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歪属马,跟驴不但是同科兄弟,更是生死弟兄。咋回事呢?且听老歪细细道来。
咚咚咚咚鏘!…
话說人生就像汉江水流一样,九曲十八弯,游流险滩起伏不定。
一九九二年,合该老歪人走背字。那年开春,咱带三十多个弟兄在十天高速汉中标段承包石方工程砌护墙呢。
那时机械少,浆砌片石靠人工肩挑背扛。毛石材料也靠人工凿岩放炮,放炮的炮手要经过公安机关培训拿资格证的哈。爆破证书难弄出來,持证的民爆技师自然吃香傲慢。这样问题就来了,我是承包浆砌石方人工,开山的承包供毛石材料人工。我人多,他们人少。材料时常供应不上耽誤我施工工效,造成很多窝工亏损。咱这小包工头只得经常出面跟炮工工头协調。在工程临近尾声时,炮工越來越懒散了。大半清早不上工,窝在住地睡觉。
这一天,又是快九点了,炮工还沒出工。工地上没石料,咱手下几十个人干歇着。这不要俺破产么!顶着一头怒火去找到施工员,一起去催促炮工。
去到驻地,八个炮工还在睡覺哩。问人咋不上工呢?炮工头回说专门拖我哩。为啥要拖我?砌基础拖到他了。岂有此理!他八人我三十二人,我能拖延他?言来语往便争吵开了。吵就吵呗,别动手哈。岂料炮工头平日骄橫惯了,跳下床揪住老歪就打。一出溜二出溜三五人齐上阵,围着老歪来了个群欧。
咱老歪是孙猴子他二叔,啥阵仗没见过,怕你玩这个?得个空儿一脚踢中前面那人裆部撂翻一个,从他身上跳过去,两蹭窜进厨房。顺手抓起菜刀,回身一个弧劈,追我的炮工工头屁股成了四瓣儿。后面的俩人见我掂了菜刀,扭头就跑。有一个逃避不及,围着檐柱头打转转,让我赶上去,朴啾一下,屁股拉开一道槽儿。剩下的两个,丢下手中棍子,早跑成兔子他爹了。8个炮工,3个没参战,跑了两个,工头兄弟3个趴了。施工员吓得半天说不出话儿,跑去工地喊回人來,把伤员送医院去了。我自己先前被他们打折了鼻梁骨,这会儿脸肿的睁不开眼睛。乘渡船过了汉工,去茶镇医院住院去了。
那一架,赔了一千多方的砌护工程,打散了我的施工队伍。炮工三兄弟,下半年时,八月里被石头砸碎一个,腊月里车祸再去一个。我带领的民工兄弟,一个个算清工日,写给工資欠条。身体复原了,才下煤窑,上金矿山。卖力挣钱还帐撤欠条。在山西井下拉煤,咱跟驴结下生死之缘。驴是我的救命兄弟。这些都是后话了,太长了,待续。
冬冬隆冬锵!…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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