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和情况也许各不相同,但是在本质上,另外一个人的痛苦与我的和你的是同样的。痛苦就是痛苦,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身体的痛苦是一种神经反应,但是,当我执著那些给我满足的东西的时候,心理的痛苦就产生了,因为那时我害怕有人或者什么意外会把它们从我这里拿走。
当受苦的观察者不存在时,你就是痛苦。你就是这个痛苦、这种苦恼不安的感觉。当你就是它时,要是你不给它命名,也不存在对它的恐惧。
为什么人会生气呢?因为受到 了伤害。为什么你会受到伤害呢?因为自负,因为人有一种观念、一个自我的符号、一种自我的形象,即他应该什么样、是什么或应该不是什么样。引起我们生气的是因为我们的理想、我们对自己的看法遭到了攻击。我们对自己的观念就是对我们真实面貌的逃避。要观察真实存在,要去看它,要真正地熟悉它,必须没有判断、没有评价、没有看法和没有恐惧。
我们大多数人悲伤的形式各有不同。如果在你倾听的过程中,不带情绪、情感地倾听我们正在说话的内容,你能真正地了解悲伤,并且完全彻底摆脱它;因为,此时不会有自我欺骗、没有幻想、没有焦虑、没有恐惧,大脑能清晰、敏锐、逻辑地运作。
什么是痛苦?实际上发生了什么?如果我只是觉知到在受苦,而它不是与我分开的,也不是作为一个观察者在看着痛苦——它是我的一部分,这是我整体在受苦。于是我就能跟随它的运动,看它将走向何处。如果我这样做的话,它便展现出来。
我们从来不说:“让我看看,这个痛苦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你须饶有兴趣地看,用自发的理解来看。 此时你会看到这个我们叫做苦难、痛苦的东西,这个我们避之不及的东西。 只要我与这个就像我身外的东西那样是毫无关系的,那么就没有 问题;一旦我与这个身外之物建立起一种关系,这就是问题。
如果我就是这个东西,如果我看清了事实,这整个事情就蜕变了,一切有了不同的意义。此时就有全然的关注、完整的关注, 而这个被完全注意的东西就被了解、解决了,所以也就没有恐惧,因此悲伤这个词也不存在了。
我们都有悲伤。悲伤的结束始于在内在面对自己的心理事实,一刻接一刻地完全觉知这些事实的含义。这意味着绝不逃避一个人处于悲伤的境地这个事实, 绝不将它合理化,绝不对它提出一种看法,而只是完全与这个事实在一起。
你不需要习惯悲伤。你知道悲伤就在那里;这是一个事实,没有比去了解它更为重要的事。你必须去经历。
要了解悲伤,你确实必须热爱它,这就是说, 你必须直接与它交流。你必须靠近它。你必须没有任何反对、偏见、谴责和排斥地接近它;你必须去观察它。
如果我要了解悲伤, 我必须爱它,必须与它进行交流。我无法这么做,这是因为我通过各 种解释、各种理论、种种希望、延迟,通过这一切语言化的过程一直在逃避。因此,解释和合理化的语言妨碍了我与悲伤的交流。只有当我与悲伤交流时,我才能了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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