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来找我时,满脸胡渣、两个眼袋耷拉着,嘴里还呼着臭气,他和我说他再也受不了家里两个女人了,妻子和女儿整天吵架。今天这一幕惊心动魄:
女儿纹了个身,妻子因为这事和女儿动起手来,剩下老赵在风中凌乱。
“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不好好的吗?”
“都怪女儿,上了高中之后叛逆得不像样。”
“只要女儿不叛逆我们家就好起来了。”老赵念叨着。
门外有掏钥匙的声音,是我女儿回来了。
“爸爸、赵叔叔。我回来了。”
“我给你们加点茶水吧。”
“那我先去写作业了。”
女儿完成了一系列动作。
“这闺女不错。”老赵开口道。
“嗯,她和我们都挺亲的。”
“是小晴(我妻子)管得严吗?”
“不,是我们经常一家人坐下来聊聊天。你们家多久没聊天了?”
“还聊天!别想了,那两个女人只会吵。”
“那你和嫂子呢,就你们俩单独聊天吗?”我随口问了一句。
老赵犹豫了一会“聊不下去,和她没话说,她只关心她的业绩。”
“这情况持续多久了?”
“三四年了。”
“三四年前,你家闺女可是乖巧又懂事的。”
老赵把夹在耳朵上的烟拿下来点着了,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我对她没感觉了。”老赵面无表情地告诉我。
“没感觉?”
“就是不爱了,没感觉了。”
“那嫂子呢,嫂子对你怎么样?”
“我估计差不多,她也不和我亲近。你说我能怎么办?”
“那你就去爱她啊。”我回复道。
“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我说我不爱了。”
“那就去爱她阿,爱不是一种状态,是一个动作,就像吃饭一样,你没吃饭就去找吃的,你没爱的感觉就去努力去爱她就好。”
“可她都不和我交流。”老赵情绪有点激动了。
“要不你让小晴去和她说几句。”老赵试探性地问我。
“不行不行,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还得你自己来。”
“可她完全不在意我。”
“那就想办法让她在意你啊,装病?出差?惊喜?像你以前追她时那样做啊。”
老赵抽多了几根烟就回去了。
两个月后,我接到了老赵的电话:
“你和小晴在家吗?我和你嫂子想过来聊点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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