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老婆向前挤了挤靠近我的耳边说:“先到咱爹那去,他有点活让你帮他做。”
我大声说:“服从领导安排!”
不知不觉岳母走了一年多了。说起来挺伤感的,在我的心里岳母的位置甚至比自己的母亲都重要!我和老婆第一次相亲的时候岳母也在场,直夸我忠厚实在!老婆哥哥们当时嫌这边家庭条件不好――穷!岳母说日子是人过地,只要小孩是那个样,早晚能过好!我老家和老婆家两个村相隔并不远,早晚两个人常去看看,每次我进门岳母总是先问我吃饭了吗,然后张罗着做菜、做饭。比自己的母亲都上心。在生活上岳母没少接济了我们!当时我们困难时岳母总是逢集买好菜让老婆捎回去。岳母身体不好的时候,我伺候了几次。岳母感动的不得了!逢人就夸女婿怎么、怎么地好。其实在我心里自己的付出比起岳母的恩情――那慈母般的关爱!真是少之又少不值一提。老人对于儿女的付出总是那么容易满足!更何况属于她们的那点幸福时光总是那么急匆匆而逝!
岳父看见我们三口进来屋笑呵呵地说道:“你们来的正好,帮我把那个床挪过来。”
儿子尚勇凑到岳父脸前大声说:“爷爷您又攒什么好吃的吗?”
岳父笑呵呵地握着儿子的手,指指里屋说:“你乐意吃嘛,自己拿去吧。”
自从岳母走后岳父的耳朵聋得更历害了。但身体很好!八十多岁的人了还不用人伺服,自己独院一个人做饭吃。岳父兄妹四人,岳父居首下边一个姑姑最小。老婆常说岳母挺不容易!她们兄妹五个,三个哥哥一个姐姐。岳父年轻时常年在外奔波。家里、家外都是岳母领着她兄妹五个撑着,没少吃苦受罪!到老了落了一身病痛没享几年福就走了。其实岳父两个人并不‘团结’!岳母认至理、实在。岳父爱开玩笑捉弄人。常常气得岳母直掉泪!岳父在一旁喜得哈哈笑。老婆也随岳父的性格,常开导岳母说,他逗你玩呢你看不出来呀!你不会也想法子气他呀!岳母也挺委屈:俺犟不过他!睁眼、闭眼泛个花满肚子坏水!在我看来岳父挺在意岳母的:大哥忙生意,二哥、三哥在外上班。平时早、晚都是岳父照顾岳母的生活起居。特别是岳母有病这两年端吃、端喝无微不至!岳母走了岳父流着泪说,走了,走吧,这回没人气你了……帮岳父撑起了个蚊帐又归拢妥了东西。刚拾掇完二哥、二嫂开车来到了。
老婆在二哥眼前摆晃着脏兮兮的双手说:“二哥你的命真好!你看看累了我一身汗。”
二哥瞟了一眼,轻松地说道:“这叫活嘛,我专意交待咱爹――给我留着嘛!”
老婆‘嗯’了一声撇了撇嘴!二嫂抿嘴笑笑同老婆进里屋去了。二哥膀大身粗,一双眼睛炯炯发亮像面镜子能洞穿人心底。伸手指着登子邀呼我:“走,到外面坐坐吸颗烟凉快、凉快。”我拎了两个登子出来门口跟二哥对面坐下。
二哥问:“今年活怎么样?一年能挣个十来万不?”
我笑笑道:“现在不好说,活忙的话还行。”
“哟”二哥又问:“那个,什么时候买车?”
我勉强笑笑道:“俺买房借您的钱还没还够呢上哪买车去。”
二哥淡淡地说:“那个不慌。”
老婆攀着二嫂的肩膀有说有笑的来到门口,抬头看看说:“咱赶紧走凌霄!天放亮了,没雨了。”
二嫂问:“这么慌慌地干嘛去?”
老婆道:“尚勇还是吃完饭就吐,到鲁城给他拿付中药,调调。”
二哥抬手看看表说:“快四点了,还赶趟啊?歇会回家吧。”
老婆急着道:“那不行!俺请个假不容易!”我无奈地跨上车子。(未完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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