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作了一个梦,醒来犹记得真切。收拾起那些斑驳的影像,拼凑出一段我初中时的过往。索性就记下吧……
那时的日子平静的就像一汪水,日月的光影只在不经意间从这水面掠过。 我是个转校生,转校是因为我的父亲在这所学校里教书。父亲的理由很简单,在自己跟前读书放心,瞅得见、抓得着的;当然说不出口的理由也是有的,想让自己的儿子感到些许的骄傲,毕竟他在学生和老师中赞誉还是颇多的。这种种的思量大概普天下所有的父母均有同感。初来乍到多少是有一点落寞的,尽管那时的我对孤独的理解还不及而今的深沉。课间学后无有玩伴,回到寝室别人都在肆无忌惮的扯着无聊却能逗人发笑的话题,而我却只能偷着乐的感觉的确有点不好。在这小小的忧伤和些微的落寞中日子还是照旧去的飞快。期末的日子近了。中学老师评试卷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前脚刚考完后脚就有成绩公布了。语文、数学的成绩一下,初二三班就炸开了锅。我的这两科成绩排在了第一!在现在看来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是件不怎么好的事情,可那时的我却有着一种窃喜的心境。可能是落寞的缘由吧,也可能是别的呢,我不晓得,也懒得去想。总之,结果就是“我上了头条”。班里有个叫迎春的女孩(至于姓什么,我早已记不得了),最是心直口快的,一天到晚嚷嚷个不休,大抵也是围绕着我的话题。过了一阵子外语的成绩也下来了。我当时的外语很差,总分一下就排到了五名开外。这对本来就躁动不安的三班又是一次不小的冲击。后来还听说,关于我的话题竟然从教室扩散到了女寝,临睡前的“卧谈会”也常常涉猎及此。不知道谁正式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反正大家慢慢的都熟了起来。
说句老实话,做学生时我算得上是个乖孩子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像那些逃课、打架、玩游戏等等乌七八糟的事情我是从来都不会干的。就这样一个人,就那样一个环境,天天的做题、背书、考试,在这平静的快要霉掉的日子里要刻骨铭心记住一些事当真不易啊!朦胧中只觉的,挨过外语老师的几回责骂,受过语文老师的几回表扬,看过几回操场西边的落日,淋过几回潮乎乎的秋雨。记得宿舍后边是一片牡丹,春天的时候见过别人折来的花;可惜,我是从未特意去瞧上一眼的,哪怕是她们开的最热闹的时候。学校附近听说有一座庙,只可惜也未曾去过。供奉的是谁?有没有光头的和尚?有没有胖乎乎的方丈?阵阵的木鱼声是否也如影视中的深沉、悠长?佛龛下是否也点着长明灯?条案上的香炉里有没有袅袅盘旋着的青烟?等等等等,我是一概都不知道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
终于,中考的日子近了。学校的领导为了博个彩头,特地买了一挂长长的炮仗;没有能挑起它的竹竿,有人建议顺势盘在了篮球架上。除了这个能妆点出喜庆的物件外,还买了好多的西瓜。别的都已记不大真切了,只觉的那是一个阴天,好像还在淅淅沥沥的洒落着雨滴。那天的炮仗非常的好,十来米长,一气响完,连个呗都没来得及打(在当地人眼中,中间灭了不吉利)。
十多年后再回想起来,只觉着那天的炮特别的响、瓜也格外的甜,只是有些子阴天。微雨不知道打湿了谁的梦,还是谁的眼,想想仿佛有一滴涩涩的泪在心中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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