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说,我喜欢杜甫的诗。
不是因为他是诗圣,也不是因为他写出古今七言第一。
而是他的诗有一种治愈的力量。
当我第一次屋顶漏雨,我盯着飞流直下的水柱,很难在抱怨之外想到“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可是诗人会。
伟人会。
不论他是否“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只愿这世间有这所在,只愿这天地庇佑其子民,“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当我一身病痛,负能量爆棚,无所顾忌地发泄愤怒时,很难想到豆腐老师“春水船如天上坐,老年花似雾中看”,白内障,糖尿病,心脏病,接踵而来,朋友们相继离去,“愁看直北是长安”时仍然带有春天般的美感。
那是他去世半年前所作。
便是所谓,长歌当哭。
忧愁也罢,悲愤,郁怒也罢,皆化作一种乐观,爆发的力量,展开眼界拓宽思维,在低沉混沌的世界里,做开天辟地的电和光。
所以为什么会有人崇拜诗人。
诗人们,折骨拄地,将自己的悲伤苦痛,编织成他人的盾,化成他人前进的力量。
愿你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完成从“语不惊人死不休”到“春来花鸟莫深愁”的转化。
所以,青春做伴好读诗。
李偃革
2020年8月14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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