗珠，仍不停地滑落下来，而且本正值壮年的他，现在竟然像脱力一样，站都站不稳。
大舅好像也知晓了厉害，赶紧命令道：“下葬，动土”
我听到跟着送葬的乡亲们耳语道：“这老太太动静儿够大的啊，怕不是凡人啊”。
04
之后，便是照着老家的风俗，落棺、兜土，然后儿女们跪地祭奠，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所以这些琐事，就暂且不记了，一生风风雨雨的姥姥，也总算是入土为安了。
当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之后，人们陆续的也都回去了，我是最后一批走的，身边就只还有我爸以及老罗叔他们几个念经的喇嘛了。
说实话，我很小的时候就出去上学，接受的一直都是无神论、相信科学这样的教育，所以对于那些传说，这些念经的喇嘛，我只是出于好奇，就是一个听故事的心态，觉得好玩，有趣，就好像看小说的那种心态，而且天气的变化，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各种的巧合，所以我完全没往心里去。
走着走着，我回头看了一眼墓穴的地方，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光线的问题，我仿佛看见那墓穴之中，好像有一团黑气，烟丝一般的直通天际，就好像把这墓地和天空连在了一起。正当我要细看的时候，我爸一个巴掌拍在了我的头上，“谁让你看的，赶紧回家去”。
看着我爸怒目圆睁的神色，又看了看罗叔虽然没有回头，却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模样，我奇怪不已。
“老罗，这不犯忌讳吧？”
“没事，他还小，不知者无畏”
听他们这么讲，我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了，搀扶着自刚才就仿佛体力透支的老罗叔，问道：“叔，到底怎么了啊？”
“别问了，过完头七就走吧，那不是小孩子能知道的事”
“老罗，竟然这么严重嘛？”
“哎......”
说完，就沉默了下来。我爸和罗叔都是那种和蔼的性子，小时候无论我有什么要求，只要是我缠着我爸，到最后他基本都会满足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这次无论我怎么问，却都不肯多说。
05
我本来以为这件事已经彻底与我无关了，头七过完，我该上班上班，该谈对象谈对象，该干嘛干嘛去，却未想到，这一切都没那么简单，我以为这件事于我，已经结束了，却没想到，这件事似乎于我，或许只是刚刚开始。
我爸他们尽力想把我丢出局外，可是并未料到，这一切仿佛都已经注定，逃都逃不掉。
这却又要从另一件事说起了。
上一章：楔子
我是柳江南
2018年写作的第1天
我想写的东西有很多，既然身在江湖，只能走一步再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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