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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川西色达县乘坐大巴到成都,需要13小时。海拔从4000米一路下降,到达成都时为700米,感觉终于吸到了氧气,昏沉了许多天的头变得清醒起来。
邻座是一个二十余岁的男生,在成都读博士,也从色达返回成都,不过他不是去色达朝拜礼佛,是去做一个土拨鼠在高原对植被草原伤害的课题。我们一路就土拨鼠的问题讨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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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去天葬台时,青海小胡子司机一路介绍土拨鼠,让我们包车去玩这件事了。他对天葬也许看得太多了,连介绍也没了兴趣,关于我们想知道的天葬生死之谜最终也没在他这里得到解释。他只是一上车对我手中拿着的青稞饼很感兴趣的样子,你看,生存真的是人的本能。我说:还没吃饭吧?拿去吧,把手中的饼递给了他,顺手他就接下吃了,然后继续说他的土拨鼠和金色大草原。
博士在色达开展土拨鼠研究并不容易,阻碍重重。你们想必也能猜到是什么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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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达地处川西,一直以来是藏民的居住地,而藏民是笃信佛教的。
矛盾来了,藏民不允许杀生。土拨鼠由此大量的繁殖生长,给高原的生态造成了不小伤害。博士及团队要在藏区安装鼠笼、摄像检测仪,白天安装好,晚上就被藏民全部给拆了拿走,研究没办法进行。
且因为土拨鼠憨态可掬,已然成了当地藏民除了五明佛学院外,又一旅游收入的来源。从这个角度来看,研究还是可以进行下去:藏民拿到钱愿意让游人接近土拨鼠,研究团队也可以用这个方法,让藏民同意他们进驻高原乡村,架设装备进行他们的研究了。于是他们曲线救国,藏民有了好处,研究得以继续进行。
原来,钱是可以改变很多不可能的事情的。
2019.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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