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一个女人不为物欲所累,甘愿为家庭付出。她是一个纯粹的人!值得我追思!这也是我持续写下去的原因……
(14)大姐说今天特别累!亲戚、朋友赶集似地,走了一拔又来了一拔。在我们去医院的时侯,鲁城的表姐两个人来了。见淑珍伤成这个样子!站不住、坐不住,流着泪走了!我知道淑珍跟表姐的关系很好。小时侯经常在她家住,岁数跟表姐家的外甥、外甥女仿佛。既是姐妹、又像长辈,一直有往来。我不明白‘命运’为何对自己和老婆如此吝啬!如此残忍!让自己生不如死!现在自己除了无可奈何地默默承受!又能做什么呢?胸中似压着块巨石,憋闷的喘不过气来。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一头银发、满脸沧桑、佝偻着身子的大舅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满脸焦虑的大妗子。我仔细一看:几年不见,大舅苍老了许多!未等大舅坐下,我‘哇’地一声扑到大舅怀里,委屈的泪水倾泻而下:“舅啊,治不好了!……我难呀……我怎么办呐!……”大舅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也是老泪纵横!
他搂着我坐下,用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哽咽着说:“我地孩啊!……受罪了!……得忍着!……你是个男人纳!你爹、妈还指望着你呢?还得挺着把孩子抚养成人!你可得挺住呀,我地孩子!”
妗子也抹着泪说:“听你舅的话,想开点!以后这个家全靠着你来操持呢!你挺住了,外甥媳妇说不定就好了!”大妗子又往病房瞅瞅,说:“你爷俩说说话,我到病房看看外甥媳妇去。”说完大妗子往病房去了……
大舅走了,我的心情异常沉重:和老婆二十多年的感情交集,就如同两棵挨着长的树,历经二十多年的风雨洗礼!虽然各有枝叶,那根却已是彼此交触、浑然一体了!老婆这一去,轰然倒塌的何止是半边天!我那棵摇摇欲坠的心,感到一种极致的后怕!像是在凛冽寒风中赤裸裸地奔跑着的孩子,不知道能否坚持到太阳升起的那一刻?现在活着的生不如死的我,不过是尽一种父亲的儿子及儿子的父亲那种义务和责任!对于此刻的我来说,生命已经没有意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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