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晴踏上镇医院的二楼,她印象深刻,“我曾经来过这二楼,陪着霖来的。”
那一天她闻知霖的手指引伤肿痛,已经在前一天在市级医院做了小手术,第二天得换药。晴闻知后立马开着她的QQ车赶到他的单位载他到镇的医院换药。
那时候二楼是外科。每个人来到医院就是找医生看情况、开单之后交钱。霖虽然跟医生是熟悉的人,他也不能例外,这跑腿的事就由晴做了。
晴不曾上过医院办理这手续,但她还是看着挂的牌子按着指示的程序走,她还是下楼交费,当她上二楼来了医生却对她说:“你再到一楼的药房拿药。”
贾晴虽然心底里想说,“你刚才怎么不早说?非得让我从一楼上来二楼之后再下一楼拿药?”
但人家是医生,他还跟霖是相识的熟人,不然她一定会冲着他说:“你怎不说清楚,让我穿着高跟鞋跑楼梯,居心不良!”
当然了,这话晴是咽下去了,她不会因为走两次楼梯而跟医生辩解,她乐意为霖做点事情。
这时候刚好一个撞伤的人上楼来,林医生先带着几个副手张罗着,忙不过来。
晴跟霖站在过往的人行道上说话。
“昨天你去做手术怎么不跟我说呢?”
“小手术,我就没兴师动众,让你担心!”
“我那天看到你的手都肿得成油条了,我不担心才怪!”
晴直言快语,她心底里就藏不住话。
“你就不想让我陪你去医院,我有车载你去方便,你怎就想得那么复杂了,至于那么的世故吗?这时代还顾忌着男女授受不亲啊?”
晴说到这禁不住笑出声来。
晴理解的,霖是有妇之夫,而她也是有夫之妇,都是有家室之人,彼此之间是心灵知己,而不是搞特殊关系的男女,晴坦荡情怀,不拘小节,在霖受伤的情况,她认为应该帮帮手,载他去市镇医院,她有车,出出进进方便,他为什么要避嫌呢?大白天的,公众场合出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大可挺着腰板,身正不怕影子斜,朋友就是朋友。
而霖顾忌太多,晴就说他,“大男人的,跟我这小女人比起来你更是传统思想的封建妇女了!”
“没这样的意思 ,我就不想你麻烦,你不也得上班吗?比我还要忙,我也就不拖你后腿了!”
“这样说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晴听霖的解释,心头舒服许多,他为她的事情考虑,不想麻烦她为他奔走。
但晴心底里明白,霖就是避忌她是女人,怕人家说闲话。
晴却是一条筋:
“我们光明正大的,没什么可说的,大白天公众场合出进 哪有什么不见得人的?才不在意这些。都什么时代了,男女之间除了婚姻就不能是知心朋友了?”
晴的确错了,霖的顾忌是对的,男女授受不亲 ,虽然新时代,但世俗的眼光真的把她折磨了!
今天,贾晴来打疫苗走到这二楼来,已经物换星移,外科已经搬到新楼去了,她也见不到曾经跟霖站在过往人行道的印迹了。
晴触景伤情,“伊人是否记得那天的陪伴?我上下楼梯为你拿药奔走?我一闻知你的手可能要手术,吓得拿着一万元让你马上把手指处理好,别拖拉!”
晴回忆往事,因为霖刚刚建了楼房,经济并不宽裕,她就怕他不舍得花钱把受伤的手耽误了。晴的心情霖不懂的,她一心为他,只希望他过得好,而她从来没有什么坏心事。
晴是女人,她也是人家的妻子,难道她容忍得了丈夫跟什么女人好上吗?
不,她容忍不了,她也不会做到让霖被人说闲话。
晴此刻眼眶湿了。
她不怕人家说闲话,霖却怕了。她载霖到医院换药让认识霖的人告知他妻子,搬弄是否在所难免,惹得霖不敢跟晴继续交往,微信也没回应她。
晴此情此景,酸涩酸涩的,感慨人性,“这里没有灯光,没有日影,背后没有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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